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巡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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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架起罡元，在脚下生成云气，对朱厚照说道：“陛下，上来吧。”

朱厚照踏步走了上去，问道：“风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天上看看这世界有多大。”

说完，赵渊便带着朱厚照向天上飞。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赵渊架着云气，紫禁城中根本没人能够发现赵渊和朱厚照已经不见了人影。

赵渊带着朱厚照向上飞去，很快突破了对流层，来到了平流层上。

这时，地面上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只能看到点点的灯光，表示这是一个城市。而在平流层上，往西方看去，竟然能够看到夕阳的余晖。之前在地上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

“风师，为何地上太阳西下，而在这个位置，竟然还能看见夕阳余晖？”

“陛下，想必你听说过，站得高，望得远。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不一样的是，我们所处的大地，其实是一个球，只是这个球太大了，我们平日里站在地上，感觉地是平的。而我们处的高度足够高，比如现在，就可以看出地面其实是一个弧面。这样一来，往西方看去，自然能够看到夕阳余晖。等下，我带陛下往更高处飞，陛下自然能够再次看见太阳。”

说着，赵渊便带着朱厚照往更高的地方飞去。

在平流层的时候，气流强度就很大了，而且空气的温度和氧气的浓度都比地面低的多了，要不是赵渊在两人之外使用罡元弄了一个保护罩，恐怕此刻朱厚照早就适应不了了。

再往上飞，赵渊控制着速度越来越快，离地面也越来越远。大概离地面五十多千米的时候，朱厚照再次看见了太阳，顿时相信了赵渊所说。

随后，再往上飞，飞的高度达到四百多千米，这个时候，从上往下，已经完全能够看见地球半貌了。从这个角度看，地球确实是一个球体。

朱厚照满脸震撼，虽然他从小就知道脚下的大地是一个球，但如此亲身体会又是另一番感觉。赵渊带着朱厚照在这个位置看了近半个时辰的景色，便对朱厚照说道：“陛下，我们学一学夸父，追一追那太阳如何？”

朱厚照便满脸兴奋地应了下来。随后，赵渊便降下云头，向西方飞去。飞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在葱岭的上空，追上了太阳。

“陛下，前面，便是帖木儿汗国的撒马尔罕，越过帖木儿汗国，再前面便是黑羊王朝。这黑羊王朝，再往西，又是一群国家。”说着，赵渊便带着朱厚照在中东与欧洲转了一圈。

“陛下，这世界太大了，我华山派即便是有不臣之心，也不至于觊觎中华大地。如此良田沃土，哪里不是立国的好地方。所以，陛下所担心的，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我华山派目前也有了目标。便是在大明以南的海中，有一大岛，名为渤泥岛，又名婆罗洲。此地才是我华山派未来中意之处。到时希望陛下给与支持？”

朱厚照一听，心中顿时安心，只要不在大明疆域内造反，什么地方都可以，问道：“不知道风师和华山派需要朝廷什么支持？”

“需要陛下的册封和人口的需要。毕竟，真要在海外建国，那是需要大量我中华人士才行。”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风师和华山派提出，朝廷绝无不允。”

回到顺天府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朱厚照一夜没睡，但精神却是极佳。处理起朝政起来，精神奕奕。

昨天晚上的宫变，已经传到外朝去了。所以，今日里，整个顺天府都是一片安静，不仅官宦勋贵之家安静的很，便是普通百姓也感知到气氛不对。顺天府街面上，行人寥寥。昨天晚上，整个顺天府在朱厚照三十多义子（朱厚照共有一百七十多义子，大部分在各大卫所和千户）掌控了禁卫军十二卫和京郊禁军后，便把内阁首辅和内阁大臣以及诸位勋贵的住所全部控制了起来。

随后，朱厚照便下令，升内阁大臣梁储为内阁首辅，并将六部中没有参与此事的边缘性人物给提拔了起来，或是成为内阁大臣，或是成为一部尚书。

其实朱厚照也不想用这些人。有些人没有参与这些事情，主要是因为身份太低，参与不了，并不是他们没有谋反的心。至于梁储，朱厚照也打算轻轻放过，否则，他作为知情人，但隐瞒不报也是一个罪过。只不过，在大势面前，梁储也无可奈何罢了。

这一下，儒家一系的核心人物，一下倒下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原本朱厚照还担心在朝中引起动乱。可惜，朱厚照高估了这些儒家大臣的节操。动乱之后，这些大臣更关心自己官位的变更，至于杨廷和这种大逆不道之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主动与杨廷和等人划清了界限。

至于大明各大世家，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有收到具体的消息，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得知他们的态度。

到了中午，朱厚照便把宫外的三个儿子接回了紫禁城里，把三个外室也接进了宫中。朱厚照同张太后用过午饭后，赵渊便找到朱厚照，准备带着朱厚照往南边巡游一下世界。

从紫禁城中架起白云飞起，赵渊便问道：“陛下，不知你要如何处理儒家文官一系？”

朱厚照无奈道：“即便我想要大开杀戒，也做不了。杀的人多了，朝廷就运转不开了。只能先按捺下来，徐徐图之了。”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儒家一系发展壮大的如此庞大？”

朱厚照心中一动，道：“风师，您的意思是科举？”

赵渊点点头，心中暗道：朱厚照确实是天资聪颖，自己只是稍微一点，朱厚照便立刻想到了点子上。

“科举号称是为国选才，在我看来，其实是为儒家选才。为国选才，那应该按照国家对于人才的标准来选取，而不是按照儒家对于人才的标准来选取。治国的学问与儒家治人的学问还是有差别的。长此以往，科举选出来的，都是儒家之人，儒家自然不可能衰退。所以，要断绝儒家独大的现状，最根本的，还是要从科举着手。”

朱厚照皱着眉头，道：“风师，这科举乃是儒家的命根子，要动科举，比我杀内阁首辅还要严重。内阁首辅杀了，对于当今儒家来说，至多就是换个人上，没有什么损失。但我要是动科举，整个儒家必然要停摆，朝廷都运转不下去了。”

“陛下，我为你出个主意，不需要动科举，只需要改变其中一条便好了。”

“哦，风师请说！”

“只要让科举的各级考试，都加入算术之学，算术之学合格才能进入下一级科考中。算术之学乃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一，本来就是儒家学子必学的选项。科举加入算术之学，也不算违背儒家传统。再说了，作为官员，连算术都学不好，未来执宰地方和中央，如何治理。连田亩税收都算不清楚，还能当官吗？”

朱厚照不解地问道：“这改不改，不是没有差别吗，都是儒家的东西。”

“看似一样，但其实不一样。陛下，你想，这算术之学，考试的答案都是确定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种题目，贫道称之为客观题。至于八股文之类的文章，是非对错都靠主考官个人裁定，贫道称之为主观题。现在科举考察的重点是主观题，这一类的录取，全由主考官决定，所以说，科举不是为国选才，而是为儒家选才。陛下，你开设算术，并规定算术合格者方可进入下一轮科举，则是加重了客观题的比重，使得为国抡才逐渐摆脱主考官也就是儒家的影响，这才是根本计策。”

事实上，大明科举中其实就有客观题，像墨义和帖经，就是主观题。不过墨义和帖经太简单了，没能形成门槛拦住考生，这才没有被重视。

朱厚照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

事实上，朱厚照根本不懂数学的重要性。后世的一切科学都是植根于数学的发展。中华文明数学虽然有很多成果，但没有成体系地发展起来。

如果按照赵渊的提议，一旦数学被定为科举中的主要学科，数学的发展必然进入一个快车道。数学提高了，其他的科学自然也就发展的快了。

两人随便聊了聊，便很快来到了中南半岛，赵渊带着朱厚照在中南半岛一块降下云头，让朱厚照看看了中南半岛几国的局势，便再次出发，沿着暹罗半岛来到三佛齐，也就是后世的苏门答腊岛，再飞往渤泥国所在的婆罗洲。

赵渊带着朱厚照在婆罗洲转了一圈，说道：“此地面积不下于四川，足可养活千万人口。”

朱厚照说道：“风师，此地虽好，但孤悬海外，如何运送我大明人口。而且，我看此岛，山高林密，恐瘴气严重，不是居住的好地方！”

赵渊笑了笑道：“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说着，赵渊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了建造的差不多的浮空巨舰。

一座长一百多丈，宽五十多丈的巨舰浮现在赵渊的身侧。

朱厚照吃惊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巨舰，问道：“风师，这是。。。”

“这是我打造的浮空巨舰！长一百二十八丈，宽五十七丈，上下共七层。每一层可运送五万人口，全舰可运送三十万人口。百万人口的运输，不过是来回三趟罢了。”说着，赵渊便带着朱厚照来到浮空巨舰的顶层，从顶层往下看，这浮空巨舰共有二十丈高，雕梁画柱，着实是仙家神物。

“风师，这简直就是战争神器，有这巨舰，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打不下来！不知风师，能不能为朝廷打造一艘，无论什么代价，大明都愿意出。”

赵渊摇摇头，说道：“这巨舰打造起来，代价虽大，但在朝廷眼里，也不起眼。但这巨舰必须有道体境修为以上的修士才能驾驭，到目前为止，便是华山派，除了我以外，也无人可以驾驭此舰。即便为朝廷打造一艘，也没有用处。”

朱厚照听着，并不怀疑，毕竟，神物也要神仙来用。

逛了一圈婆罗洲，赵渊又带着朱厚照来到后世的澳洲大陆。

看着脚下偌大的大陆荒无人烟，朱厚照神奇问道：“此地如此宽广，为何没有人烟？”

“陛下，这岛太大了，不比大明面积小。也是因为孤悬海外，这岛上除了一些土著外，也没有什么外人。不过，此岛大部分区域都是荒漠，不适宜居住，只有沿海一些地界，才合适我大明百姓。此地，安置万万人口不是问题。”

朱厚照顿时安心了。有如此大的地盘在，华山派即便是再有野心，也不会对大明起什么心思了。也明白了风清扬引自己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安心罢了。

“风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接下来，我带你去看另外两块大陆。”

随后，赵渊便带着朱厚照来到了南美和北美两块大陆。看着这偌大的大陆上，居然没有多少人烟，朱厚照是恨不得把这两块大陆给占据了。可惜，这两块大陆着实太远了，还隔着茫茫大海，不适合大明的扩张。要想占下这两块大陆，以大明的水军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