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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队上,王哥让我歇着,他去厨房做饭。我们工作离不开人,所以每个队上办公室都跟家里一样,日常用具一应俱全。王哥自称走的是亲民路线,经常下厨炒几个菜与我等小民共享。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声响,看着电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很有些不舒服,所有的故事就是在这里开始的,一个多月前的夜晚,我就是在这个位置看着刘东西倒退着从窗口爬出去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的发生,很多事情都会比现在要好,刘老头说不定不会这么快死,刘东西也不会被加刑。最惨的是王哥,别看他现在高高兴兴不当回事的样子,其实自己监区出了脱逃这种事情,一把手最起码五年翻不过身来,在他这个年龄,五年的时间,好的话最终少提拔一级,甚至可能原地踏步直到退休。
相比来说我反而是最幸运的哪一个,虽然受了点伤,但毕竟立了功。
刚才王哥说这里面还有故事,难道说以前还出现过这种事情?那当时的怪物是从哪里来?难道是地底下爬出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最早的时候警察衣服和军装是差不多的,难道说地底茅屋中的那个人是我们单位的警察?我想到此节,觉得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监狱建在这里可能不是采矿这么简单!这里面说不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胡思乱想时间就过得快,王哥端着几盘黑乎乎的菜进来放到茶几上。
我吓了一跳,王哥手艺又见长,开始做红烧菜了,虽说卖相不是很好,口味未必差,但我也提不起丝毫动筷子的勇气。
王哥放下菜,旋风般的又拎了瓶酒过来!
我一看这是要开整啊!忙摆手道:“王哥这可不行,监狱里面不能喝酒!”
“怎么不行,今天又不是没有值班的,咱俩现在就是给关了禁闭,不能出去喝还不能在禁闭室喝了!”王哥眼一瞪,理由充分得很!
“你至少躲起来吧?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在办公室喝酒?”
王哥想了想,“也是,咱去陪班室!”
我帮着张罗一番,两人坐定端起酒来就开整,我心里惦记着王哥要讲的故事,喝的心不在焉,不大一会竟有了醉意,眼前变得朦胧起来,便在这时,王哥话锋一转,说起了当年那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时候采矿设施还不发达,警察也少,往往一两个警察带着几十个犯人下井,跟犯人一块光着膀子干活,好在当时的犯人还比较老实,脱逃的现象很少。
当时的矿井还是在古矿道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间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谁也说不清楚脚下的坑道能通往何处。犯人们对于这些老坑道怀有深深地恐惧,无数的诡异故事在犯人中流传。再加上不时从坑道中挖出奇怪地骨头,更让这些故事显得真实,哪年都得有两个犯人被吓得神智恍惚一两个月缓不过神来的。
有一个警察叫刘未行,当时得有五十岁左右,虽然年纪大,但是特别精壮,那天的时候他和一名叫张国庆的小伙子一起领着两个犯人下井检查线路,就误闯进了这么一条古坑道。
后来的讲述变得含糊不清,反正就是谁也没有能够说明白在地下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下面遇到了一条老狗!
也不知道是谁将这条老狗扔在这么条古坑道之中,当他们发现它的时候这老狗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到处掉毛!
也许是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起了杀戮之念,反正他们和这条狗进行了接触,四个人都被咬了!
尽管过程不详,但他们最终还是逃回了地面。在事后的叙述中知道,当时的灯突然就灭了,然后就遭到了袭击,四个人身上全是野兽撕咬的伤口,而受伤最轻的就是刘未行!
当时的时候狂犬病刚刚开始被人们重视,但狂犬疫苗还没有被推广,就在一些中小城镇还没有狂犬疫苗的时候,我们单位却配了三套。
这恐怕也是我们监狱的一个特色,犯人能够享受到的医疗和生活水平总是要比普通老百姓要稍好一些。
可惜疫苗只有三套,受伤的却有四个人。监狱处在深山之中,在那个年代交通很不发达,虽然及时和上级取得联系,得到了上级的支援,但要等到疫苗运到,不知还要等多久!
刘未行觉悟很高,事先知道了这个消息,主动提出来让那两个犯人和年轻同志先注射疫苗,说自己年纪大了,没那么大活性,说不定,狂犬病毒还没发起来就先被自己饿死了!那三个人都还年轻,日子还长的很,不能葬送在这事上。
监狱领导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给那三人注射了疫苗。同时准备给刘未行报功。
功还没报过来,刘未行却犯了病,再一次领着犯人打饭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狂性大发,伤了好几个犯人,更不知怎么的变得力大无比,谁也控制不住。眼看着就要出人命,值班警察开枪打伤了他的腿都控制不住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其击毙!
这种事情并不奇怪,监狱史上为了避免事故的扩大,壮士断腕,一并处置的事例并不少见,不知有多少警察为了保卫家国安宁倒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后来三人得知事情始末,痛哭流涕,追悔不已,两名犯人从此痛改前非,出狱之后各有成就。而张国庆,却又有一番遭遇。
刘未行老家很远,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早年丧妻,到了四十多了才调来我们单位工作,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和人打交道,以至于狂犬病发也没人知道。这时候出了这种事情,单位里不知道该通知哪里的家属,只好委派张国庆代表单位给刘未行收拾后事。
这张国庆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平时处事热心能干,极讲义气,刘未行出了这事以后,张国庆哭的天昏地暗,但终究人死不能复生,小伙子便向单位申请给他料理后事。单位找不到刘未行家属,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那个时候,监狱条件极苦,警察也没有编制,吃上顿没下顿的大有人在,所以才有了不准吃囚粮的规定。这刘未行也是身无长物,张国庆将那间徒有四壁的小屋收拾收拾,把一点遗物连同骨灰一起,埋到山上。
本来都以为这事就此完结,但谁都没想到,过了不知多久,张国庆突然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单位多方寻找无果,只好封存档案,确定此人失踪。
王哥讲完故事,叹了口气,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抽干。
我听得正起劲,看他不再说话,赶忙追问:“后来呢?”
“后来?”王哥眯缝着眼看我,“后来所有的古坑道都封了,再后来所有的坑道都封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说没矿了吗?”
“知道还问!你喝多了吧?”
王哥说完这句倒头便睡,我看着他哑然失笑,这位同志就是这么有型,酒劲说来就来,经常突然就毫无保留地醉倒。
我看了他一会,摇摇头走到窗前,窗外雾霾愈加浓厚,甚至连窗户都关不住它,丝丝缕缕挤进屋里,到处都是一股呛人的味道。
王哥讲的故事还在我脑子里打转,我觉得这个故事的重点在于刘未行的发病死亡和张国庆的失踪,而不是坑道里有条疯狗!但是为什么到最后监狱的反应却是把坑道给封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我工作了好几年自以为熟悉无比的监狱,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就如同窗外的雾霾,看不清其中真像,却又可能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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