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良卿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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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小时雍坊到了,再向前走两里,就到魏良卿所定纯阳阁了。”“走吧!我跟你说过的事都是真的,你一定要记住。”李新武拉着马车指了指前面。
“要说这狗日的魏良卿,还真够鸡贼的,把地点定在小时雍坊,锦衣卫衙署重地,就在东侧坊区。”
秦兴宗抬起溜腿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说:“这是肯定的,很明显在这之前魏良卿已经打听到了。
这些天,兴和牙行络绎不绝,俺们秦家村出的皂,也是他们买来的,可见香皂畅销京城。
京城这地界上,藏着太多大鱼,一定有谁能闻到钱味。
但想不到,这个第一个下手的人,居然是魏良卿的乖侄子。“我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张忠义苦笑着说:“哥哥,你不要一口咬定一个乖侄子,过一会儿就去纯阳阁了,这可让魏良卿听见了,这就有点坏了。
魏良卿终究还是锦衣卫统领佥事了,我们几人在他心目中,一无是处!“说这话时,他一脸无奈。””
在京城的地界,随便一块板砖就丢掉了,那个沾亲带故,身份并没有那么单纯,秦兴宗,这个锦衣卫百户之子,或多或少还有点不引人注意。
“老二,这你就怕了?”
秦兴宗嗤笑道:“他魏良卿能有多大本事,不过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不是我小瞧他”
“来者何人!?”
正在这时,于纯阳阁门外,站着的十几名锦衣卫力士一个个睁着眼、提着刀子冲着来了秦兴宗她们吼道。
“识趣的,就滚远点,今个儿纯阳阁不接待外客!”
本向张忠义讲话的秦兴宗听到这话高兴极了,他跳下马车,抛出魏良卿发出的邀请,“你有足够的威势呀!
睁大眼睛看仔细看,看本少爷能进就进!你们看,我这是在干什么?”
领头的锦衣卫皱着眉头打开了接住的邀请函,下一秒钟,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下巴微微抬起:“那是秦少爷,拜托了!
小千岁恭候雅间已久。”
说别人见了锦衣卫,都是两股大战,心里并不害怕,但秦兴宗见了,并不回应。
当下锦衣卫,早已经没有以前威势,还不如北镇抚司强悍。
秦兴宗两手背朝后,亦不顾左右两个锦衣卫力士的阻拦,步履矫健地四方步便向面前这个纯阳阁走来。
一进纯阳阁,进入眼帘便看见了数十号锦衣卫,有的站立,有的坐下,脸上露出邪笑地看着他。
“大哥哥,就怕来者不善呀!”
跟在身后的李新武,探身低声道:“你瞅瞅这架势,哪里是设宴啊,这分明就是摆下的鸿门宴啊。”
“屁的鸿门宴!”
秦兴宗环顾眼下,嗤笑道:“他魏良卿不是项羽,我秦兴宗也不是刘邦,那舞剑的项庄又在哪里?”
秦兴宗说出了这句话,不顾左、右锦衣卫虎视眈眈,缓步走向纯阳阁的雅间,这个纯阳阁掌柜,老兄,那一个个,我都在颤抖地蹲下来。
“你就是秦兴宗?”
这个前脚刚刚进入雅之间,就看见了那个侧首穿着飞鱼服、嘴角略微上扬、瞅了一眼就张口问他的中年人。
“不才气的人就是秦兴宗!”
瞅见坐主位上的年轻人,也穿飞鱼服,秦兴宗一脸漠然地回了一句,眼睛却微微眯了一下,这个张口闭口的人,应该是魏良卿最好的基友田尔耕先生。
“大胆!”
那位中年直拍案喝道:“见了本指挥使和魏小千岁怎么不礼呢?”
“哗~”
田尔耕这句话说得左等右等站立的锦衣卫都抽出雁翎刀一个个表情冰冷而严厉地看着秦兴宗兄弟仨。
“我还道是走错房间了,原来是贤~”秦兴宗笑着走上前,就这么简单,后面跟着张忠义,两眼睁得大大的,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良卿贤弟!”
在人们惊叹的目光中,秦兴宗到了魏良卿面前也是毫不客气的,端起案头的酒壶,就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
说来家父还在北镇抚司呢,全是一柄搅马勺,田指挥使就是了,来,先给你们几杯!”
“这个……
看到秦兴宗反客为主的样子,像主人一样,为田尔耕端酒,这使锦衣卫左右,那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跟在他身后的张忠义和李新武则是整个愣在那里。
大哥,您这样做也太厉害了,一点都没有胆怯呀!
“你倒是不客气!”
魏良卿脸色阴沉,嘲讽地看着秦兴宗说:“认识本少爷的人,现在个儿喊你,是不是叫什么东西?”
“这咋会不知道呢?”
秦兴宗拿起酒盅一饮而尽,砸碎吧着嘴巴说:“此酒实在普通,早知将府中美酒佳酿,移入二坛。”
口若悬河的秦兴宗朝魏良卿的座位走来,这下可把一众锦衣卫,立刻全都拿起刀。
“往边上坐坐,今个儿本少爷跟良卿,可是一见如故啊!”
“胆大包天啊,滚吧!”
这个秦兴宗前脚掌刚刚落座,后脚掌一众锦衣卫,那个拿刀的人便上前了,魏良卿神色黯然的坐在那里,田尔耕的眉头更紧了。
她们谁也想不到秦兴宗会如此大胆,根本没意识到他的情况。
张忠义和李新武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在下一秒钟冲上去“都他妈放下刀子你想干嘛!”
“哗~”
可话一出口,左右两个锦衣卫,就径直横刀架到了两人的颈上,这一下把张忠义和李新武都看得面露难色,怒容相向。
“这就是魏府的待客之道吗?”
看到这里,秦兴宗的手压在了短案上,看向一旁的魏良卿,“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只怕坊间对魏千岁,就会说道一二了。”
“秦兴宗,你这是在找死!”
一直憋着火的田尔耕,这时愤怒地指着秦兴宗喝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信不信本指挥使,立刻罢免了秦进忠的百户之位。”
“那老东西被不被罢免,与本少爷何干?”秦兴宗摊牌了,面露讥笑地说:“田指挥使啊,你还是快些把他给罢免了吧!”
“你”
秦兴宗这个没有按照套路出牌的人,显然让田尔耕一时无言,连坐在那里的魏良卿也不例外,还轻笑了一下,很明显事态是这样,出乎他最初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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