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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惊喜,一把抱住苏未央的手臂,“怀玉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说着,就要大哭。
苏未央笑道,“你把眼睛哭肿,今天就没法手术了。”
“……”
七公主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
苏未央看着倔强的小姑娘,只觉越看越可爱,“我答应你,只要娘娘同意,今天就给你手术,但你不许任性。今天娘娘把你带出宫,回宫时若不带你,会被皇上太后追问,也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编排娘娘的不是,所以在手术之前,我们要商讨一套说辞,一个万全之策。”
七公主点头如捣蒜,“好,好,你们商量,我去看看点珠。”
说着,急匆匆地跑去看点珠。
一会让点珠睁开眼睛,一会让点珠闭上眼睛,一会又指着什么地方让点珠看,确认她的视力。
苏未央将玉李和绛河留下,便把陈贵妃和睿王请到了一旁的房间。
陈贵妃和睿王随身的下人,则是留在了厅堂。
……
一炷香的时间。
商量后的三个人,从房间里出来。
七公主的情绪已平静了许多。
见母妃等人商量完,怯生生地走了出来,“母妃,皇兄,怀玉姐姐,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谁都能看出,七公主是害怕众人再拒绝她。
君奕寒笑道,“你可要好好感谢怀玉郡主,本王想让你今日回宫从长计议,但她坚持今天手术。”
七公主双眼猛地一亮,颤抖着问,“然后呢?我……是今天手术还是……?”
她不想听见自己今天不手术。
陈贵妃笑道,“未来几日,你住睿王府。今天晚上本宫便向皇上和母后说这件事,就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小住睿王府散心。至于回去后,眼睛有所变化,就直说,你在睿王府不小心摔倒割伤了眼睛,大夫将计就计,做了处理。”
“真的?太好了!”七公主高兴地嘤嘤哭了起来。
苏未央失笑着提醒,“公主殿下,眼睛哭肿了不能手术。”
“!!”
七公主急忙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既想哭又不能哭的可爱模样,让周围人忍俊不禁。
陈贵妃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担忧,“做那个手术,很疼吧?”
七公主急忙道,“我不怕疼!”
苏未央则是安抚道,“贵妃娘娘放心,手术之前要敷麻药,能缓解大多数疼痛。”
陈贵妃点了点头,“那就准备准备,开始吧,本宫一会还要回宫。”
“是。”
随后,点珠被人用担架搬走,下人们换上新床单,玉李和绛河为七公主眼皮消毒。
苏未央扒开公主的眼皮,研究了好一会。
七公主小心翼翼,“怀玉姐姐,我的眼睛……能做吗?”
“当然能,”苏未央一边在脑海中勾勒褶皱的大小、深度,一边回答,“待我好好看看。”
“好。”
最后,苏未央敲定了一种方案,便让玉李关了门。
房间内,只有玉李绛河,还有杜若等被苏未央培训充当助手的人。
苏未央认真道,“公主殿下,刚刚我在贵妃娘娘那没说实话,是怕她担心,其实手术还是很疼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七公主坚定,“我做好准备了。”
“可以把你绑在床上吗?我怕你挣扎。”
“可以,绑吧。”
实际上点珠做手术,苏未央并未绑,因为了解点珠的忍耐力。
玉李绛河绑七公主时,苏未央便开始在其眼皮上刷麻药。
手术正式开始。
……
半个时辰后。
房门外,棋盘上面没几枚棋子,陈贵妃早就无心下棋,甚至连坐都坐不住,在厅堂内走来走去。
有时还跑到房门口,不顾形象地趴在门上听。
还好,没听见女儿的惨叫,这才稍稍放心。
君奕寒上前,轻声安慰,“母妃别太担心,要相信怀玉郡主。”
陈贵妃暗暗咬了咬牙,“本宫确实相信怀玉,但刚刚那点珠前前后后才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轮到婉凝,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半个时辰啊,光流血都能把人活活流死!”
君奕寒哭笑不得,“母妃您别瞎想,那小伤口就指尖大小,流不了多少血的。”
之后压低了声音,“无极的伤口,儿臣专程看过,那么大的伤口,而且还要撕开外面皮肤,缝合里面的筋肉,人都无事,更何况这种小手术。”
睿王的安慰十分有效,陈贵妃安心了许多。
陈贵妃轻声问,“无极的情况怎样?”
君奕寒,“情况很稳定。”
“半年之后,真能站起来?”
“怀玉郡主说是能,不过只能行走,怕是无法用武功和轻功了。”
“那也行啊,只当没练过武功,再者说,他只要坐镇军中便可,用不着非亲自上战场,”陈贵妃感慨,“真不知道这霍怀玉怎么就突然变得神通广大,即有旁人不会医术,又有权谋策略。”
“是啊。”睿王没告诉母妃的是,怀玉郡主的棋艺也极好。
陈贵妃冷笑,“还好她是无极的未婚妻,是我们一派,上苍到底还是正义的,不会帮无耻小人。”
无耻小人,说的是外戚许家。
却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是玉李。
玉李恭敬道,“贵妃娘娘,睿王殿下,手术十分成功,可以进去看望七公主殿下了。”
陈贵妃激动得瞬间抓住睿王的手臂,抓得紧紧,“……很成功?”
玉李,“回娘娘,十分成功,不会有问题的。”
一直在旁守着的孙嬷嬷急忙上前安慰,“娘娘别担心,怀玉郡主说成功,就一定成功,奴婢扶您进去看看?”
“好。”
陈贵妃放开了睿王,被孙嬷嬷扶了进去。
房间内,七公主靠在微微倾斜的床上,厚重刘海被编成小辫,固定在头顶,人则是拿着铜镜,一直在看。
铜镜遮了公主的脸,陈贵妃看不见公主的眼睛,只能看见一旁苏未央不断警告,“不能哭,坚决不能!哭了会感染,也会影响效果!”
七公主也不回答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
陈贵妃声音颤抖,“婉凝,你……怎么样了?让母妃看看。”
七公主移开铜镜,却见一双不浓不淡的峨眉下,有一双圆圆杏眼,比点珠的更大,更圆,像天上最闪烁的两枚星,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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