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安排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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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伊家老宅

“疼……疼疼疼！”

由于发现自己在意识空间睡觉总比在现实当中睡得安稳的诚，和前几天一样，在自己的“家”中，安然入睡。直到……脸颊一阵的疼痛，使他一瞬间就被智脑从意识空间给踢回了现实世界。

“妈妈，弟弟怎么还木有醒啊？”

说完，伊薇便放过了黄红色的脸蛋，直接向粉嫩的鼻子伸出了她的罪恶之爪。

身为孩子的母亲，程惠理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随即一把抱起婴儿床中的儿子，对伊薇道：

“薇儿，还是我来吧。”

“咯咯咯！”

——虽然有点痛，自己的便宜母亲还真是养眼啊。

“哼！”“哆！”“嘣！”

弟弟的笑声在一旁的伊薇听来，却是觉得异常刺耳。很不服气的她，耍起了孩子性子，跺完脚后便摔门而出。

程惠理看了看摔门而出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凝视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那神情，似乎是在追忆，又似乎是在沉思。

就在此时，老管家的声音伴着叩门的轻声，在门后缓缓响起……

“少夫人，该吃早饭了……小少爷，还是我来安排吧。”

“诚儿还是我自己来照顾吧。”

“是，少夫人。”

程惠理便抱着自己的孩子漫步下了楼。

……

“父亲，早上好。”

“哦，是惠理来了，正民，惠理还是病人，帮她抱抱孩子。”

醉酒一夜的老爷子，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在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而伊正民却有点萎靡不振，在餐桌旁有点昏昏欲睡。

“不用了，我可以的……父亲。”

说完，先接过了女仆递来的奶瓶，便在自己丈夫身边坐下，专心致志地喂起了“小诚儿”。

而一旁的伊薇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又不满地鼓起了脸、撅起了小嘴。

一顿和谐的早饭后……

“父亲，今天不用去军部办公吗？”

用完早饭的伊正民，看着还在专注于各种文件的父亲，不禁问道。

老爷子吁了口气，道：

“年纪大了，没用了啊！”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这是联邦出于对战功赫赫的老将的体谅。从几年前开始，老爷子除非是参加重要的军事或者政策上的会议，就已经没有前往办公大楼的必要。而一切关于老爷子的事物，老爷子都可以在自己的老宅里办理，全天都由专人负责传达和传递。不过……老人此时的这一句话别有用心。

瞬间就明白了被这一句话含义的伊正民如哽住了喉咙一般，不得不转开了话题。

“诚儿……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说这个呀。国栋你才是真正的见证者，还是你来和他们细细说吧！”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的儿子是精神力特异者！？”

——呃？！我是精神力特异者，他们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伊薇也是瞪大了眼睛，作不可思议状。（由于主角之前接受智脑改造过，所以他的吸收率超出常人，平常人吸收率1%——3%，资质者3%——5%。他只吸收1/5的药效就从5%达到10%。多余能量被转化为矿石和气矿）

“没错，说到这念力者，其实统称为发现者，我们不得不说到alternativ3里的发现者计划。从1973年开始，由我们联邦和苏联共同开发的实验性药剂是为了加强人类自身的体制和esp能力，如果同时使用这两种药剂的超资质者，我们称这种人——发现者，即esp发现体。如果单方面使用一种药剂，会有某种缺陷，他只能算——强化人。”

老爷子并不介意与家人分享这些机密，但这种东西毕竟骇人听闻。可老爷子并不在意，进而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就凭诚儿现在就可以掩藏自己的能力，据我所知……这种能力应该说是第一例吧！（最常见的是心灵对话和几种不同的感应，稀有：同步协调还有意识操控）那么……他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兵王！不，应该说是卫士之王！”

“咦！？”x3

——咦！？怎么可能！？智脑不是说好的……还有“兵王”？！老子不要当炮灰啊！63亿人只剩老子一个了，不带这样的！真的……

听到这些秘密被曝光之后的诚，很是抗拒这种活受罪的事业。于是……

“呜哇……”

“诚儿怎么了？”

“是不是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薇儿没像他这样啊！”

……

——————

深夜，伊家老宅

“咚咚咚，三少爷、少夫人，老爷有事儿找你们。”

“是徐伯啊，有事儿，不能明天说吗？”

伊正民辗转了一下，不耐烦道。

身边的妻子推了推自己的丈夫，轻声道：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我们还是去吧。”

“好吧，喔~嘿！”

伊正民点了点头，马上起身去开门，把没走几步的徐伯叫了回来。

“徐伯，你先等一下，我们就来。”

“好的，三少爷、少夫人。”

……

书房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椅上，双手的手指互相交叉，下巴垫则在那些只顾之上。（碇司令的特有姿势）

“是有些事情应该和你们申明一下，尤其是你……惠理。”

进门后的两人当听完老爷子的话，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正民是机械和动力学的双料博士，这么多年他却无真正用武之地的原因，惠理你是应该能感觉的到的吧……”

说到这里，伊正民回想当年求职处处碰壁，空有文凭和技术经验，最后只能在家轻工企业里做一个顾问，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当年，作为父亲我也是有些太固执己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呀！在这件事上——我道歉！”

老爷子叹了口气后，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张口又道：

“而现在，我的身份是一位恪守祖国荣誉的大将！你们两人都是当事人那接下去的事情——你们有权知道。这一切的缘由都来自——偷天计划。”

老爷子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份文件。

“还记得你当时在英国的的两位导师？而现在他们一位在为道尔公司的战术步行攻击机武器开发局服务，另一位则在河崎重工战术步行攻击机武器开发局任局长。”

“乔森导师在道尔的事情在计划书中有提过，但强尼导师的事……等等……强尼导师的姓是——河崎！？河崎……河崎重工……河崎，我明白了……只是……”

伊正民看过计划书，疑问窦生。

“计划变更了……”

老爷子看了看伊正民，又看了看程惠理，接着点了点桌上的文件。

“你们只要看了这份文件，就会全明白的。”

夫妻二人吸了口冷气，惴惴不安地翻开了文件。

“作为父亲，我再一次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惠理，你和正民要分开了。看完这份计划书的你们也应该明白了吧——“偷天”的最终适配执行人就是你的丈夫，我的儿子——伊正民！正民你应该记得……当时在英国，你是用中日混血的身份作掩护的吧！”

说着说着，老爷子的神情越发凝重起来，到最后连双眼都闭上了。

“我知道了！”

在夫妻交互了一下眼神之后，伊正民点头同意了。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

在这接下来的几年里，伊家老宅少了一位少爷，而多出了一位日思夜想丈夫的妇人和她的一双儿女。

岁月流逝，由于外星物种携带的一种致病菌扩散世界，不幸地带走了这位坚强的妇人，但她在弥留之际，也没有把心中的秘密给泄露出来，把它连同“爱”一起带进了坟墓。

（序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