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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水似乎对自己的武功见识颇为自负,一听有人反驳,当即辩道:“这位兄台,若是铁剑师太依照着你的说法,不按法度,将长剑刺偏三寸,虽然确实可能能伤得了邪杀星,但剑圈的上路必然露出一个空隙,邪杀星说不定就此逃出不说,剑法也显得过于凌厉凶狠,失了峨眉剑法的绵韧圆融。”
那人一听,却顿时提高了声音:“按你这位兄台所说,武功的高低优劣,却不是以能不能打倒对手而分,反而是要看谁的招式优美自然来分高低了?”
白秋水眼睛不看那人,手中茶碗凑到口中,轻轻吸了一口,淡淡说道:“那是自然,武功之道,又不是杀人之道,岂能纯以胜负而论英雄。若是以兄台之言,难不成一个五岁的孩子杀掉一个不还手的大人,我们就要说这孩子的武功胜过了大人不成?下棋之时,我用一个卒子吃掉了对方的車,未必要说卒子胜过了車不成?”
那人听得哼了一声,冷笑道:“头一次听说比武输了的反而武功高,兄台的想法还真是别致得与众不同呢。”
白秋水将手中茶碗一顿,声音高了半度,说道:“我几时说过输了的反而高了,你这人不要断章取义,胡乱说话。比武之道,胜败常有,武功高的不一定胜,武功低的却也不一定输。纯论功夫高低,当然看招式的使用,内力的强弱这些。”
他这边声音略高,那边那人之处也传来一声茶杯碎裂之声,清脆响亮。接着只听那人冷冷说道:“比摔杯子吗?如此说来,也不见得你声音大,道理就足些。若是武功不是能取胜的为高,这台上的几人还斗个什么劲,大家又何必比武较技,干脆去比跳舞好了。”
白秋水哼了一声,淡淡说道:“兄台若是这样说,却有些无聊了,在下的意思不过是说武功的高低与胜负不同,不应以胜负的结果,而应当以招式的法度,劲力的吞吐而论而已。那些剑走偏锋,冒险搏胜的,都不能算是正途大道。”
白秋水这一番话,说得不少人微微点头,那人却分毫不让,仍是冷冷的强调:“武功之道,从来就没有正途歪途之分,只有能杀人的和不能杀人的武功。能杀得了人,打得赢对手的,就是好武功。兄台刚才说車要比卒子高贵,依我看,車未必高贵,卒子却也未必有哪里不如車了。”
白秋水听完这一段话,脸色微微一变,高声道:“高低贵贱,所在皆是,纵使如你所说,卒子可以与車相比,但将帅就是将帅,就是满桌的卒子和士马車跑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将帅。”
那人听得哈哈一笑:“木雕的将军,泥塑的大帅,离了棋盘,又算得什么。你请一个将帅出来,看看这场的人,有哪一个认他是将帅首领?前朝的皇上,棋盘上的将军,戏台上的王公,笑话而已。”
白秋水一听,脸上忽红忽白,胸口起伏连连,突然将桌子一拍,站起身来。那人在一旁看得清楚,冷笑道:“说不过,讲打吗?只管放马过来,反正兄台说了,你打输了才更显得武艺高强。”
白秋水正要发作,忽然背后那面纱女轻轻唤道:“秋水,别惹事,由他吧。”她这一开口,众人都齐齐怔住,这世间,怎么竟有如此美妙的声音。纵是亲耳听到,也以为自己是身在天上,听到了仙宫纶音。一时之间,众人都有恍若出尘的感觉。凌天放和于飞却认出这说话的正是那日江边喝止金甲巨人巨灵神官铁远山的女子。凌天放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仍是静坐在那里,娴静如水,丰神秀雅面纱下面看不清是喜是怒。凌天放定定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痴了。
白秋水被面纱女喝止,又重新坐了下来,仍是呼呼气喘,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凌天放和于飞一见,连忙安慰他道:“白兄不必介怀,武学之争,各人有个人的见解,那也实属寻常,你也不必太在意了。”白秋水拿起茶碗,凑到口中,又用力放下,愤愤地说道:“我不是气这个,只是……哎,算了,不提也罢。”
凌天放和于飞都听得纳闷,不知这白秋水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但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好问。于飞看白秋水闷闷不乐,有心分一分他的心神,连忙伸手向着台上一指,说道:“你们看,台上是怎么了?”
于飞本来只是随手一指,但三人抬眼看去,却发现台上的情形果真出现了变化。漠北金刚赵万良与云横雪岭古翔天那边的形势已经渐渐分明,赵万良虽仍是攻多防少,但铁锏的速度却已不如当初,古翔天的剑招身法却灵动如昔,而且其手中的长剑竟然已经敢于迎上赵万良手中的铁锏,展开粘字诀、卸字诀与之缠斗。照这个情形看,赵万良落败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赵万良形势上虽处于下风,但还可以勉力支撑,邪杀星那边的形势却更加的恶劣。铁剑师太虽然仍是一招一式清清楚楚,不紧不慢地围攻着邪杀星,但邪杀星却早已支撑不住,手中虎头单钩的圈子越来越小,而且额头脸上热汗滚滚,招式步法也渐见散乱。
铁剑师太虽见邪杀星败象明显,却毫不着急,掌中铁剑仍是拦阻邪杀星逃跑路线居多而攻击邪杀星的招式偏少。但尽管如此,邪杀星也已经被铁剑师太掌中的铁剑割伤了几处,只是伤得甚浅,还影响不大而已。
邪杀星眼见自己败象已成,偏偏铁剑师太的招式又绵密严谨,一丝不乱,若是强行抽身逃走,必定立受重创。他犹豫半晌,终于打定主意,将心一横,右手单钩挥出,使一招凤凰三点头,虎头钩一招三式,迅捷无比地点向铁剑师太。
铁剑师太见邪杀星虎头钩攻到,不慌不忙地抽身撤步,同时铁剑倒卷,也是一招三式,长剑叮、叮、叮三声,连续点在邪杀星的虎头钩尖上。她与邪杀星交手多时,对邪杀星的劲力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三剑点出,既挡住邪杀星的铁钩,消掉钩上劲力,同时又一分不多,让邪杀星无从借力逃走。
邪杀星原也没指望这一招能起什么作用,一招挥出之后,立即合身扑上,手中虎头钩回转,月牙护手使一招凤凰梳翎,想要与铁剑师太贴身近战。铁剑师太哪里容他近身,身形半步不退,手中铁剑挥出,先一招飞虹引渡,铁剑点上月牙护手,将邪杀星推得站在原地,进不了半步,接着剑势不收,轻轻从月牙护手上滑开,一招静听清音,刺向邪杀星肩头。
邪杀星一见铁剑师太剑刺自己左肩,不是要害之处,索性不架不闪,身子反而微微前扑,铁钩挥出,钩向铁剑师太颈部。铁剑师太见邪杀星情急拼命,脸上淡淡一笑,口中喝一声:“中。”铁剑“噗”地一声,刺入邪杀星的肩头。于此同时,铁剑师太左手翻起,单掌向前切出,点向邪杀星的手腕,要空手挡他的虎头钩。
邪杀星被铁剑师太一剑刺中肩头,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就在此时,他又一眼看见铁剑师太正伸掌切向自己的右手腕,邪杀星哼了一声,咬牙忍住肩头疼痛,右手单钩脱手,掷向铁剑师太,同时身形用力向后一跃,就想抽身跳出圈外。
铁剑师太却早料到邪杀星有此一招,左掌突然化掌为指,伸出食中两只,轻轻巧巧地捏住虎头钩,同时微微用力将虎头钩向外掷出。铁剑师太这投掷虎头钩又与刚才邪杀星所掷的手法力度不同,虎头钩掷出,却不是向着邪杀星,而是划一道弧线,钩向邪杀星的前面,顿时将邪杀星又拦了回来。
一钩挡住邪杀星,铁剑师太也不慌忙,一步踏出,似慢实快地追到邪杀星背后,长剑一摆,又要刺出。邪杀星计谋不逞,一时之间只觉得逃也不是,战也不是,顿时心中惶惑。大急之下,邪杀星也顾不得许多了,突然转身,迎面向着铁剑师太,将裤带一抽,高声喊道:“师太你看这里。”说着,将裤子“唰”地一下一褪到底。
铁剑师太虽然年高,但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哪里能料想到这邪杀星好歹也算是个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竟然使出这等顽童才会使出的无赖招式,一时间心头一慌,连忙将目光收回,垂头望地,同时手中铁剑使一招霁雪云霞,在面前幻出一片光影,护住身前。她一招刚出,只听耳中一片叮当之声接连响起,手中铁剑震动,似乎是打掉了什么东西一般。
铁剑师太连忙微抬眼皮,偷眼观看,只见地上散落着数枚细小暗器,都是铁钉,铁蒺藜之类。原来那邪杀星脱裤子不假,同时却摸出身上所带的各色暗器捏在手中。他之前一直被铁剑师太逼得没有空隙出手,这时便全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儿地打向铁剑师太。
铁剑师太一见这邪杀星不但脱裤子戏弄自己,还趁机发射各种歹毒暗器,心中顿时勃然大怒,手中剑势不减,同时抬头寻找邪杀星的方位。她这抬头一看,顿时脸上一红,连忙又低下头去。原来邪杀星方才当真将裤子一褪到底,而且他虽然偷放暗器,但却知道这些暗器纵然侥幸能伤得了铁剑师太,自己也仍然不是对手,所以暗器出手之后,立刻丢下裤子,转身拔腿就逃,这时正光着屁股在场上飞奔。铁剑师太一见,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毫不迟疑,眼神低垂看着地面,手中铁剑一摆,拔腿便追。
那邪杀星本想稍微阻拦一下铁剑师太,然后便跳下护栏,逃之夭夭。哪知铁剑师太当机立刻,反应竟如此迅速,一时之间来不及跳下凉亭,只得又如刚才一般,绕着广场快步逃窜。铁剑师太则跟在后面,她也不抬头,只凝神细听邪杀星的步伐动向,挥剑紧追不放。
仇行云一见铁剑师太和邪杀星之间胜负已分,连忙向着场中一摆手,立刻有一名东厂千户,追风枪岑耀祖应声走出,向着铁剑师太和邪杀星高声喊道:“胜负已分,铁剑师太胜了邪杀星,请两位停手,本次英雄大会只分胜负,不决生死,两位可以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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