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奖项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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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澈见底，鱼在水中游荡，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好似黄色的海洋，躺在油菜花之中，听着河水流淌。

正在享受这美妙的时刻，闻到的味道是臭的，旁边黑色的野狗正在拉野屎。

“叮铃铃！”

“叮铃铃！！”

房间内的电话响起，林志勋很不情愿的接电话。

过了一会当他放下电话后，他的心情很不好。

裴斗娜也睡醒了，她看着他，似乎在问是谁？

电话是老爸从首尔打过来的，戛纳的3点钟，首尔上午11点。

因为在国会相熟的人多，消息也比较灵通，告诉他卢已经自杀，尸体在猫头鹰岩被发现。

以前没见过，不认识，也没有好感的一个人，突然自尽，多少会影响到林志勋，不知不觉想到崇祯。

崇祯自尽之前很多人都抛弃他，身边只剩一个太监，当崇祯自尽后，很多人利用死去的崇祯。

满清打着为崇祯报仇的旗号。

当时抛弃崇祯的文官武将，当崇祯自尽后，他们又开始各种想念，这或许是因为满清的到来。

有些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虚伪的人也会利用卢，因为卢已经死去，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反对，人们会淡忘这些人抛弃卢的事。

对于卢来说，死去对他是一种好事，人们会怀念他，政客会利用死去的他，这也是好事，有利用价值，证明他死的值得。

林志勋拿着一瓶酒，猛烈喝了一口，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窗帘打开一个缝隙，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街道上已经有行人。

他想做梦，梦里他想回到大陆，林志勋知道回去的结果会很糟糕，别人会骂他高丽棒子。

他的心很痛，此刻他的思想空空，他只想喝酒，他的双脚缠满荆棘，让他无法行走。

他不想和裴斗娜说话，看着她躺在床上，就像一具尸体。

当敲门声再次把他吵醒，林志勋已不知是什么时候。

“导演，你在吗？”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地上有酒瓶，还有他的尿液。

“在！”

李炳宪闻着屋子的酒味，见到林志勋赤身**，还有他身上都是汗。

裴斗娜拿着浴巾给他擦身体，李炳宪把窗帘打开，此时林志勋感觉到阳光的刺眼。

“主办方工作人员到酒店了，今天下午14点，在电影宫大厅，国际影评人协会要给您颁发费比西奖。”

“我知道了。”

“你喝了多少酒？”李炳宪数着地上的酒瓶：“六瓶啤酒，两瓶红酒，你是要喝死自己吗？”

“我很困，你们出去吧。”

李炳宪无奈点点头。

酒店楼下有很多媒体，他们要采访林志勋，这次不能接受采访了，要让他睡觉，要让他醒酒。

……

前往电影宫的车上，林志勋戴着黑色墨镜，他问李炳宪：“你们听了吗？”

“已经知道。”李炳宪说：“导演，采访时不要乱说话，能不提卢就别提，就当不知道。”

国际影评人协会在电影宫已经等候，林志勋带着人姗姗来迟，在电影宫门口很多记者围住他。

“导演先生，获得费比西奖，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很好。”

“林导演，《燃烧》场刊评分36，这个评分很高，你能否会获得金棕榈奖？”

“我对这个不在意。”

从国际影评人协会手中拿过奖状，林志勋一挥手：“都过来吧。”

刘亚仁、王智媛、还有姜栋元走过来，林志勋让智媛站在中间，他睡过一觉后，已经醒酒。

媒体们咔咔拍照，林志勋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颁奖结束后，媒体们蜂拥而至，他们问着各种问题。

坐车回酒店时，李炳宪说：“法国的k2电影公司卡密兹先生要见您，谈下部电影投资的事。”

“我暂时不会到法国拍电影，这里我不熟悉。”

“一天没吃饭，等会让酒店给你做一些吃的，导演你想吃什么？”

“有饺子吗？”

“我去中餐馆给你买。”

回到酒店后，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拦住他。

“我们是k2电影公司的，这位是卡密兹先生。”

“林，你好。”

林志勋和中年男人握手。

“拍一部电影片酬可以给你200万欧元，投资、演员、剪辑都你说了算，你拍的电影很适合欧洲。”

“以后再说吧。”林志勋有些不耐烦。

“等等…”

“我们k2公司可以发行你的电影，你不来法国拍电影也可以，我们k2可以参与投资吗？”

洛克笑着说：“我们得知，您与c娱乐并没有签署片约，而且他们给你的片酬，只有20万美元。”

“我有20分成，金钱都差不多，如果你想投资，可以与c娱乐商议。”

林志勋叫李炳宪：“你把李社长电话给他，如果李社长同意他投资，那么我不反对，电影我投资30，剩下70他们商议。”

洛克-卡密兹点点头，不由得赞叹道：“林导演果然够自信，很多导演不会投资自己拍的电影，导演先生投资自己拍的电影，这是对自己相信。”

回到房间，很多人打来恭喜电话，他接了两个后，把电话线拔掉。

他躺在床上抽烟，裴斗娜拿着费比西奖看，问他：“这个费比西奖是什么样的奖项？”

“国际影评人协会颁发的，国际a类电影节都有，这届戛纳电影节，我或许不会再获奖。”

“为什么？”裴斗娜问。

“大热必死！”

下午刚吃完饺子，他正准备睡觉时，李炳宪又敲门进来。

“导演，主办方工作人员通知，让咱们不要走，《燃烧》已经提名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反基督者》呢？”

“也提名了。”

“总共五部影片提名。”

“《反基督者》、《燃烧》、《白丝带》、《预言者》、《基纳瑞》。”

“我认为你会拿奖，因为年龄，或许不会给金棕榈，评审团大奖，或者最佳导演能给。”

“是吗？”裴斗娜关切问。

“这个说不准，一般主办方挽留，会给颁奖，有时也不会给。”李炳宪笑着说：“导演你睡吧，李社长恭喜你。”

“恩。”

两个人在房间时，裴斗娜问：“你真不在乎奖项吗？”

“现在一点都不在乎，就算拿奖又能怎么样？”林志勋点上一根烟：“不可否认，我承认我的虚伪。”

“我想没有人是不虚伪的，就像你一样。”

“我问你，因为什么你喜欢我？”

裴斗娜想了想：“幽默，才华，有能力，这些都是假话，主要长的帅。”

“所以就是，你与家人说起时，多半不会说因为我长的帅，而是其他各种原因。”

“我在街上看见一个美女，我想和她睡觉，我不能直接说想睡她，而是要她的联系方式，然后吃饭、逛街、看电影、先摸后亲，然后才能睡。”

“原来你就是想睡我，不是爱我。”

“我已经承认，证明我的不虚伪。”

“难道你要我再次虚伪，为了上床，说爱你？”

裴斗娜忍不住趴在他的身上：“你可真有趣！”

“就算假的我也喜欢听。”

林志勋无可奈何：“爱你，爱你。”

他虽敷衍，她听的很认真，或许因为第一次说，她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