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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道士被玲珑的狮吼功训得一愣一愣地,无奈之下将酒坛放回桌上,求援似地望向凌天放和于飞两人。凌天放和于飞偷眼看看大发雷霆的玲珑,哪敢去捋虎须?只有撇了撇嘴,向着邋遢道士做个“爱莫能助”的手势,摇了摇头,躲到了一边。
道士一见凌天放和于飞都躲了开去,无奈之下,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含含混混地向着玲珑说道:“我说姑娘,这皮囊肉相,本是虚妄,干净也好,肮脏也好……”
他话还只说了个开头,玲珑两眼一瞪,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我管你什么肉相,什么虚妄,你要想在本姑娘的屋子里面喝酒,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洗干净。不对,你就是不喝酒,也得给本姑娘滚出去洗干净。”
玲珑骂了几句,见邋遢道士被自己骂得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提起门边的扫把,扬手向着邋遢道士拍去,便拍便喊:“你还愣着不动,你是打算把你那一身的跳蚤放得满屋都是才肯罢休是不是?”
邋遢道士一见玲珑的扫把迎头拍来,吓得将脑袋一抱,趿着一双破布鞋,逃出了房间。玲珑见邋遢道士逃出房间,兀自恨恨不休,用扫把将邋遢道士坐过走过的地方扫了又扫。她正扫着,突然一抬头,却发现那邋遢道士躲在门口,露着半个脑袋,探头探脑地正向屋内看着。玲珑将手中扫把一扬,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去洗澡?”
她这一扬手一喊,那邋遢道士顿时吓得将脑袋一缩,掉头就跑。凌天放看得苦笑摇头,吩咐于飞跟去,带那邋遢道士去冲凉房洗个干净再回来。目送走了于飞和邋遢道士,凌天放转头看向屋内正满地打扫的玲珑。这一看,却吓得凌天放背后冒出了几许冷汗。
只见玲珑早放下了扫把,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凌天放看得背后发凉,连忙伸手向着外面一指道:“我,我去看看那道士洗澡洗得怎样了。”凌天放刚一转身,玲珑将脚在地上一跺,喝道:“回来。”
凌天放只得又慢慢转回身来,刚一转身,玲珑已扑到凌天放的怀中,大哭道:“天放哥哥你坏,你欺负玲珑。早上我,我就是发发脾气嘛,你们就真的走掉了,你知不知道玲珑心里好担心啊。”
凌天放被玲珑抱住,又是尴尬,又有些心疼玲珑。只好抬手轻轻抚摸着玲珑的头,柔声劝慰道:“乖玲珑,天放哥哥是着急着去找你万哥哥,没想到玲珑的感受,天放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玲珑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一声咳嗽,连忙从凌天放怀中退开,向着门口看去。只见于飞正站在门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和凌天放两人。于飞背后,那道士似乎是刚刚洗完,浑身**地,正蹑手蹑脚地往饭桌溜去。
玲珑见到于飞的神情,脸上微微一红,随即突然向着道士一声大喊:“站住!”
道士被吓得一抖,连忙停住脚步,一脸不知所措地看向玲珑,弱弱地说:“我,我,老道已经,洗过了。”说罢,满脸恳求地看向玲珑。玲珑也不管道士满脸可怜巴巴的神情,哼了一声,用扫把指着道士问道:“我问你,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道士莫名其妙地将两手一举,看着自己身上破得如同渔网一样的道袍。纳闷道:“这衣服,是我自己的啊?”
玲珑又哼了一声,大声道:“哼,脏成这样的衣服,当然知道是你的。我是说,我让你去洗澡,你人洗了,还穿着这脏兮兮破烂烂的衣服,那不是跟没洗一样。去重洗一遍,再换一身衣服。”
道士顿时脸上一苦,刚要开口哀求,却见玲珑又将眼睛一瞪,扫把一副又要扬起的样子,知道求也无用,吓得将嘴里的话重新咽回肚子,乖乖地扭头就走。
见道士转身走了,玲珑又伸手点着于飞的鼻子喝道:“臭于飞,你,给那个邋遢道士找一身干净衣服去。”
于飞一听,一跳三尺高,点着自己道:“我找?凭什么是我找?你怎么不去找啊。我哪里有衣服给他穿。”
玲珑哼了一声:“就凭你刚才那副贼忒兮兮的样子,就该你去找。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不是送了我们四套衣服吗,你把送万哥哥的那套拿给他不就行了吗。反正万哥哥整天一身白衣,肯定看不上。”
凌天放也点点头道:“咱们既然把人家带了回来,总不能不管吧,这样,于飞你再去找一套我的内衣裤,给那道士穿上。”于飞见凌天放也发了话,无可奈何,从屋子里找出一套内衣裤,连着昨天收到的绸褂一起,打了个包,转身而去。
道士和于飞都走了,屋内又只剩下了凌天放和玲珑两人,玲珑突然有些害羞,也不看凌天放,自顾自地在屋里东一下西一下地收拾了几下,接着慌里慌张地冲出门去,留下凌天放一人站在屋内。
凌天放见玲珑离去,怔了片刻,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暗思考着万里云的去向。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万里云的离去必然与送礼人有关,而那送礼人能这么快查清自己四人的姓名住处,显见其在南京城中势力不小这两点线索。
除了这些,凌天放再无头绪,只摇了摇头,将思绪从万里云的去向中抽离出来,一抬眼,却见那道士早已坐在了桌子旁边,抱着酒坛子大口喝了起来。在桌上竟然还摆上了四味小菜和三副碗筷,似乎是玲珑的杰作。
只是那道士似乎嫌碗喝得不够过瘾,单手提着一坛子酒,喝两三口酒,吃一口菜,正吃得开心。于飞与那道士相对而坐,面前的酒碗中也倒着满满一碗状元红陈绍,橙黄清亮,馥郁芬芳。只是于飞却不喝酒,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道士和凌天放两人。
凌天放一见于飞的样子,知道他在笑自己出神的样子,也不解释,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果然也倒着一大碗酒,便伸手端起,向着道士一伸,说道:“这位道长,萍水相逢,在下敬你一杯。”
凌天放一边敬酒,一边仔细打量道士。只见道士虽然洗过,但满脸的胡须,看不出确切年纪。只从胡须的颜色上猜大概四十上下。身形瘦削,但却肌肉结实。双手的手指极长,捏着酒坛的姿势也极具力道。眼神虽有些呆滞,但却微微有温润之意,望上去深邃悠远。
那道士嘴里正塞着一大块鸡肉,刚要举坛喝酒,见凌天放的酒碗伸了过来,连忙将酒坛向着凌天放一伸。坛碗相碰,只听一声脆响,凌天放的酒碗顿时被撞得粉碎,酒水瓷片撒了一桌。凌天放和于飞一见酒洒,连忙双双纵身跳开,这才没有被酒水溅到身上。于飞才换了新绸褂,差点被溅上酒渍,心中一阵不快,怒目瞪向道士。
道士仿佛看不见一样,只盯着满桌的酒渍道:“哎呀,哎呀,这么好的酒,怎么洒了,浪费浪费。”说完,竟然将手中酒坛一放,把头凑到桌上,大口一吸,将满桌的酒水尽数吸入口中。
于飞一见这道士竟然将洒在桌子上的酒水都吸着喝了,顿时一阵恶心,说到一半的话再也讲不下去。皱着眉头回到桌边,却将自己的凳子往开里拉了一段,这才离桌子老远坐下身来。对桌上的酒菜连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凌天放也是看得微微皱眉,又不好说什么,也学着于飞,将凳子挪开一点,这才重新坐回桌边。
道士也不看两人,也不理桌上的碎瓷片,自顾自地闷着头喝酒吃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将两坛酒,四个菜打扫得干干净净。他看看桌上,只有于飞面前还有一碗酒,他也不客气,向着于飞嘿嘿一笑道:“这酒你不喝了吧。”说着,大手一伸,便将那碗酒抄了起来。仿佛怕于飞不给一般,一根大拇指还尽数泡进了酒碗。于飞看得一阵恶心,说不出话来,只好挥了挥手,示意:拿去就是。
见于飞允可,那道士顿时喜上眉梢,大嘴一张,一碗酒仿佛直接倒入肚子一般,转眼不见。说来也怪,道士连喝两坛酒,面色纹丝不变,动作也稳如泰山。但这一碗酒刚下肚,突然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接着鼾声大作,竟然即刻沉沉睡去。
凌天放和于飞一见,都是面面相觑,看傻了眼。过了半晌,才想起要把他抬到床上。两人对望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委屈一下万里云,便将万里云所睡的床铺铺好,把道士抬上床去。
那道士醉得便如同死了一般,身子又沉重得异乎寻常。凌天放和于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道士丢到了床上。
安顿好了道士,于飞也沉沉睡去。凌天放却仍如同前一天晚上一样,打坐养气,培本固元。待到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周天,凌天放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又已大亮,于飞正不知忙碌些什么,连那道士也已醒了过来,斜靠在椅子上,正提着一坛子酒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喝个不停。
道士见凌天放醒来,出乎意料地向着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凌天放连忙抱拳还礼道:“这位道长,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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