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解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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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b班）

“伊藤同学！？哟嘶……回来了？去……呃……去哪儿了呀？看……看你呀现在这副样子啊……”

放下吃到一半的炒面面包，起身准备和刚回来的伊腾诚笼络笼络感情的“黄毛”才和诚说到半句，就被一阵慢半拍、拖长音的“哈……”给呛住了——不自觉地说出了大阪话。只因他所知的伊腾诚可不是这个样子……好吧！虽然仅仅彼此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

……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享受完那顿莫名的“煎熬”——即使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贵食材在诚嘴里也如同嚼蜡一般；即使那个“白色恶魔会长”并只在餐桌上谈及炎黄联邦的锦绣山河和幅员辽阔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宛若的笑意，以及“黑色天使”的戏谑，两者在对比之下异常鲜明。

——那两个萝莉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还有！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伊腾诚）

绝对不是什么不是错觉！指尖开始逐渐在变硬变冷，“未知”亦或是“无知”这个无底深渊正吞没着他。看来……选定了人生的前进信念和道路，前方依然不会是坦途，依然要接受现实的“挑战”。

一场看似“意外”的接触，令诚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茫然的车夫，正吃力地推着一辆沉重的车子，一步一步向前进，早已不去想什么时候能达到目的地，去卸下这“沉重”；他也不再计算这其中“若干路程”，就这么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一时之间，竟发现自己已只身返回到了教室。

“哈……”

实属三魂丢了七魄。诚只在应了一声之后，并没有过多和“黄毛”说些什么。慢吞吞地返回了座位，诚一骨碌便趴伏在了桌上，连带着把从“萝莉会长”那里拿到的“东西”也一并甩在了一旁。

时间仿佛就停在了这一刻……当然，这是诚最希望发生的事。如果时间静止了，一切就不用在思考了，尤其是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不想些又什么不行，可越是焦急，思维便越是混乱。和“那夜”如出一辙。（一卷32章）

“学生会入会须知？伊藤同学看来是发达了啊！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啊……”

又见戏谑！即使双方关系有所缓和，但“眼镜娘”并没有放过这一逞口舌之快的机会。不过，诚并不在意——较之前的一个“她”而言，现在这个才算得上“正常”吧。

“难道伊藤同学吃瘪了？就知道……”

伊隅满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个几乎找不到交集点、自己的社交圈中不会存在的“存在”套近乎。有钱、聪明并不是社交择友的唯一标准，这些只不过是……衡量单位而已。

——这个奇怪的家伙应该只是什么都不懂吧……算了！做一回好心人教教这个傻蛋！（伊隅满）

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答案。提了提眼睛，“眼镜娘”轻启粉唇，继续道：

“学生会可不是这般好相与的，她们……”

收起了之前少女应有的调皮调侃，以一副冰兰若曦的样子，叙述起了一种别样的事实。当然，这也引起了正无精打采的某人的注意，不自觉的咸猪手正在行动……

伊隅满：“放手！”

伊腾诚：“咦……”

这一声娇呵的“红苹果”主人和另一位那正摇尾乞怜、泛着明媚神采的某人再一次成为了全班瞩目的焦点。

“喔！！！！”x∞

反响之巨大——可想而知。

“……”x2

而对当事者而言，尴尬再一次浮现，谈话也便无疾而终，不了了之了。不过话说某人，某人他还多了一种情绪——郁闷，他的郁闷之感同样可想而知。

……

“车站驿商业街！”

坐上了雷克萨斯ls400，诚对着自家的司机说道。

只因奢侈品滞销、战时经济和思想管制、物资紧缺等等战时限制政策，令很多公司不得不改头换面，重新投身于矿业资源、军工、电子、体育博彩等等行业当中。当然，份额就那么多，而竞争无望的企业只能让奢侈品更奢侈更有“价值”来吸引上层人士的眼球。结果就是，这辆车诞生了。虽然造型有些老式复古，但可轻松吃下一颗rpg－7！

也正由于战时限制政策的存在，大众娱乐文化可以说是被压得死死的。所以，除了车站驿商业街这个地方之外，诚已经想不出究竟能带两位少女去哪里……“娇小可人”的伊隅满和小渊美奈实。

而这一切还得从那“叮叮叮咚！咚咚咚叮！”，那翻来覆去都是一个调的放学铃声响起后说起……

今天的铃声，对诚来说意义重大！

向一位半大的小学少女发出约会邀请。这连诚一度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不是疯了，而且，邀请的对象还是……那个与应有形象严重不符的“眼镜娘”伊隅满！

可令某人想要抓狂的是——麻烦还不只一点两点……旁边那位状态一直欠佳的美奈实也在适时之间跳了出来。像是失去了某样心爱的小玩具，“盯（zhi——)”了某人半天，直到“眼镜娘”为虚汗不止的他解了围。

仅仅一句“小渊同学一起来吧！难得有人请客！伊藤同学不介意吧！”就轻松解决了整件事！

于是乎，在化身为stalker（跟踪狂）的“黄毛”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当中，“人生赢家”带俩着各自告假的少女，坐着防弹加固装的雷克萨斯ls400一骑绝尘。

“今天就先不回去了！回家别忘了和大叔还有雏田小姐说一声！”

“好的！少爷！”

到达目的地，先是打发走了司机，那之后……奶爸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光源氏计划执行？没有、什么都没有……光光从表情上看，某人并不是十分开心——他只知道今天八成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并且，今天又是一笔大开销……

“先吃饭吧！”

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某诚的好意，“眼镜娘”在美奈实的认同下，选了一家意大利的餐馆。当账单到达了诚的手上之后……

——我的灵魂正在啜泣……（伊腾诚）

果不其然，价格不菲，毕竟里面的食材可不是人工合成的。而两位少女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继续“打土豪”的机会。尤其是美奈实，她可谓是放开了，一改那最近无比压抑的样子。

“哟！老板！我们又来了哦！”

没错，“小恶魔”又回来了！诚的直觉告诉了他这一残酷的事实。

“伊藤君又带小女朋友出来逛街啊！哦哦哦！还有一位啊！啊！伊藤小友艳福不浅啊……想大叔我年轻的时候……”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伊腾诚）

身心受到双重打击的某人只能站在原地抱怨，还要强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位店铺老板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这还是没计算上一次的。

——果然是呢！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伊隅满）

旁边的“眼镜娘”也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在突然爆出了一句“差劲！”之后，人随即消失在了成堆的成堆的“积压”货物之中。

——你到底有没有节操啊！浑蛋！我的信用点……（伊腾诚）

购物是女性的本能。而诚呢？唯有吐槽，不吐槽就输了的本能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e！”的提示音，反倒诚自己兴致来了。

“最后，要不……去看电影吧！”

偶然间发现疑似是电影院的建筑，诚于是提议道。同时，他还很是委婉地表达了所谓的“官方”建议。

“这几年影院都在放些70年代、昭和45年以前的老掉牙的电影了……”

美奈实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有意见……”

眼镜娘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

“……”

“好啦！如果大叔坚持要看……本小（姐）……我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啦！”

在诚的凝望中，美奈实最终选择了妥协。

“勘兵卫他们为什么会去帮那些农民？他们可是浪人啊！（浪人比野武士地位还低，可以理解为流氓地痞一类）”

在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美奈实终于被“无聊”送入了梦乡，身为武士的她却似乎并不喜欢这一题材的电影。倒是“眼镜娘”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真是做得好假……不过这样一刀一刀才是真正有实感，不是吗？”

见怪已不怪，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小鬼头都有可能非凡超群。可眼下，诚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问题，而现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没有任何人打扰。

“恩……我只是想知道……”

默默地抬头，诚热忱地望着“眼镜娘”，可话还是依然被打断了。

“奇怪吗？”

“——是很奇怪呢！”

诚以为对方明白了，但显然他想错了。“眼镜娘”自顾自地指了指荧幕上被火统击中的久藏（《七武士》），根本没有一点或半点释疑的意思。

“死亡同样是那么轻松。可仅仅过去几十年，母星上人类却以一种不合理的方式消失了一大半，世界变得如此异样,但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街上购物，如此没有一点危机感好吗？有一种感觉让我一直想问出这样的问题，呵呵……我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相对的，诚也沉默了许久，同样并没有再加追问，相反，他还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回答。只因……在那转瞬即逝之间，一种熟悉的感觉以追忆的方式被回溯了。（一卷17章）

“在beta还没入侵前，世界就因为战争、饥荒、灾难、犯罪以及贫穷和疾病而导致每天都有上千人、甚至上万人死去，但仍然没有人感到危机降临……不是没有看到，而是数字，数字已经让我们感到麻木了……而且！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危机感和恐惧感当中吧！正因为要朝前看……所以，人总要把美好的东西先埋在心底，不是吗？”

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但诚很是自然地、不慌不忙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大道理，通俗易懂。而且，等待他的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脑域开发度竟一下子蹿升至了11%！

“扑哧！你的话说得真有意思！”

——真是个怪人呢！（伊隅满）

诚完全不会想到——“眼镜娘”其实是在用“大义”来考量他，而他竟说出了人性所不想承认的另一面。

“事……事先声明啊！我……我只是出于好意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啊！”

着实被“眼睛娘”的突然轻笑吓了一跳，诚伴着磕磕愣愣，忽然嘟囔道。那脸转向一旁的样子，但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笑声不断，似乎两人的矛盾彻底揭过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呃……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的理想和家人的观念发生冲突……”

“眼镜娘”扬着眉毛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再次提问道。关于这个问题她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即使那个欲言又止的动作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如果两难的话，那两手抓不就行了嘛？”

“哦，原来如此……”

虽然听上去有些微不足道，却仿佛一道清清的溪水从她的心上流过一样，令她十分舒畅。

——什么原来如此！真是的……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哎……不对！话说……我为什么要猜测她的心理啊？（伊腾诚）

就趁着诚在胡思乱想之际，“眼镜娘”又说话了，不过这一次，正是诚所想知道的。

“该轮到我了。但我只能告诉你……你被盯上了，准确一点——五摄家和将军府，两者都位于霓虹的金字塔顶峰！而原因，这还得你自己去找……说实话——其实我也想知道你这怪人到底干了什么。（笑）好了！我只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一下子说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听得诚是一愣一愣的。接着，还不等诚消化完毕，带着笑靥的她就这么起身准备离开了。

“还有……重新认识一下……伊隅满，谢谢款待！对了，那个呢……你说的‘正……太……控’？以及那个‘中二’？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恕我实在也是无法理解。那么……怪人伊藤同学！再见了！”

这“冰冻少女”的一笑就好似一股春风，突然而至，又突然消散在大地里，那么的短暂。

……

“这也是场败仗！赢的并不是武士，而是农民。”（影片声）

就在影片结束、全场起立鼓掌的那一刻——美奈实醒了，或者说她从头到尾一直在假寐。但现在的她，抛去了往日的迷茫，同样地下定了决心。提起嗓子的美奈实生硬地道：

“美奈实酱，我呢……我也想把美好的东西先埋在心底……”

一张剑道部的入部申请书陡然出现在了诚的面前。

“……”

毫无征兆之下，某人的手心一下子就被汗水给浸湿了。

任务进度条——小渊美奈实好感度：92

——————

（翌日，学校）

“好麻烦……”

由近及远，望了一眼美奈实以及四人组的其他人，诚接着又马上把视线收了回去，再次聚焦于身旁的座位上。不过，已是——“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这样一番景象，空荡荡的。

来到学校后的第一节课，诚和一众同学就从户川老师口中得知——因为由于伊隅满父亲“工作”的原因，而去横滨赴任了。随之而然的，伊隅满一家连带着寄居在她家的小正太前岛正树不由分说地举家搬迁。

——她果真离开了啊。横滨啊！真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伊腾诚）

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像走马灯一般，诚的脑海中开始不停浮现起muv正传和君望永远里的那批人——从魔女开始，神宫寺麻里茂，白银武，鸣海孝之……这个和自己齐“名”的家伙……呸呸！其次就是些等等等等吧。

“这位同学！你身边的座位有人吗？”

一声尖锐的女音在诚的耳畔响起，这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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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一天前）

“那个转校生的资料查过了吗？”

“同样是有伪造记录的痕迹。不过，在偶然情况下——亚矢大人给出了线索……”

山县爱提了提眼睛说道。

“姐姐吗？”

一叶会长嘴巴一抿，接着又摇了摇头，好似把不好的想法从脑袋里移出去一般。

“这些资料都是由大小姐经手的！绫小路华恋，阿米提耶学园中学部二年级生，具体身份是……绫小路分家过继给主家的女儿……”

报告非常详细，连她的性格和经历都丝毫不差。

“羽林家吗？不过，贵族学园的花骨朵经得起风吹日晒吗？”

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一叶会长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继而说道：

“她的入学申请我批准了！就把她分在六年级b班！”

“二小姐！可是……”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一般，山县爱出言阻止道。然而，掷地有声地回答她的却是——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可是’两个字！”

萝莉的声音却不失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是！”

威严之下，皆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