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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处距离广场的距离并不远,向右次第转过五个弯,再直行数百米便到了。
或许是考虑到其中的弟子修为均不高,一旦有外敌入侵恐无力抵抗,所以并未放在最外面。
但它的范围却是很大,横跨了数个山头。
其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有良田、沃土、果树之属。
将众人领至一处巨大的庭院之前停住,
陈执事站在门廊之上居高临下静静打量着下面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感觉经过刚才一番激励,他们的眼神坚定了许多。也不禁有了几分自得。
“大家都记住了,从今往后你们便都是我云海门正式弟子了。
既入此门便要服本门管教约束,切不可做违法乱纪之事。”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本小册子,将云海门戒律照本宣科地朗读起来。
一共是十九条,陈管事声若洪钟不疾不徐一直读了两炷香时间,其间还就个别条款做了详细的补充说明。
最后再次强调道:
“本执事每日事情甚多,不会亲自去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届时自会有管事师兄前往各处查寝,一旦发现违规者,他们会当场实施处罚。
轻者门外罚站两个时辰,重者直接逐出云海门!”
见大家顿时噤若寒蝉,目的已经达到。
继而,取出一张张白纸来,对着上面的名字开始分房间。
新进弟子均是四个人一间房,陈执事也懒得费力,就按照他们的批次一个个依次念出了名字。
此举确实省心省力而且相对合理,毕竟同一批次的弟子通过沿途的交谈相对比较熟悉,而且家乡也相距不远,有助于彼此交流培养感情。
大家都相对满意,只有魏尘暗暗着急。
与他同批次的那个余顿总隐隐让他感到不好相处,而且二人嫌隙渐生,若再相处一室,难免矛盾激化。
而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之中,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人……
谁知却事与愿违,很快地魏尘就听到了余顿的名字,接下来的果然就是潘继宗。
此外还念到两个名字,但由于他当时略有错愕,竟是没有记住,依约一个姓黄,一个姓马。
门牌号则是黄字186号。
而余顿在听到潘继宗的名字之后,却是诡异一笑,眉毛随之蹙起,眸子里有寒光闪烁。
但他当时却是什么也没说,在领过自己的身份编号牌后,径直提起自己的行李,朝着庭院深处走去。
魏尘暗暗感觉不妙,心想幸好还有二人作伴,于是朝着另外的二人躬身一笑,尾随着他们朝前走去。
进入宿舍,却是空间狭小,尴尴可以摆下四张小床。
魏尘本想选择一个距离余顿相对远些的床位,没想到小床上面均有编号,便是想换也换不了了。
就这样他和余顿的床位在里,另外二人床位在外,中间刚够侧身交错。
既然避不过,那就不招惹,魏尘暗暗拿定主意,将一应物品塞入床底下面的柜子,便尾随着黄、马二人一起前去领取自己的生活用品、衣服鞋袜。
房间里面只剩下余顿仰面而卧待着未动。
而当魏尘三人返回时,他就看到了令他无比气氛的一幕,余顿竟是连脏鞋也没脱,就将自己的双腿踩踏在魏尘干净的被单之上,闭目假寐!
其余二人见状皆是双目圆整大吃一惊,但考虑到自己亦是新来乍到还是少惹事情为妙,反正又不是放在自己床上,便假装不见。
如何唤醒一个装睡的小人,便成为了魏尘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愤怒、激昂、担忧、隐忍……诸般念头在心头电闪而过,
最后魏尘决定妥协,放下手中物品,轻轻走上前去,利用自己的左手小心翼翼帮余顿脱起鞋来。
好不容易脱下第一只,正当他准备脱下第二只时,余顿突然缩回右腿朝着魏尘身体狠狠踢出,口中怒喝道:
“小残废!你想干什么?
老子睡得正香,谁让你打搅的?”
说着再次将脏鞋伸到了魏尘的床单之上。
魏尘未防他陡然动手,身子一个趔趄差一点撞到右手,顿时火冒三丈。
假装身体不稳,抬起左膝利用全身的重量,朝着余顿的右腿狠狠撞击下去。
“咔嚓”一声,
余顿立即抱着右腿痛苦呻吟起来,冷汗淋漓而出。
此状落在其余二人眼中,顿时相视一笑,均是下意识摆了摆头。
“小残废,你竟敢暗算老子,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余顿吃了一击闷亏,就想着寻回面子来,再次将左腿狠狠踹向魏尘。
面对着这样的无赖,一味的退让无疑只会令其变本加厉,魏尘决定不再隐忍,快速取过余顿故意堵在过道之中的抽屉,迎向他踢过来的左腿。
砰的一声巨响,
余顿的脚板严实踢落在厚实的木板上,只疼得他冷汗直冒哭爹喊娘。
“小残废,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哥哥来了,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咬牙切齿骂着,轻轻揉搓着已经红肿不堪的双脚,哭了个稀里哗啦。
“谁在那里哭惨?
要是吃不了苦待不住,立刻给老子滚出杂役处!”
话音方落,就见一个身穿灰衣的青年手持一根马鞭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赫然就是那所谓查纪律的管事师兄。
管事师兄虽然地位上不及陈执事,却是现场管理人员,同样具备执法权利。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四人,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快步走到了魏尘二人身前。
四下一番逡巡,目光依次扫过地上凌乱摆放的抽屉、魏尘床单上的鞋印,以及余顿环抱着的双腿……
“你,你,给老子滚出来!”
管事师兄的马鞭依次指向魏尘和余顿二人的鼻尖,便自行快步走出了房间。
魏尘见状,哪敢说个不字,只得急急跟上。
便是那余顿,也自知闯了大祸,再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急急穿上鞋趔趔趄趄跑步跟上。
“都给老子站好了!”
决定杀鸡儆猴的管事师兄声似焦雷喊道,一双双目光便齐齐聚焦在魏尘二人身上。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六计脆响,铆足了劲抽出的皮鞭深深烙印在二人身上,每一鞭都带出一道血痕,简直触目惊心。
钻心的疼痛直往骨子里钻。
“好大的狗胆,第一日来此便相互斗殴,破坏本门团结!
顾念尔等新来初到,今日略施薄惩,罚你二人在此站立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今日晚餐和明天早餐断绝供应!”
说着,本打算离开的管事师兄,仍觉警示力度不够,手中的皮鞭再次挥出,给了每人一道血痕。
哇哇哇……
再也禁受不住的余顿随之痛哭出声,一时之间豁了出来,手指着魏尘杀气腾腾骂道:
“小残废,一切都是你害的。终有一日,小爷定将你碎尸万段……”
“果然是你恃强凌弱,挑起纷争,至今不知悔改!”
管事师兄闻声去而复返,手指皮鞭哗啦啦挥出,一下下击落在余顿身上,刹那间又是六道血痕。
“不准哭!若再哭一声,老子让你即刻滚出云海门!”
对于这样恃强凌弱却又没有骨气的孬种,管事师兄再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那一刻他倒真是希望余顿继续哭出声来。
可惜的是,只见他浑身颤抖却是死死咬紧着牙关,只将无比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身旁的魏尘,却是没发一言。
“从情形来看,你应该是受害者,余下的惩罚撤销,回房休息去吧。
对了,一会睡觉之前,抹上这金疮药!”
管事师兄说着,将一个翠绿色的药瓶递给了魏尘,就在余顿满含怨毒的目光中大踏步离去。
“谢谢师兄赠药!”
魏尘朝着那渐渐消失的人影深鞠一躬便自转身回房,看也没看余顿一眼。
对于这样的垃圾人,魏尘不觉间也是杀机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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