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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光,转眼即至。这三天里,白水帮众人暗中帮着凶蛟邓百里重夺怒蛟帮,进展异常顺利。凶蛟邓百里本来在怒蛟帮中就声望颇高,东厂又声名狼藉。邓氏师徒振臂一呼,立刻应者云集。恶蛟崔雄信、陆行蛟臧仕诚又被奉先生的谣言搅得疑神疑鬼,互不相信,哪里能挡得住有凌天放等人暗中相助的凶蛟邓百里。几天时间,智蛟廖游的残党降的降,死的死。只有崔、臧两人带着几个亲信不知去向,凶蛟邓百里被众人推为新帮主。怒蛟、白水两帮结为同盟,同驻长江。
见怒蛟帮大局已定,到了第四天清晨,凌天放便放心准备按时出航,赶赴南京。一大早,白水帮总舵的渔村外便人头攒动,热闹不已,一大群帮众簇拥着凌天放等人来到村口。于飞周身上下早已挂满了腊肉香肠,又连忙伸手接过秀云姑娘递过来的一个竹篮。
他努力咽下嘴里的半个鸡蛋,笑道:“秀云姐,你给我们带的这些香肠腊肉,足够我们去南京开个腊货铺子了。要不,等我们去赁一间店面,请你去当老板娘?我当伙计吆喝,保管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秀云听他说笑,也抿嘴一笑,手上却丝毫不停,又取出两块鎏金铜牌给凌天放和于飞挂在身上,边挂边说:“这是去归元寺里求来的平安符,你们在身上带好,能保佑你们一路平安。”挂完铜牌,又取出两个红布包,塞到两人的包袱中,接着说道,“这是朱砂,带着辟邪。”
于飞见王秀云还在从她那百宝袋一般的包袱中拿东西,吓得身子一缩,蹿出去老远,叫道:“帮主,咱们赶紧走了,再让秀云姐这么装下去,我看咱们今天到晚上也动不了身了。”众人哄笑声中,凌天放伸手接过秀云手中硕大的包袱,带着一行人向着码头而去。秀云留在总舵收拾打扫,玲珑却跟了去江边送行,玲珑丫头这次却并没有闹着要跟去南京,凌天放虽微感奇怪,却并未在意。
此时时间虽早,路边却已是人流如织。行路的,赶集的,出早点摊子的,一个个劳碌奔波。沿街的空气中,豆皮、烧梅、面窝、鱼汁糊粉的香气扑面而来,惹得人馋涎大滴。于飞背着秀云给他挂着的腊货衣物,抱怨道:“我说出来过早吧,你们还不干。你看看,现在被秀云姐的鱼面把肚子都填饱了,这么多好吃的,眼看着吃不下。”
凌天放伸手给了于飞一个爆栗:“秀云的鱼面不好吃吗?委屈你了。”于飞捂着脑袋,夸张地惨嚎了两声道:“哎,不过话说回来,秀云姐的手艺是真不错,她要是摆家鱼面摊子,保管这武昌府的人都挤破头地抢着吃。”
说笑声中,众人已穿过摊贩林立的闹市街区,喧哗吵闹之声渐渐弱了下去,路上也只剩下些匆匆赶路的行人。正走着,冷不防路边突然冲过一道人影,直扑到大路中间,捡起半个别人刚刚扔掉的面窝,就要往嘴里送。
这时白水帮众人正在边走边聊,于飞走在最前面,正倒退着跟众人吹牛,不提防突然有人冲到路中,一脚正踩在那人捡东西的手上。那人顿时被踩得“啊”地一声惨叫。于飞也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一看自己踩到人了,急忙上前扶住问道:“这位兄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那人也不答话,不顾手中面窝肮脏,也不管手指疼痛,一把将半个面窝塞进嘴里,几口吞下。凌天放等人都看得直摇头,正在寻思这人是不是疯子,忽听于飞喊了起来:“周弘,你是周弘!”
于飞这一喊,众人连忙定睛仔细看去。这人衣衫脸面都满是泥泞,肮脏不堪,但认真辨看眉目,果然正是怒蛟帮前帮主周世通的儿子,小太岁周弘。凌天放见周弘这等模样,心中暗暗叹息:“这周弘前几天还是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一转眼间便帮破父丧。我让奉先生放了他,没想到几天时间,他便沦落到这般样子。”
周弘冷不丁听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连忙用手遮住脸部,扭头要走。哪知他一扭头,却瞥见于飞身后站着的凌天放,立时定住了脚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凌天放,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的样子。凌天放被周弘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正要说些什么。周弘忽然看到凌天放身边送行的奉先生,顿时打了一个冷战,浑身一缩,转身便跑。
凌天放连忙冲着于飞喊道:“于飞,去,给他些干粮盘缠。”于飞会意,几步追上周弘,一拍他的肩膀,拉住了周弘。从包袱中取出一两多的散碎银子,连同两张大饼,塞入周弘手中。
周弘接过银子和大饼,却不看于飞,满目狰狞地瞪了凌天放一眼,抬手便要将银子和饼摔出,终于忍住,将银子收入怀中,大饼撕开塞进嘴里。他干吃大饼,一时间被噎得连连咳嗽,他也不管不顾,片刻功夫,将一张大饼吃个精光,另一张却小心收好,一路蹒跚而去。
路遇周弘,众人都没了说笑的心思,大家加快步伐,不久便到了江边码头。长江绵延千里,近千米宽的河道上船帆林立。众人到了江边,被早晨的江风一吹,顿感清新舒畅,浊气尽去。大小船只中,印着飞鱼帮标记的一条小船正泊在岸边,两名随行帮众刘方正和米铁牛一早便已到了船上,做着出航的准备。
一到船上,于飞连忙将身上挂着的一大堆腊货和衣服行李尽数丢入仓中,这才跳回岸上继续与众人聊天吹牛。凌天放向着张茂、奉先生一抱拳,刚要开口,却被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看到一名白水帮帮众飞奔而来,片刻功夫,便跑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向着凌天放说道:“报帮主,怒蛟帮的邓老爷子,邓老爷子。”说到这里,却一口气接不上来,站在那里呼呼直喘。
凌天放众人听得直皱眉头,徐勇、徐猛兄弟最沉不住气,扯着破锣嗓子喝道:“邓老爷子怎么样了,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哎呀。”
那名帮众终于喘过气来,接着说道:“邓老爷子打听到了恶蛟崔雄信和陆行蛟臧仕诚的藏身之地,便准备带人去捉拿,哪知反而被对方打了个埋伏,现在邓老爷子抵挡不住了,正向,正向……”
他话还没说完,已被张茂打断:“别说了,都看见了,正向江边退来嘛,那不是已经过来了。”众人顺着张茂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怒蛟帮一群人退向这边,一群人混乱不堪,却没有看到凶蛟邓百里。
凌天放等几人一见,都是心中惊疑:“前几日大局已差不多定了下来,这凶蛟邓百里纵然有伤在身,又怎么会不敌陆行蛟臧仕诚呢?难道东厂派了援兵?”想到这里,凌天放将手一挥,说道:“凝神戒备,准备接应邓老爷子。”说罢,又转向那名报讯的帮众,问道:“对方有多少人?”那人连忙回报道:“就是陆行蛟臧仕诚一人。”
听到这里,众人更是纳闷,这陆行蛟臧仕诚不见有什么通天的手段,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将邓老爷子带的人赶退?
这时怒蛟帮众人已经败退到了白水帮的附近。凌天放等人这才看清,凶蛟邓百里显然是伤势未愈,坐在一辆轮车上,由大徒弟邓忠推着,正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地发脾气,指挥众人上前,只是众人都在后退,偶尔有几个冲上前去,也是一触即回。
再看怒蛟帮众人对面,白水帮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与邓老爷子等人为敌的,却不是人,而是满眼密密麻麻的蛇群。一眼望去,不下**十条,一条条昂首吐信,蠕蠕而动,一路追着怒蛟帮众人而来。这一大片的蛇群挤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不说动手,先就胆怯想跑了。张茂一见,向着报讯的帮众喝骂道:“还有这一大群蛇,你怎么不说。”那帮众心中委屈:“你问的是人,又不是蛇。”却也不敢回嘴,只退在一旁。
再看蛇群之后,陆行蛟臧仕诚吹着蛇笛,施施然跟在后面缓步而来。他的招牌大蛇却没有挂在身上,而是在身边游走相伴。一只大头,吐着红信,耀武扬威一般。恶蛟崔雄信跟着身后,叉着双臂,却没有动手。这时江边已聚集了许多人,见到这番情形,都躲在船上不敢上岸,但也不走,片刻之间,沿江的船只上已站满了围观的人。
凶蛟邓百里等人退到江边,突然见到凌天放等人,邓百里的老脸顿时一红,暗道:“前番多亏凌帮主相救,这几日也得白水帮相助甚多。现下我们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一个叛徒,反而被人赶到江边,我老头子这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了。”想到这里,邓百里向着凌天放等人打了个招呼,不退反进,连声呼斥,指挥手下帮众分成两拨,一拨随他吸引住蛇群,另一拨却远远兜一个圈子,要绕过蛇群,直取陆行蛟臧仕诚。
见到对方变阵,陆行蛟臧仕诚毫不慌乱,蛇哨加紧,催动群蛇进攻,怒蛟帮众人顿时招架不住,虽然砍杀了几条蛇,但同时也有十余人被蛇咬伤。怒蛟帮中,早有人将伤者扶下去上药医治。
虽然战况不利,凶蛟邓百里却仍然带着众人死战不退,看来是要拼死拖住蛇群,好让另一队人制住陆行蛟臧仕诚。邓老爷子自己虽坐在椅车上,也挥刀上阵。只见他单刀一出,立刻斩掉了一条蛇头,但随着刀光挥过。两条青蛇从地上飞弹而起,直射凶蛟邓百里面门。邓百里的刀已经挥在外门,要收回已来不及了,他连忙将刀弃掉,双手如电,捏住两条蛇颈,远远丢出。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这一会功夫,场面上又出现了变化,那陆行蛟臧仕诚指挥着蛇群一阵猛攻之后,蛇笛突然变调,蛇群中竟退出了二十来条,游回臧仕诚身旁,护卫在他身侧。怒蛟帮的另一队人因为要大兜圈子,这时离臧仕诚还有十丈来远。但蛇群回撤,显然已攻不进去了。
凶蛟邓百里一见蛇群受陆行蛟臧仕诚驱使,竟然颇有进退之法,知道难以取胜,只好长叹一声,让绕过去的那队人佯攻一下,接着发出号令,两路齐退,避开蛇群锋芒。
见到怒蛟帮众人受挫,于飞已急得大喊了起来:“邓老爷子,他用蛇,你用火用烟啊!”怒蛟帮众人听了,都是精神一振。凶蛟邓百里暗暗自责:“对呀,我怎么一直不用火用烟啊,真是老糊涂了。”他也顾不上答应于飞,口中指挥,让几名帮众前去找寻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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