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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文渊阁
弘治皇帝高坐上首,太子朱厚照坐在弘治左侧,皇家供奉长老王震站在弘治皇帝的身后。谢迁、刘健和李东阳三位内阁成员坐在左侧,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英国公张懋、东厂督主李广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坐在右侧。
“大家都议一议吧,华山派之事究竟要如何处理!”
如今的弘治皇帝虽然才三十三岁,正值中年,但长期的勤政,让弘治皇帝显得有些衰老,看上去竟如五十岁一般,老态初现。
李东阳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华山派擅杀文渊阁学士郑周文与郭治二人,目无朝廷与圣上,可谓是大逆不道。华山派割据陕西,现如今有尾大不掉之势。臣以为,应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朝廷应敇旨要求华山派交出凶手风清扬,合派伏首。”
东厂督主李广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妥。华山派风清扬已经是武林第一,即便是朝廷高手,也无匹敌者。如今华山派与朝廷的局势,犹如光脚与穿鞋。一旦华山派反出大明,朝廷如何是好?”
李东阳斜视一眼,说道:“这种欺君罔上之徒,难道任由其逍遥法外,那朝廷法度何在?风清扬一人,武力再高又如何,能敌的过千军万马。群箭攒射之下,任何高人都要授首,朝廷有何畏之。”
李广目视李东阳,说道:“什么欺君罔上,难道不是文渊阁自找的吗?文渊阁要灭人道统,难道华山派就要俯首认命吗?这怎么是欺君罔上?如今吃亏了,就想着朝廷,要朝廷出面给你擦屁股。当初找华山派麻烦的时候,有朝议过吗,内阁下令了吗?文渊阁擅自出动先天高手,致其殒命,不追究文渊阁阁主李大人您的错误,反倒逼朝廷。这就是儒家行事之道吗?”
五军都督张懋也开口道:“启禀陛下,臣也认为围杀华山不妥。”
“华山派乃是武林名门正派,向来尊崇朝廷,奉公守法。文渊阁擅自设计伏杀华山派,岂不是令武林其他正道门派心寒。更何况,还未成功,失去了两位先天高手的性命,此过错极大也。臣也附议,查治文渊阁阁主失职之罪。”
“至于派军队围杀华山派,臣以为不妥。风清扬乃是先天高手,虽然不敌朝廷武力,但风清扬也不傻,不至于陷于军阵之中。一旦风清扬逃脱,来京师行刺,谁人能挡。这不是致圣上于险地,李大人居心不良啊。”
弘治一听,连忙转头问王震:“王供奉,你当时在现场,不知你与风清扬相比,如何?”
“陛下,我虽然境界比风清扬高,但年事已高,实力十去七八。而风清扬正值壮年,武力正当巅峰。何况风清扬乃是先天剑客,攻伐无双,我自愧不如。”
弘治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军队围剿,能够确保取风清扬性命吗?”
英国公张懋说道:“陛下,这要看怎么围剿了。派一万大军,自然是不成的。但派十万大军,还可以一试。若有二十万大军,把华山团团围住,当可确保。但这二十万大军,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着实不妥。”
王震又说道:“陛下,我以为,即便是二十万大军,恐怕也难以围杀风清扬。风清扬轻功恐怕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即便是我,也难以窥其迹。”
“既然如此,那着内阁出面与华山派和谈吧。”
李东阳一听,连忙说道:“陛下,不妥啊。如此一下,朝廷威严何在?文渊阁再有不是,华山也不得杀害朝廷重臣!否则,此风一涨,日后朝廷法度如何施展!武林诸派如何看待朝廷。此事不是文渊阁丢脸,而是朝廷丢脸。”
李广一听,心里不由得暗骂道:巴不得文渊阁多死几人,别什么事情都拖上朝廷。最后,还不是东厂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来收尾。当初算计华山派时有好处时,怎么不见的有朝廷和其他人什么事。
英国公张懋开口:“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当初算计华山派,乃是文渊阁与诸位大臣一意孤行,可有朝议。”
李东阳连忙插嘴:“英国公,当初不朝议,也是怕人多嘴杂,让华山派知悉了,坏了大事。文渊阁行事,也是为了大明,为了朝廷。江湖如今格局来之不易,华山派异军突起,很可能坏了朝廷大计。文渊阁才如此谨慎处理。”
英国公张懋说道:“不管是何理由,如今已经探明了华山派风清扬实力深不可测,不可力敌,为何还要强硬对待。十数万大军的调动,本就不易,稍有不慎走漏风声,华山派举派潜逃,朝廷如何应对。还是说,你们儒家一系出力,先灭了华山派风清扬,剩余的华山门人由朝廷派兵剿灭。”
“英国公多虑了,我文渊阁自然会主动承担此事。事后,我会联系衍圣公孔家、孟家、李家、卢家等世家派出高手围剿风清扬。”
“既然如此,我五军都督府没有意见。”
自从土木堡之变后,勋贵所代表的军方五军都督府的权利慢慢被儒家一系侵蚀。
这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方面,土木堡之变,军方大量人才和高手陨落。
另一方面,儒家高手层出不穷,实力越发高涨。既然儒家一系有胆子去碰一碰华山派,五军都督府自然同意。不管谁输谁赢,对五军都督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弘治皇帝,难得地看了一眼李东阳,儒家向来惜身,能动口绝不动手,历来都是稳坐钓鱼台。不过,既然儒家主动,弘治皇帝也不拦着,看了一眼李广和牟斌。
这两人也立刻表示没有意见。
朝廷的决议很快就传扬开来了。毕竟这场会议参加的人太多了,有的人还想给儒家一系添点乱子。
少林寺大雄宝殿。
前方丈慧苦和现方丈方证两人盘坐在中央,惠字辈和方字辈的绝世高手围坐在四周。
“方丈,你如何看这朝廷的决议!”
开口的是慧苦。慧苦自从风清扬拜山后,伤势就没有痊愈过。后来把方丈之位传给弟子方证后,就彻底退隐,不问世事。
不过,少林这次事情着实太大了,由不得慧苦不出面。
“师父,儒家实力雄厚,但华山风清扬的实力高深莫测,两者具体信息,我少林均不知晓,弟子建议,我少林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少林寺如今,却是不宜出动了。目前,少林最大的事就是全力助推几位师叔晋升先天。”
“很好,看来方丈你看的很清楚。为师如今的伤势已经压不住了,想必不久就要面见我佛。少林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放心。”
武当山金顶大殿。
“渊静师叔,你来说一说你对风清扬的看法。”
冲虚道长和渊和真人高坐上首。其余绝世高手等武当长老坐在下首。
渊静道长开口道:“风真人与其余先天高手对决的场面,我没有见到,但风真人屠杀魔教绝世高手的情形,我还是看到了。摧枯拉朽一般,魔教绝世高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让风真人斩杀殆尽,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我不知道先天高手的普遍实力,但绝对不可能碾压般屠杀绝世高手,令其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但从现场来看,风真人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就凭这一点,想必风真人在先天境界中也走了很远。”
渊和真人开口道:“先天境界的战力,一般来说,先天初期的真人,也就与五六名绝世高手相匹敌。稍有不慎,甚至先天高手还不敌几名绝世高手的围攻。”
“朝廷文渊阁先天真人数量最多,但绝大部分实力弱小,仅能与两三名绝世高手相抗。武林中的先天真人,战力稍强,也就五六人。达到先天中期,绝世高手除非达到二十人进行围杀,否则决非先天中期对手。至于先天后期,再多的绝世高手也无济于事。从渊静师弟的所见看来,风清扬的战力已经达到了先天后期。”
渊定道人惊呼道:“怎么可能,风清扬不是才进入先天境界吗,这么快就到了先天后期!怎么可能。”
“境界是境界,战力是战力。风清扬自然不可能进入先天后期。以如今的天地灵气程度,别说是先天后期,就是先天初期,想要保持境界不退转都是一个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风清扬的战力非凡,远超一般的先天中期。更重要的是,风清扬还很年轻,先天境界,一般寿命百五十,风清扬还有一百年时间,这才是最大的优势。”
冲虚道人问道:“师尊,那儒家一系针对华山派,我武当派该如何?”
“不支持,不反对,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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