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自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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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文有些拗口或者说乱，不过……意思还是主要在那个方向。两天一章，继续写下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现场清理和勘查”后，诚一行所乘坐的加长型礼车，以本来的目的地——南岸前哨基地为目标，沿车队行径的方向，继续疾驰南行。只不过，车上多了俩个身着“奇装异服”，哦不，应该说是——身着卫士强化装备，并佩戴wing/mark（卫士的标志）的“不速之客”。

为此，诚还特地从副驾驶的位置调到了第二排座椅上，和“眼镜娘”少尉以及“诚认知中的——珍稀物种”椎名观月坐在了一起。而王琦少校和另一名一脸神伤的卫士则坐在了第三排。（第二排和第三排座椅摆放位置——面对面）

话说，从“欢迎现场”到前哨基地司令部，剩余大概100多公里。但尽管如此，如果与这个一望不见到底的雪原相称，整个路途可以说是有些遥遥无期。当然，这还是有另一个因素……眼前的王琦少校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外头人，而另一位无名的卫士始终沉默着。

“外宾就是好啊！瞧瞧……龙舌兰、巧克力、牛肉干、能量棒、咖啡……而我们呢！人工斯帕姆……该死的！px（军队食堂/杂货店）里，厨师在早餐时煎斯帕姆，正餐也斯帕姆，晚餐则将斯帕姆作为肉馅夹在玉米饼里，第二天早上是斯帕姆馅饼……天知道后勤军需官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斯帕姆！知道spam是什么吗？老米的支援礼物！知道sperm是什么玩意儿吗？入你恩妈……这俩玩意儿是一个发音！嗝……”（一个是斯帕姆，另一个……形似小蝌蚪）

指着车内过道上从礼车自带储物箱里的东西，王琦少校脸红通通的，眼睛则完全处于僵直状态——很显然，他已经有点喝醉了。不过，他本人就像很多喝多了的人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自觉。不，这家伙应该从始自终就没有这种所谓的自觉。

“嗝……来来，你们也来干一杯吧！”

一手撕着牛肉（人造）干就往自己嘴里塞，一手捏住了三个空酒杯，示意诚一行人接过去。

“少校先生！很抱歉，我们还未成年……”

当王少校开始晕乎乎的时候，诚就有些后悔了。现在，他紧追不舍抓住自己一行灌酒，诚更有了一种——早知道这样，不论做什么也要阻止他的想法。但要知道……“后悔莫及”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人所遵从的自然法则。

“有什么关系吗？小子……嗝……这里可是前线！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醉深梦死就应在疆场！不懂吗？还有那个……你们说的鸟语，我不懂！小子翻给她们听！嗝……总之，听我的……喝就对了！！！来来来……”

王少校忽然紧绷起了脸，继而又“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来自墨西哥的特产——龙舌兰。

“这……”

诚这才如鲠在喉般，不禁支支吾吾地闭上了嘴。可恰巧这时……一旁一头绿色头发的“珍稀生物”带着一脸疑惑，也正巧笑倩兮地注视着自己。他想了想，如实附耳相告。没想到，少女果断地摇了摇头，温馨地笑了起来。

“我……喝……”

感到有些震惊，这毕竟是诚第一次听到少女嚼着糯声糯气，说着极不标准的炎黄语。且不仅如此……想不到她紧接着便予以反击，用一贯带着微笑乖巧却隐含一丝总让诚疑惑的东西——冷酷，没错！是冷酷的口吻说道：

“那……他呢？”

意思却是表达得十分清晰，不禁令王少校都愣了一下！只是片刻，他大笑了起来，一把架住了自己身旁，那名沉默不语的卫士。

“他啊！不用去管他……他就这副鸟样！喜欢把什么事请都憋在心里！我们喝我们的！”

带着复杂眼神，望了一眼自己的下属，接着又迎望了一下灰蒙蒙的世界。恍然正视起了眼前的瓶中倒影。似乎正像他漠视了漠然无从的自我——抛弃多余的感情，打着哈哈，面对一个有一个人，一个又一个任务，恪守军人的天职。

“不！我没事！”

语出惊人，被疑为“哑巴”的存在竟然开口了！猛然抬起了自己的视线，望向自己的上司的同时，欧阳维奇一把夺过一个酒杯，拿起龙舌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斟自饮，打开了名为“自我”的序曲。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没事儿人！即使诚这一行，根本不知其自身上的原委。

一阵沉默之后，作为炎黄联邦的主场，世界上仅次于英语之下的炎黄语当然也不免在这车厢内大行其道。不过，这一次开口的，同是沉默许久的技术少尉——“眼镜娘”。

“少校先生！也还是我来吧，请别为难俩位孩子……”

对于眼前这个举止粗鲁地张开脚坐着的男人，“眼镜娘”理所当然地显出一提这个人，便皱眉的表情，那薄薄的嘴唇始终保持微妙地歪斜成“下弦月”形。一路上，她的话语虽少，不过某种意义上表情丰富。

明显的无视，准确地说——保持距离的同时，清楚可见在那个时候，当她看到了是一位少校上车,不过只是提了提一边的眉毛，就马上恢复了视线。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警戒的态度。

而现在，她夺过一只酒杯，从而保护了自己的“目标”。少说话多做事，口拙却有着冷峻一面的女少尉形象清晰地印在了诚的眼里。

“呼……男子汉大丈夫！那我也来……”

诚不再犹豫，吁了一口气后，同样伸出了手，夺过了最后一个酒杯……

“哈哈哈！来来……不是芥蒂啊！不过，你们东洋人就是磨叽！我先干为尽！先干为尽哈……”

各自怀着不同心事、来自他乡甚至异国的四个人，在遥远的前线，在一位少女跟前，别开生面地举行起了一场酒宴。如果在这时越发端详起她的脸……她的微笑既不是责怪也不是宽宥，似乎意有所指。

……

“嗝……”

咂舌于这种“墨西哥之魂”的烈度，诚一度不禁按着阵阵刺痛的脑袋，一边开始仔细回想起这几小时荒唐的事情。

“——喂！伊藤同学！看一看！”

忽然被人用肘捅了捅灌满某种液体的小腹，反射性地咂嘴“不要这样……”并将身子转向少女，诚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不过，以为自己被盯住的诚，这时继而知道那只是误解。少女椎名那清亮得近乎冷澈的眼眸，所盯着的是诚的侧方，也就是窗外。

“好棒啊！这就是前线么？简直就是展览会啊！”

伴着沁人心脾的翠语，诚转头勉强望向窗外，那里……各式的军事设施依稀可见，最显眼的，就要属巨大的、至少两两间隔着一大通路的野外机库群，在那儿林立着。虽然确实是壮丽的景色，不过，这种程度在诚自己的基地也并不比它差——呃……在某人眼里，这只是紧凑！有些紧凑罢了！

但是，少女要他看的——其实不是巨大机库群。把视点稍微下移的话，米国制、欧罗巴制、炎黄联邦制等等……新旧混集的无数战术机，随着车辆的移动陆续出现并消失在视野的一大全景立体画在展开着。

确实是压轴好戏，没见识过的人，任谁都会为此情此景，而一见钟情的。

“啊哈哈……这是以色列航天工业局iaf所研发改装生产的kfir幼狮，沙漠战式样战术机f－5f……嗝……这个是炎黄联邦的主力战术机，j8战术机……”

“眼镜娘”少尉越说越兴奋，可诚是看出来了——有着强力的术业知识作为后盾的姑娘，其实是在发酒疯呢！

“——嗤！”

不自觉地笑了笑，对于战术机——诚脸上并没出现不可置信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震惊。即使瞬然紧捏住了自己的拳头，也只因……在他的脑海里，j8战术机的坠落和爆炸还在翻腾起伏着。

——别开玩笑了！拥有系统的我怎么会为那种程度的事情而感到烦躁呢？（伊腾诚）

串联着怪陆离的联想，诚马上就又领悟最容易得到的理由。

——我可有着自己的目的！（伊腾诚）

……

“贵宾们！似乎到了哈！准备下车吧……”

不声不响之下，这位王琦少校也同样酒醒了！

——云雀3！接下来可有你好受的了……（王琦）

并没有为基地司令部大楼前的排场和前哨指挥官亲自迎接而感到任何讶异，他的视线之中，唯有几个人的身影——那几个身着mp和总参特务部服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