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力的选择=必然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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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伊家老宅

剪不清，理还乱。自平静的几年生活以来，诚头一次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接连遭遇这样一系列的“不可思议”。尤其对他这个神经大条的“宅男玩家”来说，这绝对是一次大冲击。即便这些在他的眼里只不过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但它实在是有点现实过头了！

而且最主要的——没有任何系统提示，配合那自己那打酱油般的能力……自己只是一名旁观者。

“无力感”！看清这一切的诚“再一次”感到内心的空虚，相对于这个世界，“再一次”十分恰当。现实的无奈和欺骗，让“他”只能依靠虚拟来充实自己、让自己去逃避，而现在——这个“游戏世界”高玩的自己，看似却如同真实的“自己”那般……无比的可笑。

“难道只是为了让高达造起来更合理？什么狗屁任务？比哥还nx还要个性的npc！我真的服了！”

从窗内俯瞰窗外，这把守严密的老宅无疑像一只变相的笼子，正束缚着某“野心勃勃”、“想法”颇多的某男。似乎受此感染，把玩着筛盅的诚接着喃喃地自语道：

“再到二伯负伤……二伯母口中的‘战场’（战场8分钟）……之后与崔亦菲“初接触”……心灵感应……修士桑……再到最后白富美的逆袭？或许哥更适合拍戏！？实在太可恶了！那么……为什么你会给我富足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没有追求男人很痛苦！一个任务都没有？我明明像体验游戏里那样触发了的说！”

诚忽然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迷茫、有些混乱！这一切的一切，不是自己在玩“游戏”，而是在玩“人”，无疑被玩的就是他自己！顺着这条线，他又担心自己迷失在这款游戏里！这逼真且无法登出（）的大舞台，那自然且无做作之感的感情，无论是自家人还是他人！更多更多……负面情绪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连锁而至！

“真的是游戏吗？一定……一定是游戏！爸爸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对！回家……那这‘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妹子吗？要我去拯救？还是亲人？现在的便宜亲人、国家需要我去插手保护吗？亲人！他们都是假的！假的！”

声音开始逐渐颤抖起来，诚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

“贼系统！你的这个世界npc为什么都不是是白痴？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到底是告诉我啊——我存在的意义！我所想的你知道吗？接下去平静的生活可以吗？一直到这游戏终结！那么……我这穿越者当的有什么意思？你的目的何在？”

什么高达什么系统，在他眼里忽然变得不现实起来，美满的生活、富足的条件、高人一等的身份，其实更值得他去追求？而问题也兜了一圈转回了原点！

如果不能反抗命运，就不如正视你自己的命运，从而享受它！一切都不是偶然哟……

不同于之前的“引领”，此时的声音明显是那样的清晰——御姐的声音！饱满、圆润、富有磁性、又略带俏皮的御姐之音！可是……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谁？你到底是谁？”

同样是来无影去无踪，也同样是起到安抚某男那颗脆弱的心灵！虽然一般都是吓出来的，但不可否认效果不错、还略带哲理。只不过……各种的意义不明！

“智脑！”

“数据库无此记录！”

——果然又是这样吗？命运——审判？救赎？似乎需要救赎的……不是这个世界，真正需要救赎的，或许……是我啊！算了！多想无益！睡吧，或许明天会更好……

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没有任何的事发生。夜仍是如此的寂静、令人不安。

……

翌日，伊家老宅

早饭过后，去训练升级的伊薇在杀完某只——名为懒怪的怪物之后，怡然自得地去上了学；而自来熟的“剩少女”照顾“双刀流”去了，“被唤醒”的诚则在早饭一结束，就被管家的一阵“唐僧式”的呼唤下——请进了书房。

——本以为第一次带诚儿出去，能多交些朋友，改改这孩子孤僻的坏毛病，没想到竟捅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而现在……

老爷子一宿没睡，一直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唏嘘不已。大大小小的意外，在战场老爷子可见多了，但这种大时代背景下新颖的“意外”，无法理解！

“咚咚咚”

“诚儿，进来啦，坐！我之前和魏老商量过了，自己也深思熟虑过……老头子我同意你去霓虹！”

一阵纠结之后，坦然出这不是办法的办法。

“咦！？”

“已经恢复过来”的诚从一进门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从老爷子憔悴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来。更何况之前那么离谱的提议，现在却这么爽快地被接受了，肯定是有猫腻、有内幕。

“可是……呃……我知道了！爷爷”

刚想问出口，但想到老爷子说过“不该问的就别问”的道理，便连忙止住，改口应了下来。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啊！剧情推动啊！？

诚一边打着哈欠下楼，一边又瞎想起来。

非常短暂，非常效率，这就是大家族——亲人间的默契。而且前文说了，诚坚信一切“终结”的根源就在霓虹，更何况这个该死的系统同样需要一个新的空间。或许……顺其自然地接受真的不错，虽然同样“无力”。

……

——对不起，诚儿！或许把你送到正民那边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妙！来我书房一下！”

望着孙儿离去的背影，在一阵莫名的伤感下，老爷子通过视屏通讯终端设备呼叫了卫队长——苏妙。

——如果，当年……

完成了通话之后，老爷子开始把玩起了无线电通讯装置，同时整个人的思绪回到了那个人还是与人作战——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没有日新月异科学技术和绝对致胜武器的残酷战场。即使是老爷子也不能免俗——老年人的怀旧。

“咚咚咚！将军！”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瞬间让老爷子回过了神，摇头不禁莞尔。

“进来吧！”

……

“苏妙，你到我们伊家几年了？”

苏妙不禁有些疑惑老家主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从容地回答道：

“将军！从我被您收留，之后混入三少爷的安保之列，到再回伊家已经整整十年了！”

“恩，很好！我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接不接受？”

老爷子的语速很慢，但咬字每个都是那样清晰、厚重、直入人心。

“将军！别说一件，就算十件、一百件，我，苏妙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不是狂妄自大地夸下海口。浅显地说，这是身为部下的忠诚！来自一名累累恶迹、走投无路的退伍老兵的忠诚。而且！伊老爷子可以算是他“半个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很好！那么，把两份东西签一下！”

——保密协议！？

四个大字不禁让苏妙愣了一下。

“只是……签完这个后，你就不再是苏妙，而是苏苗！而另一份则是监护权转让协议。”

听了老爷子的解释之后，老爷子竟要他改头换面，变成“另一个人”！？还有就是小少爷的监护权？！疑惑归疑惑，苏妙还是毫无犹疑地把名字签了下去。

“现在！你就是苏苗了，是我孙子的监护人了！替我好好照顾诚儿！”

老爷子说完，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苏妙，虽然没有完全理解老爷子的用意，但下意识觉得老爷子有些“异常”，连忙恭敬地退了下去。而老爷子缓平自己的心绪的同时，阅起一份已经搁置一日的特殊文件。

一切回归于寂静，汹涌澎湃总深埋在这寂静的背后。

……

昨日，魏宅

——只有这样了！

……

“伊疯子，你知道我孙女还在深究当年的事，我说的没错吧？”

老狐狸不会放任自己孙女瞎闹，趁着宴会结束前，又约了一次老爷子进行了谈话。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瘸子的面子上，那些家伙早就被我的人就地给格杀了！”

老爷子直接实话实说，没有跟老狐狸多啰嗦。

老狐狸也心领神会，拿出一份东西，眯缝着眼笑道：

“那么明人不说暗话，作为这个的交换，我只希望你的宝贝孙子，离开国内一段时间，只要断了我家丫头的念头，就行了！当然！上头是不会知道什么的！”

从老狐狸手中接过文件，“歼十计划测试计划邀请书”这第一行字就令老爷子明白了什么。

“你家的老*二身为精英卫士，只接受中央调动，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够了！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知道了！”

“再告诉个好消息给你，龚老二那儿，也搞定了哟！”

说完，老狐狸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