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魂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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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波的智力，绝对在自己的数倍之上，这是一下午的研究后，康斯坦丁做出的评价。

这位以黑魔法见长的巫师，能在每一次康斯坦丁自己都说不清的描述中，准确的寻找到最重要的线索。

然后通过推理、实验和康斯坦丁的佐证，缓慢又坚定的向着正确的目标前进，这让他们在晚饭前，便找到了灵魂的确切位置。

“神奇的魔法造物值，灵魂居然存在于空间的夹缝之中，祂是怎么做到让每个生物都顶着一个‘世界’生活的？”

在得到最终的答案后，海尔波惊讶的发出疑问，而面对这样的问题，智力只有【88】的康斯坦丁完全无法回答。

甚至。

他都不能很好的理解海尔波话语中的意思——每当他想到‘世界’，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具现成云朵、天空，他很难幻想出一种合理的虚无。

“今天就到这里，小恶魔，我想我需要更深入的思索一下。”

海尔波晃了晃脑袋，看样子一下午的推测实验，已经把他折磨的头晕脑胀。

“好的，海尔波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希望自己能在您的书房休息，顺便试着在书籍中寻找到切割灵魂的方法，可以么？”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康斯坦丁的嘴巴和大脑出现了一种神奇的疏离感。

嘴巴觉得这是它该做的，脑子却在想我一个恶魔看什么书？

“当然，只要你愿意。”

海尔波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康斯坦丁自己去，他则转身向古堡上层的卧室走去。

‘我一定是疯了。’

站在书房的黄铜大门前，这个念头依旧在脑海中回响，只是康斯坦丁的身体却异常诚实的推开门，并站在了那本让他念念不忘的书籍前。

【魔法起源】

下午与海尔波一起来这里查询资料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这本由褐色牛皮做封面的魔法书籍。

说实话，那个时候它并没有引起康斯坦丁的注意，毕竟深渊意识早就告知过他，随着他的成长，会有无数天赋魔法觉醒。

与那种强大的天赋魔法相比，【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无论从威力还是效果上看，都太过于小儿科。

但是，在海尔波身边观察了一下午的康斯坦丁发现，这个世界的魔法，远非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

迫不及待的抽出【魔法起源】，借着书架旁昏暗的油灯，康斯坦丁认真的起来。

按照这本书上的记载，这个世界的魔法出现之初，与康斯坦丁从深渊意识那里得到的人类魔法起源记忆大致相同：

一些神奇的生物，与生俱来便拥有调动魔法力量的能力，一部分拥有魔力的人类，通过观察、模仿研究出了适用于人类的魔法。

至此一切正常，直至一名巫师的出现——这里并没有具体的名字——他突发奇想放弃了模仿魔法生物本能，也不再通过构建节点使用魔法。

而是尝试直接用魔力，与各种元素或魔法能量进行交易，魔咒变成了一场谈判，魔法的作用也变得更加随心所欲。

当然，目前来看，这种随心所欲还远没有达到它的极限，至少海尔波使用魔法时，更多的还是元素类魔法。

但【陈泽生】的记忆可是有着更久远的未来，在那个记忆中的未来，魔咒变得无比简洁，元素魔法也被更少的使用。

【修复如初】

【一忘皆空】

【阿瓦达索命】

听听这些咒语，有哪一个跟魔法元素有关？

即便从时空、记忆、灵魂魔法的角度来看，它们也显得太过随意和简单了一些。

当然，威力的减弱是不可忽视的，但对细节的把握和魔力要求的降低，同样不能忽视。

总之，这是一个明显点歪了科技树的魔法世界。

‘心灵魔法？’

康斯坦丁心中忽然泛起这样的想法，但很快又被他否决了。

如果传统的元素魔法，可以称之为科学式的、有逻辑性的魔法，那心灵魔法就是完全随心的、有生物本能特性的魔法。

但这个世界的魔法，不能完全用心灵魔法来定义，不过确实有些贴合这个方向，有些介于心灵魔法与元素魔法之间的意思……

‘混乱系？’

康斯坦丁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越想他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

与守序相反的混乱，并非完全的无序，就像无限深渊中恶魔的进化，很多恶魔会在进阶时，错乱的于不同种族之间游走。

可恶魔统领却能控制低阶恶魔的晋级方向，这便是混乱之中的守序，它总会存在于某个点，被少数人掌握。

‘不知道这种混乱类型的魔法，会不会对我有所帮助。’

压制住心中的惊讶，康斯坦丁思索着想到。

……

古堡的第二层，海尔波正凝神望着手中的水晶球，那里映照出的康斯坦丁正解开紧锁的眉头。

仿佛在遵循着能量守恒定律，当紧皱的眉头从康斯坦丁眉间散去的一刻，海尔波的眉头却在同一时间皱起。

“你……究竟是谁？”

他这样呢喃着，回手抹去了水晶球上的影子。

……

第二天，海尔波早早的来到书房，而此时康斯坦丁依旧沉迷在各种魔法书籍之中。

他并不追求把看过的书籍全部理解，只需要记住其中比较重要的关键点，和一些理论性的问题。

至于消化，他准备回到无底深渊后再去解决这个问题。

“看样子你查了一晚上的资料，小恶魔先生。”

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海尔波，望着神态疲惫的康斯坦丁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切割灵魂的方法呢？”

“啪~”

康斯坦丁把书籍合上并放回原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望向海尔波，“确实想到一种方法，海尔波先生，但这尚需您的确认。”

海尔波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望向康斯坦丁的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请说出您的想法，小恶魔先生，我期待那是一个正确的答案。”海尔波道。

康斯坦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如果灵魂无法通过魔咒或意志分割，那有没有可能，借用别人的灵魂为刀，切割自己的灵魂呢？”

海尔波先是一怔，随后眼中燃起炙热的火焰，他甚至没有跟康斯坦丁说什么，便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向着地牢走去。

‘果然，海尔波的癖好与恶魔相同，都喜欢向同类下刀呢。’

望着匆匆离开的海尔波，康斯坦丁的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