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流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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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真司和天心千叶两人终于来到了南流魂街的边界。

如果将瀞灵庭比做一个靶心，那么流魂街就是包围在靶心周围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箭靶，那流放之地就是箭靶外面那广阔的天地。

就像前世的大海一样，它无边无际，但是越往深处，灵子越稀薄。

假如将灵子看作前世人们赖以生存的空气的话，瀞灵庭的位置大概就相当于谷底，在那里聚集着最浓郁最新鲜的空气，光是吸一口，都可以让人最氧。

而流魂街就是平原，普通流魂都可以在这里安居乐业，流放之地就是高山，越往上爬，越不适合流魂生存。

理论上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进入流放之地，但是真司还是选择了从南流魂街作为切入口。

因为才过去没多久的魂玉之战那些异人族就是从这边攻进来的，不出意外地话，这边的异人族损失会比较大，安全系数也会更高一些。

“就送到这里吧，大家。”

真司顿足，回头看向身后茫茫多地一批人，有他在学院的学生，有鬼道互助社的社员，有十番队曾经的队士，还有一众流魂街的平民，所有人都是自发地来送真司离开。

“真司大人，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是啊，社长，我们还指望着你帮我们指点鬼道呢！”

“真司老师，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的！”

真司别过头去，老实说，在穿越以前，他倒是经常会在电视上看见这种场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什么触动，可当这种类似的场景就这么切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真司还是多少有些感伤。

“老师，这是蜂梢绫小姐托我带给你的平安符，她说这是她找大鬼道长握菱铁斋求来的。”

人群当中，痣城双也走上前，将一枚做工精良的灰黄色方形御守递给真司。

“小绫托你给我的？”

真司接过御守，又下意识地抬头扫视了一圈人群，里面确实没有小碎蜂的身影。

此时小碎蜂正独自一人在二番队的训练场和两名邢军在进行着白打对练。

夜一的身影忽然落在场间，一挥手，便让那两名邢军退下。

“今天是真司和千叶一起去流放之地的日子。”

夜一来到小碎蜂身边，看着后者那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说道。

“我知道，夜一大人。”

小碎蜂低着头回答道。

“你不去送送他吗？”

小碎蜂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夜一看着小碎蜂这幅模样，宠溺地抚摸了一下小碎蜂的脑袋，然后对小碎蜂说道：“跟我来吧，如果你想能够跟上他的脚步的话，你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夜一大人，我没有，我最大的愿望就只是能够追随在夜一大人您身边而已”

小碎蜂立刻咬着牙解释道。

但夜一只是笑而不语。

“傻孩子”在夜一的心里，留下这么淡淡地一句话。

视线再次转回真司这边。

他和天心千叶两人很快地便走出了南流魂街的范围。

一踏上流放之地，真司对于眼前的场景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荒凉。

整个流放之地乱石丛生，放眼望去，几乎看不见几抹除了白色以外的颜色。

如果不是告诉他这里还在尸魂界里面，真司甚至有理由相信这里就是虚圈。

并且和前世那种登山时逐步缺氧的情况不同，进入流放之地之后，这里几乎是断层式的灵子浓度下降。

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形象的比喻，真司觉得自己从流魂街踏入流放之地的这一脚，不是跨越了一条边界线，而是横跃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身旁的天心千叶率先做了测试。

原本几乎有两三个拳头大小的赤火炮在这里缩水成了一个拳头大小不到小火球。

天心千叶再用其轰击不远处的那一颗并不大的岩石，只是将其炸裂成两半，全然没有还在瀞灵庭里面时的那种声势。

并且真司默默地在心里数了一下时间，相比于在瀞灵庭里面，千叶花了将近15倍的时间才将赤火炮凝聚出来。

才31号的赤火炮都是如此，毫无疑问，释放更高级的鬼道只会更加困难。

真司抬起自己右手，对着远处一颗更大一些的岩石念到：“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灵压自真司身体调动，无数灵子在真司面前聚集，这一次，真司足足花了将近两秒的时间才将双莲苍火坠释放出来。

并且其威力也完全不尽人意。

在施展鬼道的时候，真司可以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运转受到了阻滞。

而且流放之地里面的灵子浓度也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短时间支持释放高等级鬼道。

两个试验坐下来，真司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里就是死神的噩梦之地。

也难怪瀞灵庭的那些贵族，即便是被异人族打上脸了，想到的首先也是和平收服，这武力收服的难度的确是太高了。

恐怕真得只有同时出动刳屋敷剑八和卯之花烈这两尊大神，才有可能通过武力实现这一目标。

毕竟在这种灵子浓度稀薄的地方，强如山本老头估计也不会是上面这两位任何一个的对手。

“可惜，在我之前的计划里，完全没有这一环，斩术和白打这两项完全是被我不重视地两项啊”

真司默默地在心里无奈道。

要早知道他会来流放之地走一遭，他哪里还会加灵压，点鬼道啊，宁愿灵压卡着副队长级的临界点，也要先将斩术或者白打这两项任一加到队长级。

但是现在去后悔也晚了，真司也没有一直自怨自艾的习惯。

“试着将斩魄刀始解吧”

真司向千叶说道。

他必须要在正式和那些异人族接触之前，先弄清楚他和千叶两个人的战斗力极限，在哪里，才能对之后的情况有准确的判断。

“嗯。”天心千叶点点头，随后拿出她那把精巧的手术刀形状斩魄刀说道，“尝玉吧，均世！”

只见千叶的那把斩魄刀自中心划出一个旋涡，另外一把和其一模一样的手术刀出现在其下方，并通过那漩涡粘合在一起，形成一把类似剪刀的形状。

然后千叶双手一左一右，各持一刀柄，轻易地便将那两把手术刀分开。

真司这边也不甘落后，“揭露吧，胜机！迅疾如风！”

和普通的斩魄刀不同，真司每次始解胜机都必须附带一个状态，因此真司便随便选了“风”。

与在瀞灵庭始解相比，真司的身边不仅少了一丝伴随其左右灵动地清风，并且真司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胜机反馈给他的加成远远低于正常水平。

真司估摸着有“风”状态的加成，他施展低等级的鬼道时的速度才能堪堪和在瀞灵庭的时候相提并论。

“这可就有些令人头秃了啊”

真司抬头望向远处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流放之地边际，长叹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