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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淮凭着记忆,寻到了上次来过的“残疾人中心”。
入眼依旧是那破旧的老屋,满是岁月印迹的红色木门坑坑洼洼,透过缝隙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情景。
瞎了眼睛的老者端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周边几个孩子正凑在一起玩耍。
破旧的衣裳较比上次好了一些,但无疑也就是多了几块补丁,以保不至于衣不蔽体。
命运夺走了他们完整的身体,却夺不走他们向往阳光的心。
“你去外面等我。”
支开了卓如峰,推开门,陈淮迈步进小院。
“咯吱”一声门响,顿时引起大院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诧异地看向陈淮,眼中尽是疑惑。
就连瞎眼老者也望了过来,白色的瞳仁闪烁异样的光泽,虽然他看不见。
气氛有些怪异?
陈淮觉得剧情发展有些不对。
按理说上次自己捐赠了一百两,即便大人小孩不一窝蜂冲过来大喊“善人哥哥”,可也不应该如此警惕,仿佛自己是坏人一般。
压住内心槽点,陈淮努力挤出笑容。
从空间取出糖果和饼干等吃食,对几个残疾人小孩招了招手:“来来来,都过来,哥哥这里有糖吃。”
几个小孩愣了愣,然后在陈淮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溜走了。
齐齐躲到瞎眼老人身后,祛生生盯着自己。
“嗯?咋回事?”陈淮懵了!
难道自己长得像拐卖孩子的坏叔叔?
迈步走了过去,陈淮对老人道:“老人家,你好,我姓陈,前几日来过,还记得我吗?”
“前几日?姓陈?”
瞎眼老人的想了想,摇头道:“对不住,老朽想了一下,这近半个月,没人来过啊。”
“嗯?”
莫非想坑了自己一百两?……陈淮想着。
但转念想又不对,钱都给了,装也没必要啊。
莫非老人和自己一样,失忆了?
不死心,陈淮在老人对面坐下,面对着一群警惕自己的老人小孩,耐心地将前几日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老人家,我这次过来没有恶意。”
陈淮解释着:“一来想给你们送些东西,二来想找一下孙玄诚道长,不知道老人家可知道长今在何处?”
出乎意料,瞎眼老人仍旧摇头:“这位小哥,实在是对不住,老头子真没印象,既记不住您,更不识得那孙道长,还望见谅。”
“不认识?不可能啊。”
陈淮迷惑,看向老人身后的一群孩子,问道:“老人家眼瞎,兴许忘了,可你们不瞎,记得不?”
七八个孩子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末了,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站了出来,道:“公子,我们真没说谎,此处荒凉,已很久没人来过了。”
“真的?”
男孩点头。
陈淮:“???”
直接给整不会了。
当然,对方记不记得他无所谓,关键是去哪抱大腿?
懵了。
百般无奈,陈淮知道问不出什么,留下一堆礼物,然后又在瞎眼老者感激涕零中离开了。
瞎眼老头感动要哭的模样,跟上次一模一样,气得陈淮差点掏出手机录视频为证,省得下次赖账。
当然,他也不见得会再来。
离开了老屋,陈淮苦思不得其解,卓如峰却一头雾水,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没心情回答,启程,回府。”
直接一句话堵住了卓如峰的嘴,陈淮钻进马车,思考人生去了。
望着遮住的门帘,卓如峰有些苦涩。
他是挺好奇陈淮为什么进去一趟脸都黑了,可这还没开口就吃瘪。
憋屈。
老卓苦大仇深,摸出酒壶抿了一口,上车拉紧缰绳,“驾”的一声,马儿奔跑,马车转动了起来。
路上,两人在卓如峰诧异的表情下分别吃了个自嗨锅,还很享受地配了酒水和饮料。
这骚操作,一度让卓如峰想弃武转道。
太震撼了。
奈何老卓不敢多言,地主老财今天心情不好,动不动扣酒,实在伤不起。
但能身处荒郊野外依旧好酒好菜好饭食,天底下估计也就陈淮一人了。
老卓心里美滋滋。
曾几何时,走南闯北惯了,不饿肚子都算运气,哪试过这种待遇。
所以,老卓躺平了,不想努力了。
两个多时辰后,马车在夏日的炎炎烈日下,时隔两天终于抵达了陈家庄。
时值午后申时,陈家庄一派忙碌气象。
庄稼地里,耿二牛光着膀子,秀着健硕的肌肉,正忙着指挥佃户干活。
头上系着白色头巾,满头大汗,身上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
“都听好了,赶紧干,把沟都挖深挖宽了,等挖好了渠,就去前方河沟引水,记住了吗?”
“少爷临走前吩咐,农田除了种植水稻,还要养鱼,别挖的松松垮垮,坏了事,晓得不?”
“那边老田家的,赶紧了,去给田地松土,等少爷回来了,有了种子,咱们就要培育稻苗了。”
“都动起来,手脚麻溜点,这一片田,要在少爷回来前干完。”
耿二牛扯着嗓子嚷嚷,声如洪钟,相隔上百米都能听见他的喊声。
“二牛,歇歇吧,哥几个晌午吃完饭就开始干了,都两时辰了,让大伙歇会喝口水吧?”
“对对,这七月酷暑的,天气热得紧,实在干不动了。”
“还有,你小子跟蛮牛似的,也不想想哥几个瘦不拉几的,才吃了几天饱饭,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
一群佃户商量着,叽叽喳喳嚷嚷了起来。
“吵吵啥,都闭嘴。”
耿二牛死倔地摇头:“喝水可以,但喝完不歇,赶紧把活干完,等少爷回来才好交差。”
“二牛,你这逼得也太紧了,张口闭口都是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对,我敢打赌,肯定是你小子自作主张把我们往死里逼,少爷若是在,他才不会这样逼人。”
“我觉得也是,二牛肯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歇了,反正老子干不动了。”
“不干了,这太累了,天气像蒸炉,都晒黑炭了。”
“黑炭算啥?我都脱皮了。”
众人一个劲抱怨,偏激的,甚至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听着众人的牢骚,耿二牛脸黑了,碎道:“逼着干活确实是我的主意,但你们可想过?少爷待我们这么好,给吃给喝不说,咱们受了伤差点没命,少爷却拿出稀世珍宝救人,难道我们不该感恩图报?”
闻声,众人沉默了。
“我们都是苦命人,幸逢明主,主子好,我们才能跟着好,难道我错了吗?”
众人还是沉默。
但无疑,先前反驳的人不顶嘴了。
只是仍无人动弹。
耿二牛无计可施,抬头望了望高挂天空的烈日,火球一般,晒得人头昏眼花。
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身体孱弱的佃户。
垂头丧气,耿二牛摘下头巾,擦了擦汗。
他心里着急,却是没有办法。
田里的一幕,陈淮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人心向来如此。
共富贵容易,共患难难。
想了想,走下马车朝田里喊道:“二牛,过来!”
众人闻声,齐齐看了过来。
看到陈淮,耿二牛顿时激动了起来。
“少爷!您回来了。”
耿二牛快步奔跑过来。
其他佃户见了,齐刷刷地放下手中农具,也涌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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