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你是谁,我在哪,嘘,墓里有人,在于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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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沙叫出我大名的时候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我的名字。
在蹲监狱的时候,不管是狱警还是囚犯之间叫的都是囚号,五年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出来以后也只有二哥知道我的大名,但他一直喊我秋子,大武和其他伙计也喊我秋三爷,这让我一度险些忘记自己的大名。
而白沙并不算是张家的伙计,所以并不会和大武他们一样,叫我和二哥一声爷。
不过他的话让我有些尴尬,我的确一直是拖后腿的存在。在竹筏上要是掉进水里,确实不可能再有人跳下来救我,毕竟竹筏是依靠水流自行往前,也不能让它停下来再等我上去。
我干咳一声,道:“我知道了。”
在木棍断裂之前,于洋也到了竹筏上了,白沙撑住竹筏从水中一跃而起,此刻木棍也恰好断裂,竹筏瞬间往前滑动。
这个竹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脆弱不堪,就算我们五个坐在上面它也没有散架。
水流很急,竹筏滑行的速度十分之快,雨水打在我们脸上有些生疼,前方隐隐还能看到蛟龙的尾巴。
坐上竹筏,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是放送下来不少,这趟五龙山之行也算是接近了尾声,只要漂流出这片山谷,上到陆地之上,再徒步一段距离就能出山。
差不多滑行了十多分钟,因为蛟龙的速度比我们要快出太多,很快就看不到他的尾巴了。
就在我全身心彻底放松的时候,大武大叫一声:“草,完犊子了!”
不等我去问大武到底什么情况就听见白沙猛然间喊道:“跳下去,快跳!”
紧接着我听到“噗通”一声,白沙直接跳进了水里,他用力地往山壁边上游,极力想要去抓山壁上一棵倾斜的树。
我还有些懵逼,朝着前方一看,魂差点都吓飞了。
前方距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山谷正中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漩涡,周围不少东西直接卷了进去。一旦我们这个竹筏也被卷进去,就要筏毁人亡了,难怪白沙要让我们快跳下去。
但只有白沙率先反应过来,我和大武还有二哥和于洋还在竹筏上愣着,等我们要跳下去的时候,竹筏极快地漂流速度已经漂到了漩涡的边缘,巨大的吸引力直接把我们卷了进去。
“草你大....”
我那句脏话还没喊出来,竹筏瞬间崩坏瓦解了,我们四个人全部掉进水里,飞速地跟着水流旋转起来。
我脑袋瞬间蒙圈了,大武比我的情况要好些,他瞬间稳住身子,想要往漩涡外游,脱离这片区域。
但这漩涡实在太大,他扑腾了几下再次被吸了回来,我们一起被卷了进去。
我憋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被水流按进了水中;水里漩涡并没有从外面看上去那么夸张,二哥距离我不远,他朝着前面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发现是一块巨石,意思是游到那边抱住石头。
我点点头,使出全身力气向那颗巨石游去,但我的腿猛然间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
扭头一看,发现于洋已经翻起白眼,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脚不放。
我大脑瞬间充血,这小子估计是没来得及憋气,直接被巨大的水压按到了水里,大脑直接缺氧了。
此时我求生欲格外地强烈,就算水中的吸力没在水面上那么强,但只要不游还是会被吸到漩涡中央。于洋没了力气往前游,很快就会被吸进去,他抓住我的腿也会连累我。
我哪有之前的犹豫,右腿用力一踩,直接踢掉了他抓在我腿上的手,奋力向巨石游过去。
然而很不凑巧,我还没游出去多远,我后面突然冲出一根几米长的木头,狠狠地撞在我身上。
我被这木头直接撞懵了,憋住的那口气因为我吃痛的缘故,直接松了口,瞬间呛了好几口水。
而我也被这木头抵着身子往前流去,彻底失去了游向巨石的机会。被这根木头撞倒背部,我感觉身上有骨头骨折了,我稍稍一用力背部就传来剧痛。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这根木头,顺着水流继续往前漂去,而大武和二哥已经抱住那颗巨石了。
“秋子!”
二哥冲我大喊一声,但依旧无济于事,我抱住这根木头被继续往前冲去。
背部的剧痛也没让我支撑太久,水流的冲击力打在我背上让我直接疼晕了过去。
就算是我晕过去了,我也依旧抱着这根木头没有松手,潜意识里我知道,一旦松开了这根木头,我必死无疑。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冲上了岸,耳边的雷声和雨声浑浊一片,我眼前彻底一黑,没了意识。
......
等我再次醒来,我眼睛半晌睁不开,浑身的剧痛让我疼的大喊一声,耳边连连传来几句女人说话的声音,只不过说的是苗语。
我并听不懂苗语,所以也不知道身边那女人到底在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
不过能确定的是,我没死,没死在龙走水里。
还没等我再多想些什么,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又晕死了过去。
这一次我昏迷了很久,一连做了好多梦,再等我彻底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灯泡悬挂在天花板上,能味道不少药草的味道,有点像我小时候过敏,我奶给我熬中药的味道。
“你醒了?”
我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费力地扭过头,发现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人,看上去应该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她生着一副瓜子脸,眼睛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些好奇又疑惑地盯着我。
我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干的发疼,她意识到什么,赶忙从旁边端过来一个杯子,扶着我的脖子满满把水喂进我的嘴里。
喝过了水,我的嗓子终于不再干裂,但声音依旧沙哑:“你是谁....我在哪?”
那女人捂住嘴“噗嗤”一笑,说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呀.....但这里是我家,你都昏迷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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