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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得诸葛亮到府中,荀贞欢喜到以至略微失态,究其原因,倒非纯是因孔明之才。
诸葛亮今年才十二岁,就算他从今以后跟定了荀贞,可荀贞要想得用其力,至少也还得再等个七八年,而且限於积累、经验的缘故,那时的诸葛亮就算可用,也定难当方面之任,最多只能助画一下军机方略,也就是说,要想能够得到诸葛亮的大用,十年的时间都是少的。
又就算十年之后,便可得诸葛亮的大用,而在那个时候,荀彧、荀攸、戏志才、郭嘉、徐卓等人,历经多年的战争锻炼,才干必然更远胜於今,亦即是说,那个时候有诸葛亮一个不多,少诸葛亮一个不少。
故而,荀贞欢喜至略微失态,却并非是纯因诸葛之能。
真正的缘故有两个:赵云、诸葛亮都是荀贞较为偏爱的人物,此其一;正如他对他儿子季夏所说的“今汝父为你置一丞相才矣”,人生七十古来稀,常年征战,风餐露宿,时下的生活环境又远不如荀贞的前世,荀贞当然希望能长寿,可如真的不能,那么,四十年后,诸葛亮才五十出头,正处在政治年龄的黄金时期,足可辅佐他的儿子、甚至他的孙子,此其二。
事实上,代有才人出,荀贞略微失态的第二个原因却是想的有点太远了。
远也好,近也罢,诸葛瑾三兄弟的到来,着实让荀贞愉快了好几天。
诸葛瑾兄弟到来的第二天一大早,荀贞召他三人来到自住的后宅,让他们拜见陈芷、唐儿、迟婢、吴妦等自己的妻妾们,又命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抱出,让这三兄弟也见见。
——荀贞的嫡长子便是季夏,陈芷所出。他的次子是迟婢生的,才出生没太久,因为荀贞知道些前世的医疗知识,所以这个次子与长子一样,都是顺顺利利地落地,和季夏一样,荀贞也还没给次子起大名,起了小名叫“阿左”,“左”者,“佐”也,迟婢生的这个次子虽然比季夏小不了多少,可於当今的礼法制度下,作为庶出子,将来肯定是继承不了荀贞的事业的,所以荀贞以“阿左”为他的小名,也是寄托了对他将来长大成人后能辅佐其兄的一片期待。
诸葛瑾被荀贞召辟为侯府庶子,以后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荀贞侯府内的事情,陈芷等妻妾和荀贞现有的两个儿子,诸葛瑾必须是要认识的。
荀贞笑对诸葛亮、诸葛均说道:“我这两个儿子没什么玩伴,卿二人与卿的两个姐妹可以多来此院,一则,我这里书不少,你们可以随便看,二来,闲时也与吾之二子玩耍。”
诸葛亮听得可以随便看荀贞的藏书,极是欢喜,看向被侍女抱在怀中的荀贞之二子,见小的那个太小,不受打扰地在呼呼得睡,口水流出嘴外,大的那个睁着眼,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正在看诸葛瑾兄弟这三个陌生人。诸葛亮虽小,思虑周全,心道:“季弟笃厚,或难担侍从之任,阿姊心细、幼妹烂漫,却是可为两位小主人的玩伴。”和诸葛均恭敬地应道,“诺!”
“小主人”的“主人”儿子,却非后世奴婢称家主为主人里的“主人”之意,“主”者,主事,主人就是主事之人,所谓“君主”之意,是下级对上级的一种尊称。
荀贞问诸葛瑾道:“送给令慈的纸笔,令慈试用过了么?”
“试用过了。”
“可还得用?”
“家慈命谨与二弟叩谢君侯厚恩。”说着,诸葛瑾和诸葛亮、诸葛均就又要下拜。
荀贞一把将之扯住,哈哈笑道:“这里是后宅,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叫来侍卫在院门口的典韦,也介绍给诸葛瑾兄弟认识,然后对典韦笑道:“阿韦,今天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可带着诸葛家的三位郎君在后宅的各院落亭馆里转转,让他们认认路。”
典韦应诺。
荀贞没有给自己再单独设建一个“颍阴侯府”,那么他如今居住的州府后宅就是“侯府”,就是诸葛瑾日后将要长待的地方,需得让他熟悉一下后宅的区域布局。
典韦领着诸葛瑾兄弟离开,荀贞一边看他们背影出院,一边笑对陈芷说道:“少君,你看此三少年郎如何?”
“衣装虽弊,英气勃发。”
荀贞拍了拍脑门,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来人,挑些的好衣饰给我的庶子送去。”
荀贞平日不注重衣装的好坏,所以记得让陈芷给诸葛瑾他们多备日常用物,也记得给诸葛瑾的继母备下纸笔之具,却忘了给他们一家子送些衣饰穿着。
从侍在近处的婢女们应诺,自有人去取男女和孩童的衣饰给诸葛瑾的继母送去。
荀贞见唐儿诸女还立在院中没走,笑对她们说道:“你们还站在这儿作甚?都回去罢!”特别交代迟婢,“你方生产未久,要好生调养,时常去苑中湖边走动走动,不可厌食。”这几天迟婢大概是因为活动量少的原因,有点吃不下饭,因而荀贞乃有此嘱。
迟婢应是。诸女各自散去,分归本院。
迟婢走时,带走了阿左,荀贞叫侍女把季夏也送回室内,对陈芷说道:“而今有了玩伴,天气也暖了,可多让季夏出来晒晒太阳,我看他这几天捂得又有些白了,当如我,黑点方好!”
陈芷白了他一眼,虽不喜儿子晒黑,却还是应道:“是。”
荀贞一笑,看天色尚早,不用急着去府中处理公务,有心想与陈芷再多说会儿私房话,院外有幕府的一个当值吏员来报:“将军,去东城辟鲁君子敬的使者回来了。”
“噢?可辟到鲁子敬了么?”
“鲁君与使者同来,刚到府中。”
荀贞笑对陈芷说道:“本想和你多说会儿话,却是没这个空了。”
荀贞遣使四出,召辟英杰之事,陈芷当然知道,也知道其中有个要召辟的是东城鲁肃,听荀贞说起鲁肃此人时,语气中对此人甚是看重,此时闻得鲁肃来到,忙对荀贞说道:“贤士应召,远来而至,不可使之久候。君快去吧。”
荀贞点了点头,即出了宅院,去前边府中。
从州府的后门入内,荀贞问刚才报信说鲁肃来到的那人:“鲁子敬现在何处?”
“今日袁长史当值,把鲁君迎到了侧堂,现正恭候将军。”
袁长史就是袁绥。袁绥本荀贞在广陵时的主簿,今荀贞移驾州府,他自是不能还在广陵当主簿了,所以荀贞擢他为幕府长史。长史与司马是将军幕府中最高级的两个职位,皆食禄千石。长史相当於后世的秘书长,司马是主兵的。现袁绥为荀贞幕府长史,宣康则被擢为幕府司马。
长史和司马之下,幕府的第二级职位是从事中郎,限额两员,食禄六百石。郭嘉以招揽阙宣以及赞画许仲军机之功,徐卓以进献良策,及时消除掉了阴德兴兵攻臧霸可能会带来的恶劣影响以及出谋划策,协助荀成攻入东海、克取厚丘之功,得到了荀贞的拔擢,现为从事中郎。
荀贞外出或夜晚归后宅,又或处理政务时,通常就由袁绥、宣康、郭嘉和徐卓四人轮流入值幕府,今天轮到了袁绥当值,所以是他迎的鲁肃,——之所以是幕府的职员去迎鲁肃,而不是州府的吏员去迎,这却是因为荀贞不打算把鲁肃任入州府,而是决定要把他辟入幕府。
荀贞如无将军的职号,那么他就只能把文武吏员都置在州府,可他既然有将军的职号,那就不必这么做,可以把军、政人才分开,理政的入州府,打算用之参与军务的便置入幕府。
鲁肃,他就是打算用之参与军务的,所以,他不准备辟鲁肃进州府,而要召之入幕府。
到了侧堂,荀贞望里看去,见堂上只坐了两人。
一人年近五旬,须发已稍稀,而高冠巍峨,衣绶严整,正是袁绥。
另一人二十余岁,浓眉大眼,体貌魁梧,跪坐在袁绥的下边,意态恭谨。
袁绥听到了脚步声,转首望向堂外,看到是荀贞来到,徐徐起身,对下首的年轻人说道:“将军已至,君请起相迎。”
那年轻人听了,连忙起身,抬头向外看去,正看见荀贞在门口脱鞋。
荀贞瞧见堂门口的案上放着一柄佩剑,把鞋子脱掉后,叫侍从拿过来,提在手里试了试重量,便就提着进到了堂内,笑对那年轻人说道:“子敬,这是你的剑么?”
堂内只有二人,这年轻人显必就是鲁肃。
鲁肃行礼毕,答道:“是。”
“有多重?”
“剑长四尺二寸,重二斤三两。”
“我说怎么提着觉得略重。”荀贞左手拿鞘,右握剑柄,将剑抽出,见是一柄四面剑,剑锋似霜,屈指弹之,清吟作响,不由赞道,“好剑也!”问道,“剑可有名?”
“名‘行国’。”
荀贞虽非大儒,毕竟是在荀氏子弟,微末之时,也曾苦读多年,儒家的经典他都是学过的,因而一闻“行国”二字,便知出处,笑道:“我闻君乡父老曾说:‘鲁氏生此狂儿’!彼辈庸夫,何必挂意?我知君忧。我观此剑锋锐,改以‘断金’为名,君意何如?”
鲁肃知天下将乱,因学击剑骑射,招聚少年,供养衣食,驰行射猎,以部曲勒之,讲武习兵。他乡中的父老见他这般作为,不能理解,故而皆云:鲁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又出了一个狂儿。
因此之故,鲁肃便把他的佩剑名为“行国”。“行国”一词出自《诗经?园有桃》,上一句是“心之忧矣”。整首诗描述的是一个怀才不遇,心中怀忧,却被别人误以为骄狂反复的人。鲁肃以“行国”命名佩剑,正是对评价他是个“狂儿”的那些人的回应,表示他们根本不懂自己。
“断金”,自便就是“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之意了。
荀贞这是在对鲁肃说:我懂你为什么那么做,天下已经乱了,你很有先见之明,那么咱俩就齐心合力,努力地在乱世中做出一番事业吧。
荀贞与鲁肃虽是初见,然言语相对,举止亲和,不拘俗礼,笑谈如故,宛若积年好友,使人亲近,三两句话间,又说中鲁肃的心事,鲁肃心驰神动,下拜说道:“恨不早遇明公!”
荀贞还剑归鞘,把剑递给袁绥暂拿,上前把鲁肃扶起,笑道:“虽非早遇,亦不晚也。吾得徐州,正欲规划东方,子敬今至,如虎添翼!”
袁绥提着鲁肃的剑,在旁也是笑道:“昔高密侯见光武,如旧相识,今鲁君至州府,恨遇明公晚。《易》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果如是也!……将军可知,鲁君今至,可不是单骑而来,而是随行带了粮五千石,部曲百余,良弓三十具,利矢五千支,一并献给将军。”
“噢?”
鲁肃说道:“肃斗筲之才,为明公闻,轩车征召,恩遇隆重,肃坐不安席。肃家小有资财,今徐州初定,思州府中或缺粮、械,以此稍许,不足报明公恩,唯稍表感激。”
轩车,是一种高级别的车,可驾四马,华盖,车体亦大,六百石以下不得乘之,只有二千石以上的长吏才可乘坐。荀贞此次征召士人、材士,除了给诸葛瑾的继母备下了辆辎车外,大多用的是轺车,轩车总共只派出去了两辆,一辆接的是张昭,另一辆就是去接的鲁肃。
荀贞笑道:“此卿心意,我不能辞。”沉吟了下,说道,“陶公储积颇多,我坐享其成,而今府中粮虽不能说满,亦暂不缺也。这样吧,卿粮吾留之,为卿乡换租税一年。卿乡父老言卿‘狂儿’,我今即遣使往卿乡,宣示此意,看看卿乡中父老又会怎么说你!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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