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中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章 西厂招工,正德盛世从豹房开始,漠中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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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灵济宫是一座道观,所供奉的是二徐真君,位于皇城的西边,历经多次变动,后世只留胡同名为灵境,见证它的存在。

道观对面的旧灰厂就是原西厂的厂署总部,自皇帝下令后,钱宁就请旨重启了这里。

坐在厂署的大厅里,看着外面的部属正忙上忙下,自己打扫卫生,钱宁有点恍如隔世。

自诏狱出来,钱宁抱着必死的心,没想到皇帝还让他提督西厂,如果是平日,这个肯定是个水深火热的坑,对于经历诏狱的他,就是个温泉。

皇帝给了五千两银子,又从张永那借了五千两,在以前,这都不够他一个月的开销,现在要支起西厂架子,有点拮据。

院子里十几口人,往日都是在他庇护下,横行不可一世,在他落泊后,都被打到社会的底层。

经过精挑细选,钱宁只是挑了这十八人,并亲自上门邀请,忠心能力都是没得说。

现在的西厂,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是请人,也没人敢来。

西厂历经两起两落,到了钱宁手中,这是第三起,皇帝并没有命令西厂具体要干什么,只有一个口谕,“挑选精兵强将,把架构建起来。”

实际上,朱烨现在对西厂的功能也还在犹豫,是专门对社会平民信息收集的特务机构,还是对于百官监察廉政公署,一时难以下决定。

西厂的名气实在是太大,连请人过来打扫卫生都请不到,加上钱宁强令不许压迫于人,新进的厂卫只能自己打扫卫生。

“承皇帝洪恩,重立西厂,我等众人,一切以皇命为首。”钱宁身穿一身布衣,把人召集到院子里,冷冰冰说道。

“如有违皇法,你们在场的每一个,我将亲自凌迟,以死谢皇上知遇之恩。”

“诺!”底下之人齐声应道。

钱宁盯着在场的每一个,脸上的伤痕直抖,咬牙说道,“荣华富贵,得之有道。来人!”

这句话要是落在之前的钱宁身上,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此时阴森森从牙缝里蹦出来,令在场的人浑身一冷。

两个厂卫拖上来一个衣装华丽的人,口里塞着破布,身体还不断挣扎。

厂卫把这个人按住,跪在了钱宁面前,这人脸上布满凝结成块的黑色血块,狰狞异常,却骂不出声,嗯嗯作响,两眼通红,眼珠子快迸出眼眶。

“此人昨晚上门,送钱我代皇上收下了,但命是我要的。”

也不给跪下的人说话的机会,钱宁抽出随身的刀,抓起对方的头发,一刀割喉,一股鲜血直喷到他脸上。

钱宁毫不在意,把尸体往下一推,伸手擦去嘴边的血,“西厂,只唯皇命是从。”

“送钱一定要收,但必须得把命交上来。明白了么!”

这十八个人,在锦衣卫和东厂都工作过,杀人放火之事没少干,看到钱宁如此血腥杀人,身体都挺直起来。

全体跪下,齐声道,“遵厂督令!”

底下被祭旗的人,是京城有名的中间人,专帮人送礼,以前也走钱宁门好几次,没想到这次居然死在这里。

这次出手很大方,白银就送了两万两,只放了个帖子,上面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一条被一把剑穿过的蛇。

钱宁对这个符号有印象,记得宁王送的那批钱上,有这个标志,既然送钱上门,那有不收的道理。

至于寻根究底这人,估计整个京城得杀掉一大半达官司贵人,一刀杀了,让这些人也安安心,这祸,我钱宁帮你们担了。

抄家放火也一并干了,至于有多少东西落在钱宁手上,让那些贵人猜去吧。

至于得不得罪人,他不在乎,皇帝要的是孤臣,钱宁就是要把孤臣做实了。

未来一段日子,估计也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往西厂送钱了,钱宁明白,如果他想复仇,西厂就必须得干干净净。

官员的那些龌龊事,一抓一堆,只要时机一到,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问题。

不过,杀人大快人心,请人却是诛心,为了几个西厂文官,钱宁跑遍了全城,也没人愿意过来。

总不能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要求人家工作的吧。

现在手下这帮人,最小的官也是当过锦衣卫百户,办案能力都是一流,但文字处理上,就有点强人所难。

公文,宗卷,文书,记账这些都要人来处理,在吏部,钱宁受尽白眼,也没要到人,气得直骂娘。

思来想去,钱宁直接带上几个厂卫,骑马直奔大明门与正阳门之间棋盘街。

这里是北京最大的商业中心,棋盘街处于城内东西两城交通要冲,又是五府六部官员聚散地,为天下商货汇聚之地。

钱宁的目标是这里最大的牙行,就是后世所说的中介机构。

明初刚建的时候,明太祖朱元璋以天下都是农村的主导思想,限制商业活动发展,中介业务发展不起来,到了明中期,随着经济活动的增加,各类牙行如雨后春笋。

裕家牙行,京城人力中介老大,持有顺天府牌照,主营雇用奴仆,车夫,苦力,帐房、文书等劳务服务。

一行三人,风风火火直冲去裕家牙行,店里伙计吓了一跳,看到锦衣卫的服装,以为出事了。

等钱宁说明来意,负责登记的伙计露出难色。

“大人见谅,您稍候,小的现在派人,去登录在册的询问,看是否有人愿意接这活。”

裕家牙行做了这么多年,政府机构上牙行请人,还大姑娘坐花桥,头一次。

这活,接不了,肯定是没人敢来,西厂的名声在外,平民百姓敬而远之,读书人爱惜风骨,别处当官是镀金,这进厂,可谓一生黑。

果然,牙行派出去的几个人回来禀报,都说人家一听西厂,给多少钱都不来。

钱宁坐在旁边,听着消息,越来越生气,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到柜台上,差点把桌子砸出个洞。

“快点想办法,还有没有其他人,不然。”本来想威胁一下店里的人,但话还没出口,又缩了回来。

要是往日,直接抢几个人就行了,敢不干活,杀你全家,干不好,杀你全家,哪有这么多鸟事。

但现在他刚从诏狱出来,外面一大堆人盯着,要是这么孟浪行事,估计马上又得回去。

强压心头的怒火,钱宁恶狠狠盯着店里的人,把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有胆小的都差点失禁了。

“快,想想办法!”

店里的领班伙计,扭头想找掌柜,才发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实在不是小的不用心,要不,您看上另外一家问一下。”

“您招人的信息,我马上写大字,免费贴在我家门口的大板中央处。”

原来牙行铺户,都在店门前立着一个大木板,上面可以花钱贴各类信息,如招男奴仆一名,年纪多少,月奉多少之类,跟后世的信息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钱宁哼的一声,裕家牙行已经是最大的了,如果这里找不到,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正无奈要离开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书生,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直奔柜台而去。

“兄弟,有没有人招财务会计,写字的?”

发音很奇怪,不是本地人,什么是财务会计?钱宁不由多看一眼。

这书生,头上毡巾都戴歪了,衣服满是补丁,一眼就让人看出落泊,不过脸还是洗得很干净。

“公子是要找帐房,文书类工作吧,这边这位大人正高薪求人,不如你们两方商谈一下。”

裕家这伙计很灵活,看到钱宁已经要爆了,恰好这愣头青跑了进来,让他触触霉头,别整天死读圣贤书,不理解社会的残酷性。

那书生眼睛一亮,露出笑容,拱手说道,“这位大人,在下王承风,前年秀才,本人写字做帐,无所不精,月俸只需十两银子。”

旁边伙计一乐,这王秀才,风格有点变化,以前天天之乎子曰,干没两天活就被东家辞退,今儿怎么变性了,开始说大白话。

不过,这要价也太高了,真是不懂市场行情,旁边的伙计有点着急,要是两人谈合适,真是一箭射中两只鸟儿,你好我好大家好。

原来这个时代,明代在外官员,七品以上,月俸每年可得100两银子,四品以上又可加倍,这个可是上层阶级的收入。

许多老百姓一年辛苦劳累,也不过收入十几两银,长工一年估计是13两,墪师年收50两,商人则有高有低,像牙行店里的伙计,月俸是二两。

“这……”对于送上门来的人,太过热情,钱宁反而犹豫了,眼看着牙行的伙计。

“王秀才,这是西厂的大人,现在需要雇佣帐房,你可愿意。”那伙计特意在西厂上停顿了一下,虽然他很想甩包袱,但也不忍心这书生坏了一生前途。

王承风愣了一下,仔细看了钱宁的衣服,疑惑道,“西厂,锦衣卫的?”

“不是锦衣卫,是西厂,你这秀才,做得了帐房先生么?”钱宁瞪了王承风一眼。

“不都一样,没问题,不知这月俸如何?”王承风听到西厂,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视西厂如水火,反而眼睛一亮,脸有喜色。

旁边的伙计,看到王承风答应,正想说话,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发现原来是掌柜已经转回来了。

“只要你能做得了,月俸按你说的办,十两。”钱宁现在手头没人,贵点就贵点,还真差不了这几两银子。

把柜台上那一锭银子抓起来,直接扔到王承风怀里。

“这是安家费,把契约签了。”

家里的兄弟还在等着发放安家的银子,还要抄家回来的东西,还没清算,没个帐房先生,怎么向皇帝报帐。

这人,拿了我的银子,不干也得干,要是敢骗我,杀你全家!

“签字费喔!谢谢大人,小的马上签。”王承风倒是光棍得很,手不停摸着银子,差点放嘴里咬,根本不关心入厂的后果。

当下,牙行伙计起草契约,双方签字,按下手印,一式四份,双方各留一份,牙行一份,还有一份送官府备案。

王承风一签完契约,不由拍了一下脑袋,“这福利怎么都没谈,合同就签了,真的是穷太久了。”

不管王承风胡言乱语,钱宁拉起他就走,总算招到一个能干文字的人,“现在跟我回去干活!”

“这就开始了?请问包吃住么?”

“包,你不会是假秀才吧。”

“如假包换,有制服吧?就是你们身上的衣服。”

“有,不过样式不同。”

“一个月休沐几天的?”

“没有休沐!”

“真没有人性,有没有年假的?”

“再问我就砍了你!”

“……”

钱宁怎么觉得自己招了个大麻烦,这厮话也太多了,而且都不尊敬上级,算了,现在真的是没人可用,先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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