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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杂役处,执事陈隆不仅修为最高,权力也最大,俨然便是此处之王。
他的话谁敢不从?
伴随着他的一声断喝,围观的吃瓜群众刹那间潮水般退去。
“崔管事辛苦跑一趟,速速赶往医谷将此间事情言明,将明大夫请过来!”
在了解完事情的大致经过后,陈执事面朝崔管事说道。
“是,执事大人!”
青年说着,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余顿,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暗算同门!”
陈执事声色内荏说道。
“冤枉啊,执事大人,小的昨晚确实喝多了。至今还是迷迷糊糊的,实在不确定是否真是小的所为……”
余顿顿时跪倒在地,大汗淋漓不断辩解道。
“便算不是有意,但你将此棒私放在此危险之处,亦是包藏祸心。
而且此前你便与潘继宗有过交恶,此番是否趁机报复?还不从实招来!”
陈执事沉声喝问着,脸色阴沉似水,大有随时出手惩戒之意。
“冤枉啊,执事大人。这根狼牙棒确实小的带入,目的不过是为了震慑防身,防止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报复我。
而且,弟子前番与潘师弟交恶已经受到严厉的惩处,至今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再犯?还请执事大人明察。”
“潘继宗,此番再次受伤,我知你委屈。林执事那边……陈某也是心中有愧。
不过尽管放心,本执事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现在你尽管当着大家之面将实情如实相告,不知当时情形你是否看清?”
面对魏尘,他却是倏忽换了副神色,强颜一笑柔声问道,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且再忍耐片刻,明大夫很快便到,由他老人家出手诊治,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陈执事关心,当时弟子已经入睡,否则也不至于受伤。
所以当时情形,确实不知。”
魏尘强忍疼痛,据实回答道。
“掌灯之前,你们二位可有看清?”
陈执事转而问起黄建、马关二人来。
“回禀执事大人,当时弟子亦是睡意正酣,所以并未看见……”
二人支支吾吾回答道。
“如此,如此……”
陈执事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转而朝着仍然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余顿怒喝道:
“此次算你小子走运,由于没有真凭实据,本执事就姑且饶你一遭,免得别人说我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但你给记好了,此事下不为例!如果下次再有任何风吹草动,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还有,你此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后潘继宗手头的工作,就由你代劳,一直到他痊愈为止!”
陈执事怒不可遏说着,连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可见他内心异常愤怒,一直在强行忍耐。
“谢谢执事大人,小的记住了。”
余顿闻言不住磕头,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不管怎样,眼前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就在陈执事做出裁决和处理后不久,崔管事去而复返,尾随他一道走进房间的,则是一个长相清癯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陈执事见状立即满脸堆笑迎上前去,朝着来人躬身一揖大礼参拜:
“深更半夜却还要劳烦明老跑来一趟,陈隆惭愧之至。”
“陈执事客套了,医病救人乃吾分内之事,自当风雨无阻不分昼夜。”
那人淡然一笑扶起陈隆,目光却径直投向了身体仍然瑟瑟发抖的魏尘。
“看情形,应该肘部骨质已碎……”
一瞥之下,明大夫就有了初步诊断。
快步走到魏尘跟前,伸出一双修长的手指从腕至肘细细触摸起来。继而沿着肘弯又自肘至肩悉数触摸了一遍。
如此反复五六遍,内心已自了然,一贯淡然的神色之间笼上了些许沉重。
“如何?明老?”
陈执事凑近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不容乐观,先后经过两次撞击,许多骨质碎裂,肘关节脱位……”
明大夫沉声说道。
“就怕影响以后右手功能。
事不宜迟,我须将他即刻带回医谷诊治。”
“如此有劳了,林执事将此子交于我时,曾叮嘱我多加关照,而今……
说是他天资卓绝,有成神潜质,所以才破例在他伤势未愈之时纳入门下。”
“陈执事放心,此子既入咱云海门,吾当尽全力诊治。会不会影响此后功能不好说,但接骨续筋应该不成问题。”
明大夫成竹在胸说着,也不墨迹,往魏尘口中纳入一枚丹药消减他的疼痛,拉起他朝着门外走去。
“我等恭送明老!”
陈执事和崔管事急急在其后恭送起来。
而下一刹,他却托起魏尘凌空而起,朝着云海门深处飞去。
赫然身负着高深武学!
这种感觉以魏尘感受最为强烈,一路上风声入耳,均是凌空飞行,很快降落在山谷的一处阁楼之中。
“此处便是吾之处所,向无外人打扰,一会便为你接骨续筋,过程可能痛彻心扉,暂且忍耐一下。”
“明老妙手仁心不啻再生父母,尽管动手便是。我还忍受得住……”
魏尘一连深吸了几口气,骨子里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渐渐止住了身体的颤抖。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此次再次受伤也算是因祸得福。”
明大夫语出惊人。
“继宗愚钝,不知明老所指?”
“你第一次受伤之时骨质生生碎裂,不知何人帮你接骨包扎,医术粗鄙不堪,许多骨质皆未接上。如果放任如此长下去,这条右手便算是报废了……”
明大夫斩钉截铁说着。
“原来如此!
实不相瞒,正是出自在下父亲之手,皆因他乃是继承家学所以难免……
对了,他对明老您甚为久仰,来此之前就曾向在下提及过。”
“这便难怪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开始。
速速将这些丹药吞下。”
明大夫说着,讲一个清香四溢的瓷瓶递给了他,并扔给他一块碎布,显然是让他咬住。
“一会我会将你渐渐长出的骨痂全部捏碎,再重新复位,整个过程较之以前痛苦百倍,你要坚持不下去就用手示意,中途可以稍作停留。”
“谢谢明老,继宗记住了。”
魏尘说着将手中卷成一团的布条塞入了口中。
“那我们就开始了!”
明大夫轻喝一声,默一运功,他修长的双手瞬息变得透明,竟是滚荡无比。
继而,那滚烫的收手便铁钳般按压在他的肘关节部位。
随即,一阵咔咔嚓嚓的骨裂之声响起。
钻心的疼痛如万矢齐发穿透魏尘的血肉、骨骼和神经,令他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全身上下都被锐利的疼痛死死抓住,颤抖不休。
但他死死咬紧着牙关,野兽般的嘶吼不断从喉结间传出,但却未脱口而出形成一个字!
“接下来才是关键,我需要将所有碎骨全部拼凑起来,这个过程相当痛苦而且缓慢,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明大夫轻声关切问道。
但是魏尘却毅然决然地摆了摆手,又一连猛吸了几口气坚定了闭上了双眼。
“那我尽量快一点……”
明大夫莫名有些不忍,如玉通透的十指快速抓落在他肘部的骨骼肌肉之上,如一名资深的琴师拨弄着他心爱的琴弦,既富含力量又蕴含节律之美。
一炷香之后,他总算完成了碎骨的拼凑和挤压,开始上夹板打绑带。
而此刻,魏尘早已痛晕了过去,嘴中的布条掉落在地;全身衣服悉数湿透,仿似都能拧住出水来……
一切就绪,明大夫望着昏睡过去的魏尘,由衷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继而将食中无名三指切按在他的脉搏之上,不禁又是大吃一惊,口中喃喃道:
“化气境二重?
看来此子果然天资卓绝,绝非池中之物。”
但旋刻,目光转向南边的夜空,思绪渐已飘远,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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