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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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鸭真好吃！”

“我还想吃！”

棒梗说道。

秦淮茹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棒梗啊，这烤鸭是你马华叔叔给咱们家，让你们解解馋的。”

“你以后要是想吃烤鸭，就得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等以后毕了业，有了铁饭碗，就能自己去烤鸭店吃烤鸭。”

“到时候，你一个人，可着一大只烤鸭，想怎么啃就怎么啃，你说好不好？”

说到后来，秦淮茹也笑了。

她畅想未来：棒梗要是能这样，以后端上铁饭碗，她这一辈子的努力可就算是到头了，剩下就等着享福吧。

棒梗撇嘴：“马华家还有多少烤鸭？妈，你怎么不给他全端来？”

“我以后吃烤鸭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也想吃啊。”

秦淮茹脸上笑意渐渐凝固。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人家家里吃好吃的，能给你们解解馋就不错了！你还想全端来？”

“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好好学习，不许小偷小摸，听见没有？”

棒梗哼了一声，心里不明白了。

为什么傻柱家东西理所当然就可以端来，马华家才给这么两口肉，就得感谢他，还没办法全端来吃掉。

妈对傻柱、马华的态度，怎么就不一样呢？

真奇怪。

………………………………

吃过烤鸭，何雨水低头看了看：“鞋底子纳完了？我说给你帮帮忙呢。”

“嗯，纳完了，马华不让我拿新的来，”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又不由地羡慕起来：“京茹，你这是嫁过来当宝贝疙瘩的吧？”

秦京茹光是笑，也不说话了。

“光吃你家好吃的，这也没活了，你说帮你们家干点什么好？”何雨水说道。

马华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说道：“你把我家刺猬给洗洗，打扫打扫卫生。”

“行，好嘞！”

何雨水忙起来。

也没多大会儿，何雨水忿忿不平放下刺猬：“你们家刺猬可有点欺负人啊！怎么不扎你的手，把我给扎了一下？”

“你小心点，就扎不到你。”马华笑着说道，“再者说，这家伙要是扎我的手，我可不养它了。”

何雨水不满地哼了一声，见到马华收拾一下，往外走。

“这都几点了，你有事儿？”

“有点事。”马华说道。

【报酬】发放来了，马华感觉到是又一次强身健体，因此他得去外面走动走动，“锻炼”一下了。

这一次报酬发放完毕，马华应该是全方位碾压傻柱，再也不用瞅机会给傻柱狠的，可以正面暴打他了。

傻柱什么摔跤、打架的本事，终究要回归到身体素质上来。

只要身体素质马华强过他一截，傻柱肯定打不过。

何雨水刚好把刺猬收拾干净，本来要回自己屋歇着，见到马华这夜里要出去，有点没忍住好奇，跟着他到了四合院门口。

马华诧异看她一眼：“你也有事儿？”

“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去，用不用我帮忙。”何雨水说道。

马华微微挑眉说道：“你这真是……刚吃了我家烤鸭，有什么心眼别来寻思我，好不好？我出去逛逛，你跟着干什么？”

何雨水听了这话，真感觉有点委屈。

“马华，我没别的心思。”

“我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干什么，能不能帮帮忙；你就是真的做什么事情，我也不能跟别人说啊……我跟你们家关系挺好，怎么也不会说你们家闲话。”

“你看，我给你们家刺猬扎破手，现在还有血呢。”

马华心说：就算是这样，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出门，你看什么？

“手指还有血？”

“嗯，你看呢……”何雨水把手掌伸给他。

马华伸手接过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摊开她白皙的手掌，有种灯下观羊脂玉的感觉。

手指肚上的确还有红点。

马华伸手捏了捏，红点冒出一点细微的血珠来。

何雨水只感觉手指微微刺痛，有点痒，不由自主就红了脸。

两人对视一眼，马华轻咳一声，转过脸去，连忙放开她的手。

何雨水红着脸，落荒而逃：“我回去了！”

马华有些莫名地搓搓手指。

你说你，跟着莪出来干什么……这弄得挺尴尬的……

沿着胡同走了十多个来回，走出一身汗来。

报酬发放成功。

马华经过“锻炼”，强身健体了。

还没回家，想到秦淮茹今天的眼神示意，马华又去了地窖。

秦淮茹已经等在那里。

说说话，忙碌了几度，马华才回家去。

“又弄的满头汗……”

秦京茹有点心疼，一边给他洗脚，一边说道：“甭管是什么事，也不能累到自己。”

“倒也不累。”马华说，“今晚还疼你。”

听见这话，秦京茹就有些失落：“月信来了……我没怀上……”

“你这嫁过来才多久？哪能说怀上就怀上？”

马华起来帮她倒了洗脚水，收拾一下，让她上床休息。

本来还想搂着她，可惜月信来了，秦京茹不想脏了被褥，就没有躺在马华怀里。

不过，两人倒也亲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大年三十。

家家户户贴春联，收拾干净房屋。

马华在家跟秦京茹一起忙碌。

何雨水躲躲闪闪的，一上午也没过来打招呼、串门子。

上午十点多，马华的大哥马中来了，叫马华回家一趟。

马华回了家，才知道父亲悄悄把祖宗牌位、家谱摆出来，供了一捧香——按道理说，有点属于破四旧范围，但是自己家院门一关，又不放鞭炮、也不大张旗鼓操办，也不至于有人大年三十去人家家里较真。

这是独门独户的优点。

要是在四合院，三個大爷、一群邻居，保不齐就有人怎么说。

跟着父亲马成德、大哥马中一起供奉了祖宗家谱，马华就准备回家了。

马成德叫住他：“明天大年初一，你要不要带上你媳妇，来家里吃个团圆饭？”

马华笑了笑：“这……也行吧。”

马成德看得出来他没多大兴趣，又想到自己大儿媳妇曹菊花那个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的性子，搞不好团圆饭都吃不清净，索性摆摆手：“看来你家里也忙，回去忙去吧，以后再说。”

马华便告辞走了。

马家就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幻想似的“父母无偿的爱全给他马华，兄弟义气到两肋插刀”，真的不至于。

对外抱团可以作为倚靠，对内各有各的考虑而已，这样的普通家庭。

用李宗盛的歌词来形容：既然不是仙，就难免有杂念。

所以，这种团圆饭吃和不吃，都不影响关系，倒是容易招惹是非。

吃团圆饭，也不会更进一步，毕竟分家了；不吃团圆饭，也写不出两个“马”来，到底血脉相连，有大事儿肯定互相扶持。

回到家，秦京茹已经开始和面、调水饺馅子。

四九城过新年，水饺就是最主要的。

傻柱、易中海在院里面打招呼，今年过年，他们还要跟以前一样，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顺便叫上秦淮茹一家一起坐在一起，吃大桌团圆饭。

聋老太太上了年纪，就喜欢看这热闹。

易中海也喜欢看着后辈、小孩子都凑过来，仿佛能够给他很大的温暖和安慰。

兴许是考虑马华跟他们关系不算太好，秦淮茹悄悄溜过来，跟马华打个招呼。

“你别心里不是滋味儿，就是吃一顿饭。”

“这一桌子饭菜特别丰盛……”

“我知道，不吃白不吃。”马华点点头，“去吧，我不会多想。”

秦淮茹这才放心了。

大年三十夜晚，傻柱做了一桌饭菜，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太、秦淮茹等一群人都坐下，棒梗、小当、槐花也都坐下了。

槐花看了看，有点奇怪：“我奶奶呢，今天还没回来啊？”

她这一声，顿时秦淮茹满脸惆怅，叹了一口气。

傻柱和易中海也都脸色沉下来。

至于他们三人心里面究竟有一个、还是两个惦记贾张氏，那就不好说了，肯定不包括秦淮茹。

“槐花，你奶奶有事儿，在外面过年呢……”

一大妈哄着槐花说道。

槐花点点头，又问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好不容易哄了槐花，聋老太太说道：“柱子，你把蛾子叫来去吧？我看她跟许大茂也过不好年。”

傻柱笑了一声：“您就别操心了，这几天许大茂跟吃错药似的，对娄晓娥可不错；今天带回来不少好吃的。”

聋老太太也没再说什么，倒是一大妈又说话：“雨水呢？她怎么不过来吃饭？”

说起何雨水，傻柱就气哼哼：“还说她呢！”

“这傻丫头也是拎不清，从刚才就去马华家帮他们家包饺子，我刚才一看，嘿，在马华家吃上了……”

“这丫头真是的……”

傻柱气哼哼，对于亲妹妹居然投敌这件事，耿耿于怀。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在哪儿吃都挺好。”聋老太太不愿意再听扫兴话、不相关的话，“只要过得好，和和美美，怎么都好！”

“吃饭吧！”

“好嘞，老太太您尝尝这个，我特意炖烂了，入口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