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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景依旧如昨日,一日晨风一日疏。品竹轩外竹海涛涛,小桥流水潺潺,林间三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在碎石小道上。
但凡路上遇到的许府小厮丫鬟都纷纷停下脚步躬身行礼。
走过一条悠长的碎石小道,走上游廊曲水,许凡就清晰听到品竹轩正厅内嘈杂的人声。
“你们说说,这都是什么事。昨天还和我畅谈丝绸布匹的刘掌柜,今天一早居然死了。你们说说,这事瘆人不。简直是令人心惊。”
“谁说不是呢,墨玉坊的齐掌柜也是。这广陵城真的没办法待下去了。”
“要不,我们赶紧去金陵城避一避风头。最近真是邪气了。先是我们许府走水,现在城中又有一些伙伴死的不明不白,府衙真是一群饭桶。”
“四爷、三爷,您两位倒是拿个主意呀。”
许凡走进正厅,看到一众许家旁系子弟正在七嘴八舌争执不休,吵得许吉、许祥两位老人无可奈何。
三房:许玉书、许玉泽、许玉晖;四房:许文希、许文修、许文树
二房:许元泓、许元白、许元行。
甚至还有五六名和许凡年纪相仿的许府第三代子弟。
此时的品竹轩正厅可谓是热闹非凡,但当众人看到许凡和身后跟着的紫儿两人以后,都纷纷停下了争执。
“凡哥,你来了?”许吉眼中终于露出一抹释然,许凡若是再不来,他可就得吩咐小厮去波涛庭请许凡过来。
“两位阿爷,这是怎么了?”许凡一脸审视得看着正厅里端坐众人,大房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此刻,厅内二房、三房、四房的众人都齐了。
“凡哥,你来的正是时候。大家现在闹着要离开广陵城。你给拿个主意吧。”许祥长叹了一口气,满脸褶皱的脸上,皱纹如干裂的老树皮。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凡从众人面前走过,径直坐着主位上,目光幽幽,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紫儿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茶盏,轻轻放到许凡身旁的圆桌上,又去偏厅吩咐下面的丫鬟重新准备一些糕点。
白洛荷并没有出现,只是隐约众人无法看到的角落。
“凡哥,你是有所不知,一夜之间,城里死了好多人,都是离奇死亡。这广陵城太可怕了,我们许家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端坐在左手位置一名中年男子,一缕长须打理的十分飘落,此时随着说话声微微颤抖。
许凡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才从尘封的记忆中想起对方是谁,二房的大伯许元泓。
自从父亲死后,许元泓就经常去找王夫人,俨然成为王夫人在许府对外的代表。
可惜许凡回来了,还带着重生的能力,打破了他执掌许府对外权柄的美梦。
许凡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其余众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厅内众人都是许府旁系子弟,以往虽说没有实权,但过的生活也是纸醉金迷。
如今生命受到了威胁,岂能不让他们担心。
许元泓坐直身子,仿佛一下子鼓起了身的力气,双眸正视许凡的目光,高声道,“凡哥,你是不知道。死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和我们许府有牵扯,我,我们担心其后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针对我们许府。”
“一夜间死了数十人,而且大多数都是直接和许府牵扯着说不清理不明的关系。凡哥你现在让两位阿爷掌着许府,就得为大家的身家性命多多考虑呀。”
“是呀,凡哥。去金陵城。至少那里会比广陵城安些。何况,我们许府在金陵也有不少产业。”
很快,厅内众人又开始嘈杂起来。
许凡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轻咳一声,“好了,都静一静。诸位叔伯担心之事我已经知晓。只是我们许府在广陵城的产业颇多,诸位叔伯舍得去金陵?”
“去,得去。现在就等凡哥一句话。”许元白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一个站出来抢先道。
昨夜死的好几个人可都是走了他的关系,私下和他有好多个产业上的牵扯。
许元白此时可不想这些凶杀命案和自己牵扯上。
“你们呢?”许凡靠在椅背上,拿起紫儿递过来的糕点,细细品尝着,声音含糊的问道。
众人似乎没有看见,或者根本不在意许凡那打量的目光,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尽快离开广陵城。
上一世,许凡虽然已经不在乾国,但从后来的事情分析得知,许府这些男儿为了活下去,不惜将祖上积攒的产业交出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落得一个善终。
回想到此时,许凡又将目光一道屏风后面长案旁的许吉、许祥两位老人,眼中下意识闪过一抹不舍。
心中默默自语道,“也就只有你们两人愿意在广陵守住许府家业。”
“对了,二爷人呢?”许凡明知故问道。
“我,我,我爹他身体还没有养好。”许元泓支支吾吾了许久,才开口道。
“既然你们都想走,我也不好强求。但许府毕竟是大房的许府,你们虽是姓许,但我这一脉才是主家。你们想离去,我也不好强留。但大家毕竟是同宗同祖,我也不好让外人看轻了我们许家。”
“吉爷、祥爷,您两位也要离开许府吗?”
许凡吃完手中剩下的小半块绿酥糕点,喝了一口温茶,侧着头朝着内厅的长案望去,轻声询问道。
“他们要想走,就走吧。我们这老骨头是走不动了。”
许吉冷哼一声,气得三缕白须止不住的颤抖,他那冰刀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自己的三个儿子。
不仅仅是许吉,许祥也是一脸怒色,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两位老人实在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夜,他们的儿孙居然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自己的性命,居然不顾祖宗的家业。
“爹~”
许玉书、许文希几兄弟同时喊出声,迎上自己父亲的目光,脸上神情复杂,但心中却十分坚定。
这几日,他们三房、四房的门槛几乎被形形色色的各种人都踏破了,那些人持着金陵城中高官大员的拜帖。
有人甚至还持有三位藩王的信物前来,他们两人着实应付的焦头烂额,心神疲惫。
“好了,不用你们再喊了。”
许祥摆了摆手,心中虽然不愿,但嘴上还是语气还是缓和了大半,“既然凡哥已经同意了,你们也想走。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挡在你们前程上。”
许祥此话一出,厅内众人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将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许凡淡淡道,“这样吧,有人想走,有人未必想走。我再给大家一天的考虑时间。”
不等许凡将话说完,许元泓目光闪烁,脸上神情更是几度变化,最终咬牙道,“凡哥,我们二房已经考虑好了。”
有了许元泓带头,三房、四房的两位主事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行吧。”许凡无奈的摊了摊手,“你们既然要走,也不能空手吧。二房、三房、四房在中库内各支取十万两银子,你们各房自己的财物可以随身带上。”
许凡话语落下,许吉、许祥两人的精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两人瘫坐在交椅上,双手微微发颤。
透过屏风,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儿孙脸上露出那一抹兴奋和喜悦。
完了,许府二房、三房、四房这是要分家了!
紫儿站在许凡身后,一脸气鼓鼓得看着厅内的许家旁系子弟,却不敢发一言。
自小生活在许府,被府中的规矩约束,哪怕现在是许凡在幕后掌家。
紫儿依旧没有敢怒声向对众多许家男人,只是重重将手中捧的茶盏放在圆桌上。
眼角余光瞥见紫儿愤怒的柳眉倒竖,许凡只是微微摇头。目送着厅内众人离开,每个人面上的神情都异常开心和激动。
本以为,许凡这个大房不会轻易放他们走,没有想到最终还能得到一大笔银子。
至于许府在广陵城的产业,他们不在乎。只有手里有银子,他们去金陵还可以再置办产业,买房买地买店铺。
凭借许府在江南的地位,他们想买什么会买不到?
可惜,这群人忘了,他们这一走,往日看尊待他们的人还会敬他们吗?
“吉爷、祥爷,喝杯酒水解解乏吧。”
不知何时,许凡来到两位老人身边,从破旧葫芦中倒出两倍酒水,递到两人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许吉脸上愧色又重了几分,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闻了闻杯中清香的酒水,蹙眉道,“这酒香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是我新调制的,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许凡笑着将另一杯递到许祥面前。
许祥一脸苦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长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块垒被这杯酒水冲散了大半。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放下酒杯的许祥无意间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正厅中还恭敬的站着两个年轻人,正是这几日一直跟着他们身边帮衬的小儿子,许玉晖和许文树。
察觉到两人脸上尴尬的神情,许凡忽然笑道,“两位阿爷,你们年纪大了,我又是个贪玩的性子。两位叔叔留下来,当然是担心你们。”
听到许凡的解释,许吉、许祥两人脸上的愧疚之色才稍稍消散了一些,他们还是有好儿子。
“凡哥说的对。我们怎么一走了之。”许文树朝着屏风后面的两位老人躬身抱了抱拳,也是一脸愧色。
“行了,你们继续聊。我就先下去了。”
此次前来,许凡是想问问许府中库中还有多少银子,他需要继续购买一大批美酒。
同时也是要在此等一等。该等的人没来,结果是一群要分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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