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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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茅山的李道长，这次瘟疫的源头就是他和同伴发现的，否则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叶大夫神态自若的给老大夫介绍着李牧，看样子已经习之以常。

“原来您就是李道长！早就听说有几位道长发现了瘟疫的源头，一直有心去拜见一番，只是这几日实在抽不空，老夫眼拙，没能认出您来，还请李道长莫怪！”

老大夫听闻叶大夫的介绍一脸惊异的看着李牧，他老眼昏花，刚开始看李牧在叶大夫身边，但也只是以为是跟叶大夫一起过来平息动乱的人，没想到居然就是在此次瘟疫当中起到重要一环的那几个道长。

自从叶大夫宣告瘟疫源头已经找到，李牧张继承和阿星三个外乡人也被很多人悉知，他们这么出名还多亏了那日在叶家医馆排队的人，因为自从他们见了叶大夫之后，瘟疫源头便被找到，所以很难让他们不多做联想，于是便流传了出去。

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听说了源头是几个外乡人发现的，但是都没有见过真人，只有一小撮叶家医馆附近的人才知道是谁。

而这老大夫虽然和叶家关系匪浅，但因为年岁已大加上病患又多，所以即使听说了此事也没有机会前去一会，因此他便不认得李牧。

“您客气了，我们只是适逢其会，这瘟疫能不能平息还得你们这些治病救人的大夫，只是老先生您为何称呼叶大夫为叶师？”

李牧看着这老大夫的年纪估计他就是做叶大夫的爷爷也不足为奇，而叶大夫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老徒弟？

不是李牧看轻了叶大夫，实在是两人年纪相差太大，这老大夫行医的时候可能叶大夫都还没出生呢，所以他觉得这里面想必有什么隐情。

“呵呵呵…李道长是外乡人所以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

听到李牧的提问，叶大夫和老大夫相视一笑，可能在外人看来他年纪这么大还要尊称一个年轻人为师是一件丢人的事，但他并没有这么觉得，反而觉得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跟叶大夫学习医术一道的机会感到荣幸，所以他便缓缓的给李牧解释着这其中的缘故。

这名老大夫姓范，门口医馆的那个牌匾就是他的名字，他并不是大余县人，也是因缘巧合之下来到大余县行医。

在那个时候叶大夫的爷爷还在世，而他的父亲因为去山里采药失足落山便没了音讯，因为叶父的失踪，那时候县里还流传过叶家恐怕要断了传承的流言。

因为当时的叶大夫还只是一个幼童叶老大夫年岁已高算是半隐退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痛失独子，若不是叶家还有一根独苗犹在，恐怕他在这样的打击下也跟着去了。

为了稳住叶家医馆的名声以及调教叶家的这一根独苗，叶老大夫不得不重新出山，而叶大夫也没有让他失望，对叶家医术很快便上手，为此叶老大夫不由心生宽慰。

在叶大夫弱冠之年的时候，却已经有坐堂的资格，在大余县里也逐渐开始名声鹊起，谁人不知叶家出了个医道天才，仿佛叶家这么多年的光环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一般，叶家传承要断的传言也在叶大夫出来坐堂之后销声匿迹没人再提起。

也是这个时候，范林来到了大余县也开了一家医馆，有道是同行是冤家，作为大余县鼎鼎有名的叶家医馆几乎收拢了县城里的大部分病人，不分贵贱！

因为叶家祖训便是如此，不能让人因为这点黄白之物而吃不起药看不了病，所以凡事找来叶家医馆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没有钱，都不能拒之门外。

这样一来，其他医馆哪有活路？叶老大夫在的时候没人敢说话，但是当叶老大夫仙逝之后，便有人想欺叶大夫年轻动了歪心思。

只是这人即使叶老不在，他也没有胆量跳出来，而是暗地里联合了其他一些被叶家“压迫”的医馆密谋，而这个时候县里新开的范林医馆就是他们盯上的刀子。

刚到大余县的范林便是被他们忽悠入了圈套，他们和范林说叶家自从叶老去了之后，叶家后继无人怕砸了招牌便让叶大夫一个小孩坐堂问诊，简直不把人命当回事，总而言之，在他们的嘴里，叶大夫就是一个靠祖辈萌荫，不学无术的庸医。

虽然当时范林也一把年纪，但他的性格还如年轻时那般刚直不阿，加上他刚到大余县对实情知之不多，见这么多同道都这般说便把这当做真相。

于是被人撺掇着去叶家医馆踢馆，要为大余县的病患争取到一片晴朗。

原本他还对那些同行的话将信将疑，直到直面叶大夫的时候，见他脸上稚气未脱，却一本正经的坐诊，经他手的病患也只是粗略看过便开方让人抓药。

此情此前让范林对那些话更是深信不疑，见不得庸医害人草管人命的他气的浑身发抖满脸通红的走到叶大夫的诊台前破口大骂。

骂叶家不把人命当回事，让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出来坐诊，总之当时闹的挺大的，叶家医馆里的其他大夫经验丰富，从范林的穿着和身上一股澹澹的药香便明白是有同行上门踢馆。

对范林欺负年轻的叶大夫，便不愤的要教训于他，但是被叶大夫拦了下来。

或许是年幼便失去了双亲，由叶老大夫带大的叶大夫虽然年小，但身上却有一股不属于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我叶家医馆金字招牌，所救之人数之不尽，传承到我这里是第九代，从来没有把救人治病当儿戏，先生这般可有些过分？”

但即使是年少老成都叶大夫，在面对范林对叶家医馆的控诉也不由动了气，虽然把其他坐堂大夫拦下，但他还是来到范林面前与他对峙。

“我哪说错了？你们叶家不管传了多少代，救过多少人，也改变不了让你一个小屁孩上来坐堂的事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能有什么医术？这不是草管人命是什么？”

范林也是个头铁的人，即使在叶家的地盘，身周还有一群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也敢直言不讳的数落叶大夫。

“那先生意欲何为，还请划下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