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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宝损毁失去控制,形势已经非常危急!
如不能及时止住下坠之势,从如此高空坠落,魏尘就算侥幸不死也势必要折条胳膊断条腿。
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在三日之内寻获雮尘珠并如期赶回云海门。那么妹妹的性命……
最可气的犹不止此,那秃鹰一击得手却仍旧不依不饶,不断扇动翅膀将龙舟吹得七零八落;并且趁机张开大嘴朝着他的顶门迅猛啄来,显然是想将他猎为食物!
“好畜生!当真该死!”
危急之际,魏尘迫不得已再次使出保命绝招“破天刺”,凌厉的剑气带着熊熊烈焰朝着那扁毛畜生直刺而去。
一剑出手,本以为即便秃鹰不死也会被剑气洞穿身体,谁知却大谬不然。
就在赤焰即将及体的刹那,那只仿似通灵的畜生竟是提前预知了危险,硕大无朋的翅膀一敛顿时不升反降,惊险万分地避过了破天一刺。
继而潜藏在龙舟下面继续张开尖嘴撕咬起来,片刻之间龙舟底部已是百孔千疮,巨大的气流自窟窿之间涌出,几乎将魏尘吹出舟外。
“只能放手一搏了。”
魏尘暗暗咬牙,急急从龙舟内部扯下两根绳索,施展御风诀飞身跃上秃鹰后背,将两根绳索在它的脖子上快速绕上几圈,再与自己的腰部紧密相连,固定牢之后拔出匕首,紧紧抵在它的咽喉部位。
料知那猛禽定然不肯就范,一边施加压力一边急急寻找应对办法。
下一瞬,早已百孔千疮加之无人操持的龙舟顿时彻底失去控制,飞速从虚空跌落,最后砰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退路已断……
与此同时,秃鹰很快做出了反应,在空中一个俯冲之后就势一个翻转,就想将上面的魏尘摔落地面。
但有了绳索固定,加之手脚牢牢抱紧秃鹰身体,一时之间魏尘倒是稳如泰山。
秃鹰并不气馁,一次次故技重施,就在天空之中来回俯冲、盘旋、翻转……就想着,利用不断的体位变化,将背上之人摔落。
一人一鹰因此陷入了僵持。
魏尘一边努力稳定身体,尽量贴近秃鹰,一边寻求脱身之法——
他的时间无比紧张,如此虚耗下去实在得不偿失。但面对着一只无比凶悍的扁毛畜生,却又无可奈何。
“说不得给它吃点苦头了!”
怒不可遏中,魏尘将手中的匕首对准秃鹰的颈部一侧暗暗发力,就想逼其就范。
谁知那皮肤竟是坚韧异常,而且弹力十足,加之匕首角度偏斜,锋利的剑尖竟然无法刺入。
反倒是匕首的刺痛瞬息激怒了身下的猛禽,它忽然翻转身子将魏尘悬在身下径直朝着万丈之下的巨石冲击过去,就想将他撞死。
“要么停,要么死!”
魏尘知道此时心软不得,急急腾出右手,扬起手中的匕首猛然插向秃鹰的背部。
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这一次却是很快见血并且深达数寸,鲜血瞬息染红了他的衣服。
剧烈的疼痛刺激下,秃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果然乖乖止住了下坠之势,翻转过身子。
不过并不肯屈服,又像适才一般不断在高空翻转起来。
一人一鹰再一次陷入僵持,魏尘眼见着秃鹰身上的鲜血不断涌出,却是不敢再次出手,唯恐其因此身死。
而今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秃鹰死亡,那么自己定然也是凶多吉少。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懂得驯鹰之术便好了……”
魏尘不期然想道:
“如此不仅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还可以乘着秃鹰前往昆仑之巅,而今符宝已毁,还真不知该如何及时赶到哪里……”
念头及此,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谁知,恰在那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段空明之音——
嘛—咪—洛—索—库—矣—吔
这是?
魏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竟是驯鹰之术?
“嘛—咪—洛—索—库—矣—吔”
死马权当活马医了,他将信将疑地大声复述了一遍。
没曾想,奇迹竟然在那一刻发生——
一直腾挪翻转不停的大鹰竟然倏忽间安静了下来,继而仰头舒服地神展开身体,稳稳载着魏尘飞落在附近的山头之上。
待魏尘解开绳索走下鹰背,亦未振翅飞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魏尘,泛出柔和与温良之光。
这便臣服了?
魏尘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幼时曾听父亲讲过大鹰的故事:
欲要驯服一只大鹰须得“苦熬”,连续几天不让它吃饭睡觉,通过不眠不休的方式摧毁它的意志,继而制造出恐怖恶劣的环境,让它深切感受到死神的降临,再施以恩惠,如此才肯屈服。
与此同时,驯鹰人亦是同样不能吃不能睡,以自身意志战胜大鹰的坚持……
难道说,刚才那句类似咒语的话,便是捷径?
那句话又究竟从何而来?
魏尘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于是索性不去深究。
既然秃鹰已经臣服,他于是脱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衣,小心翼翼为它包扎好伤口。
又从附近打来一只野兔,用匕首挑破自己食指皮肤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其上,扔给了一旁闷声不响的秃鹰。
寻得一处山泉洗净了血迹,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上,再次回到方才之处,见秃鹰仍未远离,这才确信是真的已对自己臣服。
“飞往昆仑虚!”
魏尘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再次骑上鹰背,轻轻理了理大鹰头部仅剩的几根羽毛。
话音方落,身下的大鹰便拔地而起,挥舞着翅膀朝着西天极速飞去。
竟似听懂了魏尘的指示!
很快的,一人一鹰便穿越道道云层,飞向了茫茫天际。
而有了这猛禽代步,沿途却是再无波澜,甚至于许多的鸟类遥遥望见都纷纷趋避,如目送王者离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座绵延数千里的山脉渐渐浮现在眼底——
自东而西,山势由低缓而越发高耸险峻;后面的主峰之上则一片白雪皑皑,美是极美,却教人难辨方位。
魏尘想起临行前明大夫的再三叮嘱,就准备乘坐秃鹰前去寻找西王母所在的清瑶仙宫,没想到座下的猛禽却自高高的云层间飞过,径直朝着西边最高的山峰掠去。
魏尘本来暗觉不妥,唯恐闹出什么乱子来,
但遥想到妹妹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寻找月眼雮尘珠实在是刻不容缓,便一时动了侥幸之心。
暗想一旦捅出什么篓子或者触犯了西王母的什么戒律,到时候再将铜钱信物掏出来,细细将事情禀明不迟。
假如一切顺利,那么便不用交出明大夫拱若珍宝的这枚古钱信物,岂不皆大欢喜?
这样想着,魏尘也便没有出声提醒,任凭秃鹰载着自己逆风穿云而过。
很快的,他们便降落在了银装素裹的公格尔峰之上。
根据明大夫的推断,那个所谓的天地之间极阳之物雮尘珠就藏在脚下皑皑雪山的某处。
而就在那一刻,本来阴云沉沉的天空,突然间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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