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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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

佐佐木希四郎脑海里浮现卯之花烈安静跪坐在地上插花的样子，忽然觉得插花很符合现在卯之花烈的气质，文静典雅：

“真是有眼光啊烈，感觉你和插花这件事，听上去就很般配。”

“就算你现在夸我我也不会让你偷懒的，难道你想在一旁看着不帮忙吗？”

将手中换下来的羽织递给佐佐木希四郎，卯之花指了指柜子里的衣服：

“用这个做包裹把这些全部打包带走吧，以后应该不需要这一件了，柜子就不用带走了，四番队那边总不会不缺这个吧？我去把榻榻米还有鞋子打包起来。”

“这个梳妆台呢？”

佐佐木希四郎闻言将十一番队队长羽织铺在地上，而后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起来，放在铺好的羽织上开始打包，他发现柜子里的羽织全都是四番队队长羽织，恐怕卯之花烈早已做好接替四番队队长一职的准备，而后眼神示意一旁的梳妆台：

“这个不需要带走吗？衣柜的话，麒麟寺除了把一些小物件送给了队员们，衣柜之类的大件倒都还留着，而如果你不想要二手的，我那边倒是有几个还没用过的新衣柜，不过梳妆台我跟麒麟寺都没有。”

“你们有这个才奇怪了，待会找根绳子捆起来你把他背到四番队吧，衣柜的话，麒麟寺的二手货就算，从你那搬一个就好。”

卯之花烈站起身来把梳妆台上的木梳拿起，打开之前放在榻榻米上的小包裹放进去，佐佐木希四郎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还有里面几根发簪发绳之类的小饰品以及其他一些折叠好的白色丝织物，看了看卯之花烈的头发，忽然说道：

“烈，要不你换个发型吧？你现在这个发型…”

“有些难看对吧？”

卯之花烈闻言翻了个白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伸手从小包裹里拿出一根发簪：

“之前是想用头发遮住胸前的伤痕，现在倒没这个必要了，你会盘发吗？这些发簪我好久都没用过了，毕竟我不会盘发。”

“我最多只会编辫子。”

佐佐木希四郎伸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马尾：

“我一般要么让他散着，要么就扎个马尾，就连编辫子，也是发现女孩子的辫子跟编绳子一样才知道自己应该会，但我倒没试过。”

“看来只能编辫子了，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做个把这些短发藏起来发型。”

失落的把发簪放回小包裹，卯之花烈又从里面拿出几根颜色不同发绳，向着佐佐木希四郎询问到：

“你觉得我比较适合什么颜色的发绳呢？”

“白色吧，毕竟咱们工作服一身黑，也就你们队长还能穿个羽织变成帅气的黑白配。”

佐佐木希四郎指了指自己左手手臂上的木牌，眼神里全是嫌弃：

“有羽织的你们倒是帅气了，我们这些千篇一律的黑简直让人难以忍受，感觉成为死神以来，最让我无法接受的就是这身毫无个性的衣服了，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唉。”

“那你也可以成为队长然后穿上羽织啊，可惜其他的十一番队队长羽织我都扔了，不然这会还能让你穿一下，而四番队的又都被你打包好了。”

卯之花烈掩嘴一笑，将一条白色发带交到佐佐木希四郎手里，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解开自己原本的辫子，至于是谁设计的死霸装，她倒是没有告知对方：

“来帮我编个辫子吧，把那些短发也编进去藏起来。”

“我可不想做队长，之前麒麟寺每天都要处理很多队务文件，感觉我做个副队长就差不多了吧，成为队长肯定会很忙。”

理发店去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佐佐木希四郎毫无波澜的站到卯之花身后蹲在，开始替对方编起辫子来：

“总不能为了换身好看衣服就陷入忙碌的队务中吧？”

“副队长的话。应该也是很忙碌才对吧？毕竟是队长的副官，职责是辅助队长处理队务，应该是麒麟寺考虑到你刚刚成为死神，而又忙着学习回道，这才把你的那份工作接下来了吧？麒麟寺这家伙其实有时候也很会替他人着想的。”

卯之花烈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身后忙碌的佐佐木希四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总队长其实有考虑让你接任十一番队队长一职，毕竟十一番队是战斗番队，席官席位乃至队长都是靠实力决定，如果没有一个实力出众能压服所有队员的队长，一定会很混乱的。”

“啊？副队长也有队务？”

佐佐木希四郎脸色不由一跨，眼神里失去了光芒，怎么感觉自己大小也是个领导了，怎么还得替资本家们，哦，不，是替更该挂路灯上的贵族们的美好生活而九九六呢：

“我现在申请隐退还来得及吗？我可不想整天处理什么队务之类的，那样哪还有时间去追寻剑道，至于接任十一番队队长，那就更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去做什么队长的。”

“今天总队长跟麒麟寺不是刚刚夸赞过你吗？原来你是这样’勤恳’的副队长啊。”

卯之花烈倒也不奇怪，如果佐佐木希四郎觉得队务比剑道更重要，那她才奇怪希四郎是如何能有今天的实力：

“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还是给你一个提示吧，三席的工作内容是辅助副队长哦。”

“诶？也就是我可以把工作丢给三席？这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虽然嘴上说着太过分了，可看佐佐木希四郎那眼神瞬间绽放的光彩就知道，真到了需要他处理队务的时候，肯定会把工作丢给三席的。

只是很快他就又变得丧气满满，放下手中的辫子，一脸哀怨的看着镜中卯之花烈：

“可是咱们四番队现在，别说三席了，就连十八席都没挑选出来呢，好像还有十多个救治班全都是只有班长代理。”

“这就涉及到队员的培养工作了，放心吧，那是属于队长的工作。”

卯之花烈偏过头，先是看了看镜中的辫子，而后伸手将其拿到胸前细细打量，转过身来看着佐佐木希四郎道：

“至于培养选拔出新的三席之前，你的那一份工作就交给我吧，毕竟四番队离队的席官以及队员，基本都是因为我而离队，况且你还要学习鬼道，不过说起来，希四郎你编的辫子出乎意料的好看呢，这也是天赋使然吗？”

“我也挺惊讶呢，毕竟以前从没试过，没想到第一次编就能做的挺不错。”

佐佐木希四郎也略微惊讶的看着卯之花烈的辫子，难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才能吗？不过他更惊喜的是卯之花烈将自己那份工作接了过去，拍着马屁道：

“烈你这么善解人意又温柔，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怕了你，传闻真是可怕，也还好有烈你帮我让连副队长职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去处理队务，肯定会被逼疯的，不过这样一来你还有空闲的时间去练习剑道吗？”

“毕竟是四番队，又不是负责巡逻警戒的十番队，不会有太多队务的，不过要是我真的温柔，他们就不会冒着被处罚的危险而申请退队了。”

卯之花烈摇了摇头：

“护廷十三队内部并没有退队制度，事实上，队员因为自己的意志想要退队是不被认可的。”

“因为护廷十三队被管理瀞灵廷的四十六室认作高尚的组织，因此不允许’已合格的成员中出现不适任者’的情形发生。”

“队员因个人因素不得不离队的情形叫做休队，而经过长时间仍无法复队的情况下就会被除籍。至于退队则代表特别槛理化，某些在思想或行为被认定有危险性、或是被宣告退队的成员，都会被强制收容在特别槛理栋。”

“特别槛理栋即蛆虫巢，是属于隐秘机动的一座监牢，进去容易，想要再出来可就困难了。”

“幸好这次四番队离队之人太多，他们才避免受到处罚，不过即便如此，真央四十六室决议此时的时候，也有很多议员认为不能对此开了先河，要不是总队长坚持，他们可不会如此轻易离开四番队。”

“无论遇到多少次，贵族的脑回路还真是无法理解。”

佐佐木希四郎此刻才知道护庭十三番队宣誓效忠的贵族是个什么情况，虽然在听到贵族二字的时候他就猜到对方的行为方式，毕竟他的第二世可没少跟所谓贵族打交道：

“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嘘。”

卯之花烈深处右手食指放在佐佐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继续说：

“私下议论贵族可是重罪，在我面前也就算了，希四郎以后你要注意，不要在不可信任之人面前说起这些。”

“唉，有时候真想一刀斩尽天下不平事啊。”

在卯之花烈收回手指后，佐佐木希四郎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那般圣母心态想要去改变这一切，只要对方没有触及到自己所在意的人或物，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他也不会去无故挑战尸魂界现有制度：

“烈，我们还是继续收拾吧，早点搬完，我也就能跟你学鬼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