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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弑天眼里闪过一闪而逝的杀意!

月尾本是笑意盈盈,见他目露凶光,就怕了,扑入千凰怀里,颇有些怯怯。

千凰对见不得月尾受委屈,见弑天一脸阴沉,不免对弑天道:“你这么凶作甚,月尾只是我新认的弟弟,胆子小的很,你别吓着他了!”

见她如此维护,弑天不语,只是冷笑,心下着实有些窝火,他不过闭关几月,她身上便沾了不少男人气,居然连这种低劣懦弱的生物也要。

月尾便悄悄抬眼,瞥见一旁的蛤七,虽然对方一脸讨好,无奈那张脸太过丑陋,一笑起来,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猥琐,月尾一吓,缩了缩脖子,埋在千凰的颈窝里,再也不抬头了!

千凰便将几人引入马车,蛤七充当车夫,因为面目丑陋,蛤七便用布巾包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倒也没那么可怖了!

之所以走陆路,千凰还有个重要原因,便是寻找冥界入口。除非修为到了顶级,类似魔王,神仙,乃至冥主一类的人物,才能随意打开三界入口。一般的修真人士,即使到了元神顶级,想要由人间去往别界,都要找特定入口。就如魔界的入口,在北极苦寒之地,那里也正是魔修人士的聚集之地。天界住在三界,对此特别严格,没有特定入口,非要千锤百炼,才能飞升成仙,入九天之境。

幽冥鬼界的入口在人界最阴之地,驾飞剑便不合适,一行人一路游玩,便是向极阴之地靠近!

一路上,弑天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眼神特比冷,连着车厢内的温度也降低了!月尾好像很怕弑天,有弑天在,平素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连话儿都少了,却越发腻着千凰,尤其爱钻她的怀抱,好似这样就能寻求安全感似地!麟儿也很少说话,眼睛瞥见弑天的时候,会露出防备地神色。

千凰夹在中间,就更苦闷了,好好地游玩,给整成了这个德行,释儿,真是气氛杀手……

又到了一处城镇,千凰几人便在一间客栈下榻,原本弑天不在,几人要一间房就够了,她把月尾哄睡了,再和麟儿在榻上和衣而睡,柜子里有多余的杯子,也不怕夜里凉!

如今,因着弑天在,千凰自然不好跟麟儿或是月尾一间,唯恐弑天不悦,给她脸色看,千凰便自己要了一间,麟儿带着月尾一间,弑天一间,蛤七一间。这样分配,本应相安无事,谁知道回房的时候,月尾非要吵着要跟姐姐睡!也是千凰平素宠惯了他,日日像哄心肝儿似地哄他入睡,麟儿知道她因闻人之事,心里有愧,故而对月尾特别纵容,也就由着她!

此刻,还没进房,月尾便抱着她不肯撒手,嗓子软糯又委屈,大眼儿忽闪忽闪的,却分外倔强,“月尾要和姐姐睡!”

千凰瞥了一眼旁的弑天,见他面目微沉,心里也是一寒,忙不迭拍着月尾的背哄道:“月尾乖,今天和麟儿哥哥睡!”

“姐姐平时都陪月尾睡,今天怎么不陪了,姐姐不疼月尾了么?”说话间,墨葡萄般的大眼儿瞬间盈满了泪水,到底跟着千凰有段日子,又被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月尾也知道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他哭了,故而特会抓着她的软处撒娇。

千凰一见他这样儿,就不舍得了,越发温柔地哄着,“月尾不哭,明天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月尾别哭!”无奈弑天在一旁,她想答应,也不敢答应!

“月尾只要姐姐,不要吃的!”在千凰和最爱的吃食之间,月尾却选择了千凰,一双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这时,弑天斜了他们一眼,忽而冷哼一声,大步进了旁的一间房,直把旁门关的死响,让屋外的几人都震了震!

千凰就叹了口气,拍了拍怀中被吓呆的月尾,半是安抚,半是无奈道:“好啦,今天姐姐陪你!”说罢,抱着他走进一间房,麟儿紧随其后!

蛤七见几人都进去了,这才走向自己的屋子,暗忖,他这小主子,艳福不浅,却也难做哟……

进了里间,月尾反而安静了,窝在她怀里,闷闷地不说话,只是抱她抱的很紧,要是平常,他也不会如此无理取闹,主要是弑天给他很大压力,让他惶恐不安,不自觉就想向最亲近的千凰索取安慰,千凰越是远离他,他便越惶恐,不过是这类极度缺乏安全感,又无法自保,依赖成性的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千凰便在床上哄着他,麟儿在一边瞧着,直到月尾睡去了,千凰才对麟儿道:“好生照看他,我回房了!”

“凰儿放心!”麟儿笑着回答,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千凰上前吻了他一下,便回自己房间,一进门,却被斜躺在榻上的黑衣少年吓了一跳,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怎的,我就这么不待见么!”那人躺在榻上,斜着一双暗红的美眸看她,语气半冷不热,却压力十足。

千凰轻轻吐了口气,关了门,缓缓走了过去,才到床边,忽然被一股大力往前拉去,再抬眼,已经被弑天压在身上。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千凰眼露惊愕,之前她没怎么察觉,如今这样的姿势,让她恍然发现,弑天似乎长大了一点,就这样压着她,居然也不嫌小了,那张脸,仔细看,轮廓也微微深邃了些。这些变化,居然被她硬生生忽视了,可见她在心里将他放于一种怎样的位置,那是能不管就不管。

弑天抓起她的手腕,探入一丝真气,很快放开,语气冰冷而嘲讽,“双修功法居然升了五级,身上也沾了不同男人的气息,这段日子,你和多少人做过苟且之事!”说到最后,眼里是**裸的杀气,那双红瞳里,便有了些重瞳,看得人有些眼花,更心惊!

千凰被他握得手腕生疼,更被他的气势所慑,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却似乎刺激了他,弑天忽而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手,抓向她的衣物,用力一扯,伴随着撕拉地声音,她的腰带,外裳和里衣便被粗鲁地扯开了,肩部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里,上身只剩一件肚兜!

弑天毫不留情地扯开,看着她裸露的胸脯,眼神一暗,忽而低头,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啊……”千凰疼出了声,想要反抗,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下了禁制,无法运转法力,身体又被他牢牢制住,不免心生惶恐。

见她想要挣扎,弑天猛的用力,唇间便沾了血腥味,再离开的时候,顶端那处已经被他咬破了,新渗出了血珠!

千凰怒了,厉声指责,“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千凰不明白,本该是懦弱的人,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强势,不仅是感觉上,更是能力上!尤其是这次出关之后,让千凰隐约地意识到,释儿,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懦弱,很可能是个高手。只是,他一旦法力受损,似乎恢复得很慢,所以极少出手,此刻,又为何对她如此?

“哪里得罪我?”弑天冷笑一声,眼里有种隐忍的怒气,反问道:“你说哪里得罪我?”

千凰微微一想,便理解了,解释道:“我说了,他只是我弟弟。”

她或许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占有欲很强,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所以她与旁的男子在一起时,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弑天冷哼,眼神嘲讽,还有一种怒气,却不再搭理她,一只手粗鲁地扯下她的裘裤,带着一种莫名地发泄。

感觉到下体一凉,千凰吓了一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不迭道:“释儿,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好好说!”嘴上说着,一边想办法运转法力,好冲开身上的法力禁制,可惜,怎么也冲不开。好奇怪,体内有一股真气,平素还好好地,此刻居然不受自己驱使,好似听弑天摆布一般,这个认知让千凰有些惶恐!

闻言,弑天冷笑连连,居高临下地看她,眼里有种不屑,更有种暴躁,嘲讽道:“我从来不碰脏东西,你已经脏了,你以为,我还会要你,我只会——”折磨你……

他三指并拢,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千凰只觉得下面干涩的甬道传来尖锐的痛感,绝艳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眼里隐有水光,嗓音也走调了,“释儿,你出来,我好疼……”

“真的好疼,你出来好不好……”眼睫一颤,一颗眼泪自她眼角滑下,她睁开眼,看着他,眼神澄清而无辜,带着祈求,映着他盛怒的脸。

即使在此刻,她的眼里还带了一丝包容,以为他是任性,她解释便会放过他了!她对敌人或许残酷,对身边人却宽容而慎重,即使,真的伤到了她,她也愿意给予一次机会,闻人的死,教会了她珍惜……

那张脸,即使在痛苦中,依然美貌惊人,却也脆弱可怜,弑天看着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烦躁,却把手指全部捅了进去。

千凰被剧痛刺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睁大,被泪水润湿的瞳孔,分外晶亮,似一块裂缝的水晶,一碰即碎……

弑天的心微微一抽,缓缓退出了她的下体,才一松手,千凰的身子便弓作一团,背对着他,身子一抖一抖的。

弑天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娇小的,可怜的,隐隐透着一种无助,忽然觉得这样子没什么意思,不由得伸手去扳她的肩,语气很硬,“别装,我最讨厌女人装可怜!”

说话间,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却见她咬着唇,泪流满面,弑天忽而怔住了!

千凰挣开他的手,环抱双肩缩在床角,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种厌恶地,愤怒的目光,嗓音沙哑而冰冷,“我受够你了,受够了,你嫌我脏,讨厌我,你怎么不离开我!你足够强悍,也足够心狠,就是为了来折磨我的么?不管我欠了你什么,今天也还清了,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听着她声色俱厉,弑天的脸倏然就沉了,冷冷打断,“闭嘴!”

“你走,我讨厌你,你走!”

“说了让你闭嘴!”

“你——唔唔”

剩下的话语被他堵在喉咙口,千凰瞪大眼睛,又惊又恐,还有一种愤怒,无奈身体被他压在身后的床墙上,两只手被他的手臂箍紧在怀里,根本反抗不了!

感觉某样湿滑的东西往她唇缝里钻,妄图开启她的牙关,千凰坚决不让,只拿眼瞪着弑天,分外倔强!

弑天眼神一暗,空闲的手忽而卡住她的脖子,窒息感一来,千凰被迫张开了嘴唇,弑天便长驱而入。

倏然,千凰眼中一厉,弑天猛的离了她,就见两人嘴角都挂着血丝,弑天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笑的意味不明,“小狐狸牙齿也这么厉!”居然咬他的舌!

“你别碰我!”千凰瞪着他,眼里满是敌意!

“碰了又怎么样?”弑天紧紧箍住她,眼里很霸道。

千凰咬唇,语气很嘲讽,“你不是嫌我脏么?”

弑天一怔,随即望定她,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抬手给她擦了血迹,嗓音竟放缓了,“我说的是气话!”

现在,还不宜撕破脸皮,而他,居然失控了,为着她有了旁的男人……

千凰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不再挣扎,只低着眼,冷淡道:“释儿,我不会再留你了,天大地大,随你去吧!”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伤害她的身体,更践踏她的自尊……

弑天微微皱眉,“你对跟你上过床的男人都这么薄情么?”

千凰冷笑,“你对跟你上过床的女人都这么残忍么?”

弑天一怔,随即笑,抬起她的下颌,打量她,道:“小狐狸变尖锐了,又是什么事让你成长了?”

千凰心里一痛,挣脱了他的手指,没有说话,弑天便道:“三个月后,我会走,在此之前,你别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会生气!”

三个月,应该够了吧,她如今元神第三,再过不久,便能破元神顶级,若是解了三分之二的禁制,元神解放,他便能……

“那好,你以后也别再这样靠近我!”千凰语气坚定。

闻言,弑天的眼神忽然幽深,没有答话,只松开了她,道:“天晚了,你好好休息!”说罢,起身离去!

直到他退出房门,千凰体内的法力禁制才解开了,千凰坐在床上,望着门口的放向,眼里恨恨的……

释儿,你就是一朵带刺的花,一沾上,便会疼,有时候,更会要人命,而我,要不起,也不想要,留下你,迟早会酿成大祸……

第二日,几人在大堂吃饭,蛤七因着长相吓人,便在屋里用饭,麟儿和弑天对坐,月尾本和千凰对坐,见旁边坐着弑天,眼神一缩,便往千凰这边靠,一边张开手臂,索抱,“姐姐,抱抱!”

若是昨晚之前,千凰或许顾着弑天的感受,如今,也懒得管弑天怎么想,张开手便把月尾抱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

“姐姐,我要那个!”月尾指着弑天面前的一盘炒肉,眼巴巴的!

千凰毫不犹豫地就给他夹了,月尾及时长大嘴巴,千凰便把肉送到他嘴里,笑问道:“还要么?”

月尾一边嚼着,一边点头,含糊不清道:“要,月尾还要鸡肉,鱼肉,小虾!”

“好!”千凰便一一给他夹了,又耐心地给他喂了!

一桌子菜,几乎大半进了月尾的肚子,麟儿是司空见惯了,本身也吃得不多,故而没说什么,弑天便有些看不过去,尤其是见她故意无视自己,他心里就如憋了一团火,眼见千凰又要给月尾夹菜,弑天忽而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整个桌子都震了震,菜碗里的汤汁也洒了少许!

月尾咀嚼的动作一僵,麟儿抬眼看向弑天,弑天便看着千凰!

千凰微微皱眉,若是以前,她必然立即给弑天夹菜,好哄着他,此刻,她只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将菜往月尾嘴前送了送,道:“吃完了没,张口!”到底心境不同,做派也不同了!

月尾赶紧吞咽了食物,又把送到嘴边的肉食吃了进去!

见此,弑天脸色一沉,猛的起身,与此同时,桌子四分五裂,菜汤米饭洒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

周围人听着动静就往这边看过来,麟儿起身将千凰身上沾上的碎屑扫落了,月尾瞥见弑天的眼神,吞下了最后一口吃食,不自觉往千凰怀里缩了缩。

千凰眼尾也没有扫弑天一下,表情很淡定,朝闻声赶来的小二喊道:“小儿,再添桌,重布菜!”

见此,弑天的嘴角忽而勾起一丝弧度,脸上在笑,眼神却很冷,冰冷……

吃过饭,几人坐马车上路,车厢内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弑天一直在打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倒让千凰松了口气。月尾趴在她怀里睡着了,麟儿见她疲惫的样子,不免上前握住她的手,千凰便朝他微微一笑。

忽而,骏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停住了,车厢跟着猛烈一抖,弑天仍旧巍峨不懂,月尾却被惊醒了,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姐姐,怎么了?”

千凰一边安抚他,一边掀开车帘问蛤七道:“出什么事儿了?”

蛤七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啊,这马儿忽然就不肯走了!”

这时,麟儿耳朵一动,面色凝重起来,对千凰道:“凰儿,不好,只怕有敌人!”

“什么敌人?”千凰也是一惊!

麟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确实是冲着我们来了,这里人多,不便演化成战场,凰儿在此地等着,麟儿出去看看!”也不等千凰回答,化作一道白光便遁了出去!

千凰撩开帘子,就见不远处的森林上空,萦绕着一股黑气,千凰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虽然想去看看,但月尾和蛤七在这儿,她也不放心,至于释儿,不说也罢……

就算在原地,也未必安生,原本安静的马匹再次焦躁,四蹄踏得“得得”响,溅起一阵细沙,千凰听见蛤七惊恐的嗓音,“主子,不好了,有有有——”

有了半天没有出个所以然,千凰钻出车帘,就见外头聚集了数不清的山精野兽,都是红瞳黑眼,与那次和流殃在一起时,看到的情况一样,居然是被魔化的野兽,难道,这里也有魔物出现?

容不得她思考,那些魔兽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千凰抬手布了一个结界,回头对吓傻的蛤七道:“看好他们!”说罢,拔出飞剑,砍向那群魔兽!

以前的她,对付一头魔兽尚难,如今元神第三,一剑往往能斩杀数十头。不过,她杀得凶猛,那些野兽再生得更快,旁边是一片森林,里面的活物成千上万,那缕浮动的黑气,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宿主,卷土重来!

慢慢地,千凰便砍得有点乏,奶奶的,再厉害的高手也经不住这样耗啊,上次流殃是怎么解决的?杀到魔物的老巢,最好解决那只魔物?可是,她根本就脱不开身,虽然布了结界,却不想冒这个险,唯恐一失策,便害了月尾,以及还在打坐的释儿!

忽然,身后传来蛤七的惊呼声,“主子,不好啦,月尾公子被叼走了!”

千凰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只体型巨大的红睛野兽从结界里闯出来,嘴里叼着的是——月尾!

那只野兽,居然能破她的结界……

“姐姐,姐姐!”月尾望着她的放向,边哭边喊,脸上惊恐万状,那只野兽挟着他,部分牙齿镶进他的皮肉,衣襟上便见了血!

千凰的眼睛都急红了,孰料四周的兽群似得了指令,此刻争相朝她涌来,堵住他的去路,也淹没了她的视线,千凰念着月尾的安慰,一声轻喝,不惜法力,连着驱使了三招无形剑招。

周身光华大盛,剑光如影,再停歇时,四周躺满了野兽的尸体,堆积如小山!

千凰单手撑着剑,手臂微微颤抖,额上也渗满了汗珠,显然是法力消耗过度,抬头搜寻月尾的身影,无奈,四周茫茫,哪还有月尾……

一片幽深的林地里,一只巨型红睛野兽猛将嘴里的猎物甩了出去,那物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痛哭之声。

狐狸耳,大尾巴,身形娇小的少年趴在地上,正是月尾。

不过,很快他就不哭了,只瞪大眼看着不远处的红睛野兽化形,很快,黑气散去,一袭黑衣的少年屹立其中,黑发垂地,面容绝色,一双暗红的眼瞳张狂霸气,却又杀气外露。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月尾忽然就噤声了,好半响,才弱弱地唤一句,“释儿哥哥?”

弑天冷笑,忽而上前,一脚踩上他的身体,居高临下,一种看蝼蚁的眼神,语气却万分嘲讽,“哥哥?凭你一个低劣的生物也配这样叫本尊!”

“释儿哥哥……”月尾不明所以,只睁大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弑天,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对他,明明大家是一起的,虽然自己害怕他。

“说了别这样叫本尊!”弑天眼里就是一寒,脚落地,下一刻,月尾的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动,猛的撞向旁的一棵粗糙的树干,又重重地甩在地上。

月尾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素白的衣襟瞬间便被染红了,月尾抖动着眼皮,微微睁开了,脸上满是擦伤,张着嘴,细细地唤了一声,“姐姐……”

弑天站在原地,语气仇恨而快意,“她不会来了,你也回不去了,低劣的妖物,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死!”

至此,月尾就算再傻,也明白了,瞳孔一缩,忽而伸长手臂往外爬,带着哭音,恐惧而无助地叫着,“姐姐……”

弑天眼睛一厉,红瞳里重瞳又显,只听得一声闷响,月尾身上便多了一道类似鞭痕的伤口,那块肌肤更是血肉模糊,月尾身子一顿,依然往前趴着,指甲里镶满了泥土,指腹被粗糙的石粒刮破了,十指沾血,嗓音哽咽变调,“哥哥,姐姐……”

这一声哥哥,叫的却是闻人,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某个方向,很执着,很执着地往前爬着!

他每叫一句,每爬一步,弑天的眼色便寒上一分,月尾身上的伤口便多一道,只爬出十米,他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整个人血糊糊的一团,却还在往前爬。

弑天终于不耐,只见月尾的四肢红芒一闪,随着一声沙哑的惨叫,筋骨齐断,他再也爬不动了,嗓音叫到尖锐处,似破了,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余一双硕大的眼珠,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至此,弑天在他身旁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她不是挺宠你么,为了你,还给本尊脸色看,本尊便让你魂飞魄散,看她怎么宠!”

这个世上,只有我负人,无人可负我,否则,杀无赦!

说罢,五指之间迅速聚气红色光球,猛的劈向他的天灵盖……

------题外话------

凰儿把弑天惹毛了,介个男人桑不起啊!

月尾是生是死,看乃们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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