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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玄武湖西,最繁华的坊市,许府有两处占地不大的宅院,足足有五进院落。
这里是金陵城富商聚集地,经常有达官显贵府中的管事、师爷出入此地。
马车行走在大街上,许凡看到紫儿探头望去,露出惊叹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金陵城不亏是江南雄城,远不是广陵府可比。七八丈宽的街道两边客栈、酒肆、茶馆鳞次栉比,偶尔还可以在不远处的小巷中看到勾栏、瓦舍。
他们进城之前,二房、三房、四房都有遣人前来迎接。在几名管事的带引下,许家一行人很快就进入玄武湖西街。
阳刚高照,自从进城以后,许家这一行人就受到各方关注。
随行前来的广陵府各家富商巨贾一早就悄悄进城,消失在金陵城主街上的人群中。
很快,许家一行人就来到玄武湖西街的一处院落前,左右双个五进院落比邻,匾额上用鎏金大字书写着“许府”。
左侧六扇青铜兽头大门外,两尊石狮雕刻的栩栩如生,足有一人高。
此时,石狮子旁,站着一排小厮家丁,恭迎许凡等一行人。
许府是江南望族,在金陵城中的宅院也不少。不过适合广陵许府搬迁过来,最合适的也只有此处院落。
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城,能够在玄武湖畔置下如此大的房产,也算是许家先辈眼光不凡。
玄武湖西街是富人区,玄武湖东街则是金陵城中一些官员府邸。
而许家的宅院和玄武湖东街就隔着两个八角牌坊,若不是许家先祖对大乾太祖有捐献之功,也买不到此处的宅院。
一行人在小厮丫鬟伺候下纷纷走下马车,开始进入许府。
许府后院,一处假山、溪水的湖畔密布翠竹,许凡将此处又命名为“波涛庭”。至于许家其他众人,都各自找了自己喜欢的院落。
竹楼小桥,曲径通幽,凉风吹过,可以听到潺潺水声。
临溪的一处三座阁楼成拼字型,中间是一池荷花,其中还有不少锦鲤游弋,泛起点点涟漪。
众人安置妥当之后,许凡拒绝了二房、和三房、四房派来拜见的人。
甚至连在品竹轩书房等候了许久的金陵总督秦如海差点都不想见。
结果不是许凡要见,而是不得不见。
在鸡鸣驿见了南安王府的人,进城之后不见总督秦大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如今的许府,许凡心中十分清楚,朝廷要想许府产业,而江南各家也想趁机瓜分。
许家仅剩的人若想保,就得在各方中间保持平衡。
品竹轩静室内,金陵总督秦如海一袭常服,身姿笔直端坐在主位上,轻啜着手中清茶。
下首位置坐着许文树、许玉晖两位如今的许府当家人。
两人是三房、四房的人,自然无法替许凡代表当下的许府。
此刻,两人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他们才刚刚换上一些宽松的长袍,就有下人来禀,总督大人驾到。
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拜见,可是总督秦大人始终是默不出声,只是轻啜着茶水。
一旁还坐着一名中年文士,儒冠青袍,宽脸粗眉,颌下三缕青须。
总督大人一言不发,许文树、许玉晖也只能抬眼看向对面端坐着的文士,尴尬道,“不知秦大人...”
不等许文树继续说下去,那名中年文士只是微微摇头。
这下,两人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见许家的少主,许凡。
很显然,鸡鸣驿客栈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瞒住金陵城中的诸位大人。就连金陵总督秦大人都知道了,何况城中其他深藏不露的深水人。
实在受不了这股压力,许玉晖只得欠身,走出品竹轩,又命下人赶紧去催。
另一边,许凡才甩出手中的鱼竿,斜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吹着林间凉风,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许玉晖身边一名亲随喘着粗气,来到凉亭下,“少爷,我们家玉晖老爷请您务必去一趟品竹轩。总督大人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亲随低头传完话,迟迟得不到答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凉亭方向,只见许凡依旧趟在竹椅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远处的阁楼窗口,紫儿看到竹林外又有一名小厮正在往这里赶,心中也是有些担心,丢下收拾了一半的卧房、茶室,小跑着走下楼梯。
紫儿刚来到凉亭,许凡就轻轻一笑,“怎么?你又要催我去?”
许凡这句话,让紫儿想起了在鸡鸣驿的时候,她替六扇门的捕快传话,最后弄的自家少爷在空荡荡的客房中睡了一个多时辰。
紫儿俏丽微红,有些泛白的嘴唇微微蠕动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少爷,来的可是金陵的总督大人,我们许家可开罪不起。紫儿知道这事是为难少爷了,但毕竟...”
“好了,好了。不用你来安慰我。”许凡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鱼竿插在一旁的青砖缝隙间。拎起冰鉴中的破旧葫芦,随着十多步外的亲随朝着品竹轩而去。
才拐出一个垂花门,就和刚刚赶过来催促的第二波人撞在了一起。
“少爷,玉晖老爷、文树老爷他们都等了您大半时辰了。您再不去,小的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知道了。”许凡轻轻拍了一下面前躬着身躯的一名小厮,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轻轻拍的那两下,一道气机顺着许凡的手中拍入了那名小厮的肩膀。
许凡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名小厮前来。
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心,特别是在许府遭祸以后,还假意留下的那些人。
穿过一处院落,许凡就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品竹轩。
“草民,见过秦大人。”刚一进门,许凡就朝着主位上的秦如海拱了拱手道。
许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金陵总督府惦记,许凡决定彻底放手,将外面的产业拱手送人。
不论是神京的满殿诸公,江南各大家族,还是隆兴皇帝,你们自己去斗吧,我们许家不奉陪了。
眼见许凡神色淡漠,秦如海温和的目光陡然射出一抹犀利的眸光,不过转瞬就变得十分温和,脸上还带着一抹关切。
“贤侄无须多礼,快坐,快坐。”秦如海抬手示意许凡坐着自己身侧.
许凡又朝着一旁的那名中年文士拱了拱手,这才入座。
“许府之事我们总督府也感同身受,秦大人已经派出府兵围剿,一定会剿灭江南道境内的逆贼,替许府报此深仇大恨。”
许凡刚坐下,对面的中年文士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抹杀伐,一种狠厉之气陡生。
许凡朝着秦如海再次拱手感激,“多谢秦大人为我们许家报仇。”然后朝着对面的文士拱手道,“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中年文士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在下神京国子监祭酒,文长空。”
国子监祭酒,替大乾朝廷教授监生学士,在儒林中声望极高。
许凡也郑重看着对面的中年文士,脑中很快闪过一个人的相貌,广陵府的那位师爷,文浩。
脑海中思绪飞转,广陵府王文华身边的文士姓文,金陵总督府秦如海身边的文士也姓文。
很快,许凡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测,他们都是文家人——文教。
许凡心中虽然有了猜测,但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原来是文祭酒。我们许家还得多多麻烦总督大人,只有彻底剿灭阴阳门,我们许家众人才能安心。”
秦如海摆了摆手,“阴阳门逆贼是朝廷大患,本督定然不会让他们继续猖狂下去。必然还江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文长空轻叹一声,双眸中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许凡,语气缓和了一些,“朝廷对阴阳门逆贼深恶痛绝,总督大人更是坚决难容逆贼,只是...”
顿了顿,文长空一缕青须,接着说道,“只是总督府要供养江南道府兵,已然是...”
文长空没有明说,但却已经说的很清楚。总督府可以帮许家报仇,但江南道的府兵不能白出动,你们许家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何况这次是秦总督亲自上门,你好意思不多意思意思些?
许文树、许玉晖脸色已然惨白。他们许府才逃过一劫,没想到总督府就立刻来落井下石。
许凡神情如常,没有半点不舍。
许府在外面的产业本就保不住,而且许凡还要继续清理,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统统赶出府邸。
在他实力还没有恢复之前,一定要低调发展,用许府在外面的产业换众人可以短暂的安,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情。
“只有阴阳门被剿灭,许府屈死的冤魂才能安息。只要总督府所需,我们许家绝不推辞。”
许凡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不论是谁前来,许家都会力支持。
而许府的那些产业,你们就去争吧,最好争一个头破血流。
“那就太好了,总督府定然会记住许家的忠心,也会上奏朝廷,替许家请恩旨。”文长空一拍双手,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来之前,他还担心许家的小子会以各种理由推诿。
如今看来,对面这个少年还真是少年。
对于许凡心中的谋算,文长空岂会不知。
不过,总督府只要拿到许家的承诺,又有剿灭叛逆的大义,在江南道,谁又能明着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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