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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明朝赫赫有名太监,他不是冯保那样干事实而出名的太监,他出名的原因是,巨贪!
古代皇帝自称万岁,而这个魏忠贤却被称为“九千岁”,由此可想而知魏忠贤权势滔天。
二哥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魏忠贤这个太监,于是惊道:“曹师爷,你意思是这个墓是魏忠贤的?”
我白了二哥一眼,道“魏忠贤生前在西山碧云寺自己营建了坟墓,后来他在南方被赐死后,没葬在这里,他的追随者在碧云寺建了衣冠冢,清朝康熙年间被毁....这不可能是魏忠贤的墓。”
“秋三爷说的不错,这不可能是魏忠贤的墓,而且这墓看着也不像明朝的,属于更早的朝代。”
曹师爷附和道。
二哥被说的很不耐烦,嚷嚷道:“不管这他娘是谁的墓,原先摸到的冥器之前为了躲镇墓兽全丢了,找到这儿的主墓室,重新摸,不然那些伙计白死了!”
说完这些,二哥打头走在最前面。
随后,我们沿着这条墓道往更深处走去。说来奇怪,明明从小就很讨厌盗墓这个勾当,可现在的我心中居然有股莫名的兴奋感。
我将这股兴奋归类成刚才劫后余生的产物。
因为刚才那条甲尸的突然暴起,我们六个人原本加起来也就只有四支手电筒,这一闹有三支手电筒都弄丢了,只剩下最后一支手电筒。
所以二哥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我们并成两列,一列三个人,靠着一支手电筒走在这不算宽敞的墓道中。
我和二哥还有曹师爷走在一列,大武和其他两个伙计走在一列,而我则处在这一列的最后面。
说实话,排在最后面挺没安全感的,身后是一片黑暗,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压根不敢回头看。
我从下墓后就没喝过水,在墓下应该也有大半天了,再加上一直跑,嗓子早都冒烟了。
“二哥,有水吗?”
我顶着沙哑的声音,向二哥道。
二哥停下脚步,递给我一个水壶,我二话没说直接大口大口灌了起来,不料二哥猛地拍了我后脑勺一下,随后暴跳如雷。
“卧槽,你他娘别这么喝水啊!就剩两壶水了,你这几口下水半壶水都让你喝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你是想我们一起死在这破地儿?”
我有些委屈,把水壶还给了二哥。
也许是二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又叹息一声:“唉,算了,秋子你也没下过斗,很多规矩和注意的东西你也不知道.....”
一行人走了将近半小时,都还处在这个墓道中,我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按理说,一条墓道再怎么长,我们也不会走半小时都没看到下一个墓室。
然而现在我们面临的却就是这样一种诡异的情况。
二哥“嘶”了一声,示意我们停下脚步,然后他就拿着手电筒前后照了照,又看了看周围的墓壁,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忽然想到跟大武他们进来的时候,身后的路莫名消失不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来时遇到的情况对二哥说了,二哥皱了皱眉,问大武:“大武,你们刚才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啊,无非就是遇到了镇墓兽,起初我还没发现后面的路没了....我带下来的伙计都死了,就剩我在道上请来的一个叫白沙的同行,他发现后面的路没了,地上还有个地洞,还说秋三爷掉洞下面去了....我们俩一寻思,这打不过也没地儿跑,就顺着那个地洞跳下去了,之后我和白沙往前走,中间遇到一个岔路口,我回头问白沙该往哪儿走,结果他莫名不见了,后来我就遇到了秋三爷.....”
二哥沉思起来,这时曹师爷开口了:“二爷,咱们这莫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一个地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真实的方位。凭借自己走,总是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道上的说法是,有鬼怪在作祟,得拿黑驴蹄子才能打破这个死结。
可是我小时候听我爷说过,鬼打墙就是放屁,没有什么鬼打墙,在墓里遇到原地打转走不出去的情况,肯定是碰到了特殊的机关。
显然,二哥深得我爷的传授,也不相信鬼打墙这一说法,自然没搭理曹师爷的猜测。
半晌,二哥掏出匕首,在墓壁上刻上了记号,随后说:“再走一遍,要是回到这个地方,那他娘就真是见鬼了!”
很快,我们六个人又重新走这个墓道,奇怪的是,我们几乎每隔十米就刻下一个记号,但我们又走了二十几分钟,我们一行人开始不由冒冷汗。
如果我们遇到了鬼打墙,走了二十几分钟,肯定早都看到了我们刻下的记号了,可是一路走来,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是,一个记号都没看到。
难道这意味着我们压根没有遇到什么鬼打墙,只是单纯这条墓道就这么长?
我马上否决了心中的猜想,我们在这条墓道里面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计算了一下我们行走的速度,至少走了四五公里了。
一个要多大的古墓,才会有一条四五公里长的墓道?
历代的皇帝墓都没有如此的规模,所以这压根是不可能的。
我看了看二哥和曹师爷,他们两人脸色也极其惨白,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气氛一度的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显然眼下的情况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打破沉默,问二哥:“二哥,你以前下墓也经常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吗?”
二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会,一般的墓我压根看不上倒,倒的都是些有来历的墓,这样一趟下来才不会赚的没花的多.....通常情况下,只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关,很少会遇到难以解释的诡异情况。”
随即,所有人又沉默了起来。
大武已经有些焦躁了,端起枪朝前面点了两枪,骂道:“他娘的,二爷咱们倒了那么多斗,啥时候遇到过这憋屈事儿?要是有什么脏东西大不了咱们跟它硬钢,这一直在原地打转我真他妈受不了了!”
曹师爷皱了皱眉,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在烟快抽完的时候,他提出一个想法。
“既然没看到刚才记下的记号,就说明不是鬼打墙.....如此来看,这墓道是有可能性很长的,只是咱们还走的不够久,所以没走出去。”
曹师爷又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后继续道:“不过,得先验证一下这个猜测,咱们现在往回走,如果这次看到了刚才的记号,说明咱们走的路没出问题,这墓道的确是长的令人震撼,到时再返回来继续走到底,起码这样心里有数。”
这想法一出,得到了我们一众的赞同,随后我们开始向来时的路返回。
只是我有些头疼,最初那个我们记下的记号,有半小时的路程,这就意味着我们还得再走半小时,才能看到起初的记号。
因为一直走,没停过,我腿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驮着背一直低着头走。
借着二哥照着微弱的灯光,我低着头只能看到曹师爷的脚后跟。
在沉默的气氛中,我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越来越重,后面干脆闭着眼睛往前走。
我寻思着,反正墓道就是一条直线,闭着眼睛走偏了会碰到墓壁,挨着墓壁走也不会跟二哥他们走散。
闭上眼睛,人自然没了视觉,这种情况下听觉自然会稍微变的伶俐一些。因为没人说话,四周安静,我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我闭着眼睛走了好一会儿,都没碰到墓壁,我不由暗想,我平衡感还挺不错,一直走的直线,但凡走偏了,都会碰到墓壁。可目前为止,我还没碰到过墓壁。
走着走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一开始我们的脚步声明明杂乱无章,现在突然我只能听到和我同样频率的脚步声。
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我身边有人,我都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
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六个人的步伐节奏都对上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哪儿还有二哥打着手电筒。
二哥什么时候把手电筒关了?
我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停下脚步,紧接着我就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我停下脚步后,四周寂静无声,哪儿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刚才我听到的脚步声其实就是我自己的,我居然还误以为所有人的步伐都对上了,所以脚步声重合了。
其实一直是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二哥”,并没有得到回应。我又开始慌忙地喊了曹师爷和大武,可都没有人理我。
我咽了口口水,在这极度的黑暗之中,一丝光线都没有,就好像我突然失去了视力一样,这种恐慌感大概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哥他们消失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又伸手摸了摸四周的墓壁,发现应该只和我距离半条手臂距离的墓壁也消失了,我摸了个空。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想哭,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我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忽然听到了除我以外的呼吸声,我再次大喊一声二哥,然而并没有人回复我。
我怔在原地,意识到不对劲的我,顿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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