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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国的战舰渐渐远离,慢慢消失在海面夜色中,港口上的沉寂也渐渐消散。

巨大的齿轮绞动着粗壮的锁链,带着沉闷的响声将港口闸门重新拉起,配合另外两道疏水闸门的关闭,万吨海水再度铺满了干涸的海床,也让港外等候的百丈商船可以重新驶入。

船在码头进进出出,市舶司也继续开始了查验货物的工作,一切似乎恢复如旧,但唯有港口望楼上两门曾在战场上缴获的定国神威大炮,黝黑的炮口仍旧对准着海面,警惕着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威胁。

昭国海军孱弱,以至朗国舰队四下骚扰,难以招架。而路上步军,则多被调至唐台前线与定国对峙,是以潮门一带南方城镇,皆无官兵长久镇守。此种情况,对付外敌最大的倚仗,除了衙门和市舶司自己,就只剩下那两门重炮。

徐易呈在后面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吃着市舶司发下来的饭,因为耽搁了许久,饭已经凉透了。徐易呈三两口将下发的面饼吞到了肚子里,小心将剩下一口未动的菜用荷叶包好准备带回去。在旁边的杯子里灌了一大杯凉水,感觉肚子才撑饱了一些。

这时有另外一个小吏跑过来向他禀报:“新来的一批群岛的商人,说因为耽搁了太久有所损失,想请求减免一部分入口税,你看……”

徐易呈还没说话,就听郑岭的声音传来:“告诉他们,一个子也不能让,足额缴纳税金!”

郑岭瞪着他的独眼走过来,他是市舶使,大小事务都听他调遣,那小吏于是回去照办。

见徐易呈没有异议,郑岭说:“你是觉得这对于那些承受了损失的商户未免残酷了?”

徐易呈还没有回答,郑岭已经摆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个好人,但官府之道重要的不是‘仁慈’,而是‘规矩’。少了规矩,就算好心,也会办坏事。”

“就像是我是官、是吃中央皇粮的;你是吏,是拿地方俸禄的,我和你没有上下级提拔之权,这在很多时候都不方便。但要是整个市舶司都是我提拔出来的,那才是植党自私,为官家不容。而倘若我因为一时之仁,可怜那些商户让你放纵他们一次,这才是破坏了规矩,就难免会被人趁机攻讦,说我是趁机收买人心。到时候不仅是我,连你们也会被牵连。”

“你儿子即将参加童试,一旦位极人臣,那就是飞黄腾达,但你却不太懂这些道理,所以我愿意告诉你,可以让你们都少走一些弯路。”

“郑大人本是茫山学派高徒,学富五车,愿意提点下官,自然感激不尽。”徐易呈对郑岭说。

郑岭满意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办公。

随后,徐易呈又看到栾温在整理着一大堆的文卷,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都是什么事?”徐易呈凑过去查看,发现是潮门港口要再度扩建的一些批示。

“潮门港上次修缮的时候,不是出过基底垮塌导致海水倒灌淹没了海岸边房屋的事情吗,这次上头批示不容再出差错。毕竟这次扩建的附近,紧挨着‘先英碑’,不能让碑文遭到损毁。”栾温说。

徐易呈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当年第一批先人移民到了这里,靠着和恶劣海况搏斗,才建立了最初潮门港的根基,后人收敛了当初先人的尸骸在一处,在尸骨掩埋的地方立了一块“先英碑”以作为纪念,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徐易呈飞快处理完手头的文卷,赶紧又拿着今日整理的进港货物名单去给郑岭最后核验。徐易呈望着对方的背影,想起了一件事。

近日来港口走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每次去查,每次核验的名单都无一纰漏。

若说子虚乌有,最后发现的违禁商品却又做不得假,真是怪哉。

可倘若是货物的核验名单从一开始就出错了呢?

而最后能核验拍板的人,也只有郑岭……

船行流水声不绝于耳,徐易呈侧目而看,是有一批崭新的货船从港口中向外驶出,船桨搅起星空下的海面,涟漪波光粼粼。

……

黑夜朦胧中,隐约可以闻到春天木兰花的香气。

过几天就是春分时节,到时候,木兰花会开得最为娇艳。

走廊里,看得一切都隐隐约约,木质的地面踏在上面有轻微的响声,在夜色寂静中也十分悦耳。

一切迷迷糊糊,似真似假,但邱少鹄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怀疑。

我要去哪?

啊,对,就是这条路,沿着这里走就对了。

转过拐角,就有一道门,这里是记得的。门有点紧,难以推开,但稍稍用力,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这里住着的人应该还在睡觉吧?

对了,我是为了什么来的来着?

什么也记不清了,但隐约好像还能想起。

带着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邱少鹄的视角走到了床边,印象里就在这里。

然后在床头上,他看到了自己躺在那里……

不对!

邱少鹄猛然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将床边站在那里的黑影一把按倒在地,逼问对方:“说,你是谁!”

“哎呦,客官,你轻点!我是这儿的小二池荣啊,不是你说让我如果有什么动静都来告诉你的吗?”名叫池荣的店小二疼得哼了出来。

邱少鹄稍微清醒了一些,记得自己是交代过这件事。

从东街回到客栈后,为了防止不测,他特意让池荣替他看着点动静。

但是在刚刚,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可偏偏却看到了池荣的视角。

一切都那么身临其境,就像是做梦一般,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朝自己汇聚了过来。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什么,邱少鹄看到自己一直把那本《太上记》拿在手中,洁白的书页隐约散发着微光。

“是因为你吗?”邱少鹄无法确定。

脚下感觉到不停的震颤,不是在附近范围,而是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有着许多人影在外界靠近。包括房檐上,也有人踩在瓦片上的动静。

按理来说,邱少鹄无法察觉到这么远距离的细节。可是这本《太上记》,让他有了超然的感官,能探查的范围也就更远了。

……

“砰!”

成赴先推开了房门,抚神督的其他人紧跟着闯入,四下寻找。

原本邱少鹄订的这个客栈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抚神督的军士之还在房间四处搜索,也不过照常按规章办事,另一方面也心存侥幸,希望能至少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成赴先走进来之后,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里收拾的很干净,有些地方甚至过于刻意的干净了,是故意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件发现的事,就是原本应该在房间中的桌子,被移到了门口。而到了晚上按理来说应该关上的窗子,却各个都打开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平日中都是用桌子把门封起的,几乎不从这里经过。而进出通过的窗子,则要开上不知一扇,算得上狡兔三窟了。

紧跟着成赴先就在地板上,放着一把断掉的雁翎刀。

摆放的位置一目了然,似乎故意就是想让人看到。

成赴先俯身将其拿起,审视着断裂的刀口,感觉自己受到了嘲弄。

按照军钢的线索找到的这里,最后的收获也只是另一把军刀。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四面什么也没发现,但……”属下查了一圈对他汇报说:“我们发现被褥还是热的,对方应该没走远!如果……”

“不用去找了。”成赴先断然道,语气阴沉,“他这次不会让我们找到的,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嘲笑。”

一边说着,恨恨将手上的雁翎刀折为数段。

屡次三番,和对方失之交臂。

成赴先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差了一些。

……

邱少鹄确实在看着他们的动向。

在客栈外,隔着一条河的路上,邱少鹄将手放在《太上记》这本书上,赫然再度看到了成赴先的视角,对方是从哪里走进来、怎么闯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都历历在目。

仿佛自己用另一双眼睛,去亲身经历别人的一切。

一直到成赴先决定离开,邱少鹄才不受控制地退出这个他者的视角,似乎因为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就和自己无关,于是《太上记》也不再展示相关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在罗氏商会,本来要找的那几本书都烧成了灰烬、其他的东西也都毁于一旦,本以为一无所获。

没想到,却拿到了这本奇怪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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