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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于飞见这衙役无礼蛮横,便想着要如何整治他一下,想起五毒教蓝堇儿曾经在床边下毒,不知还有没有用,便怂恿那衙役检查床底,果然一举将那衙役毒倒。他人虽站在门外,眼睛却一直盯着这名衙役,见他中毒摔倒,连忙高声叫喊:“不好啦,那名衙差大爷怎么突然摔倒了,他可有什么心痛急症?”
另一名衙役一听,伸刀鞘向着于飞打去,嘴里喝道:“胡说八道,哪有此事。”于飞嘻嘻笑着一跳躲开,伸手向着房内一指道:“你看嘛,那他是怎么倒了。”
那衙役探头一看,果然见先前的役差倒在地上,周围却也不见有鲜血之类。他连忙向着房内高声大喊:“贾老四,贾老四。”连喊几声,却哪里有人应他。旁边又有衙役说道:“曹老六,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贾老四整天喝花酒逛窑子,落下了什么病,也说不准呢。”说道这里,旁边几人都邪邪地一阵哄笑。
那叫做曹老六的哼了一声,低声骂道:“他妈的,你个贾老四,还要劳动老子。”一边说,一边走到倒在地上的贾老四身边,伸脚轻轻踢了两下,嘴里喊着:“贾老四,别他妈装死了,起来干活。”
那名叫做贾老四的差役被踢得身子动了两动,却毫无反应。曹老六一见,心头起疑,连忙弯腰将贾老四身体翻了过来,伸手要探一探他有无鼻息。哪知刚刚伸出手去,也是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那贾老四的身边,人事不知。
这曹老六一摔倒,顿时惊动了门口的衙役,众人连忙一起单刀出鞘,几人指着房中,几人用刀对着凌天放四人。这时凌天放四人站在院中,只见院子里已经挤满了被赶出来的房客,其中半数都是武林中人,一个个骂骂咧咧地吵闹不堪。院中还聚集了十来名衙役,有几名正在挨屋搜查,这时一听这边出了事,顿时都聚拢了过来。
十来名衙役聚在凌天放等人的门口,看着房内倒着的贾老四和曹老六,议论纷纷,却谁也不敢进去。一名年纪稍大的衙役见众人一片混乱,连忙挥手止住众人道:“咳,你们在这里议论有个屁用,还不赶紧喊都头过来看看?”
他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如梦初醒一般,当即有一名衙役撒腿就往院外飞奔,一边跑着,一边大叫:“都头,伍都头,快来看看,西厢院里出事了。”
凌天放等人都明白那贾老四和曹老六摔倒的原因,知道是于飞故意惩治戏耍衙役。凌天放看着于飞,摇头不语。于飞却嘿嘿一笑,低声道:“至少说明那蓝堇儿还是言出必行,而且这药还有效。”
凌天放眉头一皱,也轻声说道:“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药,若是把这两个衙役毒死了,岂不是冤枉。”于飞哼了一声:“你看他们那副骄横的样子,若说把这满场之中的衙役全部毒死,只怕真有几个是冤枉的,若是只毒死一半,那必然还有漏网之鱼。”万里云微微一笑:“算了,不毒也毒了,既来之则安之。想来那蓝堇儿只是为了防些宵小之辈,不会用太厉害的毒药,应该有救的,凌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他们几人正在谈论,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接着只听众衙役齐声说道:“好了,好了,都头来了。”凌天放几人连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刚才跑出去的那名衙役正跟在一人背后,快步走来。只是前面那人脚步甚快,这么衙役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凌天放等人再向前面这人看去,于飞顿时嘻嘻一乐,高声招呼道:“原来是伍都头啊,好久不见,伍都头你好。”只见走过来的这人身材颀长,面容清秀,内穿黑色紧身衣,外罩灰色长袍,手提连鞘单刀,潇洒干练,正是凌天放几人初到南京之时遇到的女都头伍月影。
伍月影听见有人叫自己,顺着声音看来,正看见于飞正在向着她连连摆手。伍月影见到于飞,微微一怔,随即见到他身边的玲珑等人,想起来了曾与凌天放众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虽然想起了凌天放等人,却仍是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我是官,你是匪,不要跟我攀什么交情。”
于飞莫名其妙地碰了一个钉子,心中微微不悦,嘻嘻一笑道:“我说武大都头,在下虽然身在武林,却从来没有作奸犯科,反而常常扶危济困。你不尊我一声于大侠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把我归到匪类之中呢?”
伍月影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径向出事房内走去,口中道:“非官,非民,就是匪类。就算是什么侠盗、大侠,照样是匪类。非善即恶,你们好自为之。”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进房内。
于飞见伍月影这般态度,又好气又好笑,指着房内伍月影的身影,看向凌天放和万里云道:“你们瞧瞧这人,这算是什么说法,照这么说,我们所有武林人,全都是匪类了?奇谈怪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正在抱怨,伍月影已经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边用布巾擦着左手,一边淡淡地向着身边的衙役说道:“中毒,用长杆绳索小心地把他们两个拖出来,拆两块门板抬了送回衙门解毒医治,小心些,不要碰到身体。”说罢,又向着衙役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凌天放等人见她片刻功夫便查验完毕,而且指挥利落,决断分明,都是暗暗佩服。四人还没佩服完,却见三四名衙役齐齐地伸手指向自己道:“他们四人的房间。”凌天放一见,尴尬一笑,迎了上前,抱拳道:“正是在下的房间。”
伍月影板着脸孔,盯着凌天放片刻,突然伸出右手,平平摊开,向着凌天放说道:“拿来。”凌天放顿时被问得一愣,不解道:“拿来什么?”于飞却嘻嘻一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轻轻放入伍月影掌中。说道:“伍都头消消火气,跟兄弟们去买点茶喝。”
伍月影一见于飞将银子放入手中,顿时勃然大怒,一挥手,将银子远远丢出,口中喝道:“谁要你的臭钱,我要你拿解药来。”
凌天放刚要向伍月影解释自己手中并无解药,却被于飞在身后一拉衣角,抢先开了口。于飞指着刚才伍月影丢出银子的墙角,一脸讶然道:“解药?不是刚刚给你了吗,还被伍都头丢了出去。我还以为伍都头妙手回春,看不上在下的粗制解药,故此丢出。在下还想,这解药虽然粗劣,但毕竟也是在下花了许多心血配制,而且只剩下这么多,丢了实在可惜。哪知伍都头竟然还向小的们索要解药,这,这可难煞小的了。”于飞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脸上一时痛惜,一时不解,一时委屈,仿佛当真背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凌天放和万里云在一旁看着于飞装腔作势,心中暗暗好笑,可又不知道于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强行忍住,都低着头,将脸扭向一旁。
那伍月影也被于飞说得愣在了那里,暗暗寻思:难道当真冤枉了这些人?可方才那少年放入自己手中的,明明就是一块银子,又哪里是什么解药了。
于飞见伍月影面带犹疑,不等她细想,又满脸惊讶地大叫:“哎呀,伍都头,你以为我给你的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送你银两,贿赂你不成?天大的冤枉啊,天地良心,小的一向奉公守法,行贿官长这种事情,小的可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啊。伍都头你怎么能想到那上面去呢?哎,这,这,难道是伍都头平素里收贿收得惯了,所以……”
于飞刚说到这里,伍月影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口。”打断了于飞的说话,直气得俏脸发白,说不出话来。定了片刻,这才冷冷说道:“你说,你刚才给我的,是解药,不是银两?”
于飞两手一摊,摆出满脸的诚实状:“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假一罚十,贵一罚三。”
伍月影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道:“好,好,我去找,我去找,若是找出来解不得毒,你可要小心了。”
于飞嘻嘻一笑道:“那伍都头你可要快些了,若是被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叼了去,又或者被泥土露水浸湿,失了药效,那可怪不得我。”
于飞还要往下胡说,玲珑却看不下去了,在后面猛地一脚,踢得于飞哇哇怪叫,接着斥骂于飞道:“你个臭于飞死于飞,武姐姐帮过我啊,你还这样欺负他,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于飞脸上一苦,连忙告饶道:“冤枉啊,玲珑姑娘,你看看,她带着这么这么大一票官差,吓也把我吓死了,哪里还敢欺负她?明明就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嘛。”
玲珑也不理于飞,只向着伍月影道:“武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刚才那个,不是解药。但是,你也别找我天放哥哥要解药,这毒,是别人下的,解药我们也没有。”
伍月影看着玲珑,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却又略带怀疑地问道:“你们当真没有解药?”
玲珑还没开口,于飞却又一叠声地叫起了撞天冤来:“我说伍都头,武大人,武老爷,我们才冤枉呢。您问问您身边的那些衙役老爷们,那毒,可是下在我们房内的床上的啊。若不是刚才那两位老爷好心,帮我们试毒,再晚一会,我们往床上一倒,‘扑通’,‘哎呀’。”他说到这里,突然装出一副双眼翻白的样子,双手掐住脖子,吐出舌头,歪着头,怪叫道,“那可就是我们被毒得见了阎王啊。我们才是苦主,武大人,你要查清下毒之人,为小人做主伸冤啊。”一边说着,于飞一边连连拱手作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伍月影不愿听于飞胡说纠缠,冷着脸转向玲珑道:“好,我相信你们没有解药。而且我今天也不是为你们而来,而是另有差事,反正那毒也不算烈,死不了人,那两名衙役的毒,我自会想办法救治。”
于飞见伍月影退让,偷偷转脸,向着玲珑和凌天放等人做个鬼脸,嘻嘻一笑。玲珑却瞪他一眼,抬脚又要踢去。于飞一见,连忙跳开,躲到了一旁。
伍月影正在说话,见玲珑和于飞打打闹闹,心中不悦,停下说话,干咳了一声。于飞一见,连忙正容肃立,身子站得笔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场上突然一静,便听到稍远的地方有人低声议论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此时全场寂静,众人便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这小妞脾气不小,身材倒是不错,脸也长得标致,若是剥光了,这么一摸,嘿嘿,那滋味,啧啧啧。”一边说着,一边邪邪怪笑。紧接着,又听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似乎在与先前那人对话:“那是,不过我却喜欢她穿着衣服,你想啊,美貌的妞儿多的是,可这穿着官服的美貌妞儿,你玩过没有?”两人说到这里,猛然惊觉周围鸦雀无声,顿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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