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好像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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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诚的巴扎之旅到此结束……两天一章的作息不变。)
(若羌镇·罗奎宁居所·中院)
爆炸放出的热线,如同导引一般,引燃了周围所有的可燃物,飞快地向四周蔓延。那些本就是土木结构的房屋,好像纸做的一样,火苗朝它一卷,两方就如胶似漆地缠上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就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就倒在火焰之中。
哭声,满屋子的哭声。是孩子们在放声嚎哭,只听见一声声叫着“爸爸”、“妈妈”,已哭作一团的他们没有喊出一句别的来。从始至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像现在——火突然在周围跳着、爬着、火舌几乎已经舔到了屋檐。
除了哭,他们做的最多的——一边哭,一边惊怯地抬头看着大人,这间快要燃起熊熊大火的房间里,唯一的两名大人。
直到——
“长生……结束了……”
随后,火光映照的房子里响起了枪声。子弹打在“李先生”,也就是李长生专业军士面前的石板地上,弹出一簇蓝白色的火花。李长生如同崩飞的发条,翻身跃起,与栗发冷面青年拉开了距离。
“阿克勒!”
在这其貌不扬的“李先生”喊出这个名字的剎那间,回应他的——依旧是枪声。
“噢……”
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肩膀,鲜血四散。
“你这家伙!嘶……你疯了吗?别以为无论是在组织、还是军队里都比我大一级,你就可以……”
当枪声再次划破屋内,“李先生”早己身形一沉躲过了枪弹,以丰满人群那种不应该存在的运动能力,窜入木箱堆里躲了起来。
“哈呼……哈呼……我知道了……哈哈哈!原来是这种打算啊!没有被赋予这种重大任务的你竟会借着这种借口……哈哈哈!所有人都小看你了……不过!我可还没失败……而且!谁也没法阻止我!!!”
被同一个组织的人背叛——这种无尽的恐惧下,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起来。不过此时,他更加坚定了一个道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当或不正当其实并不重要……”
威胁如阴影再度笼罩了上来,“李先生”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得到。下意识地来到转角处时回身一看,便惊见那个黑影突兀地窜现。于是,不再犹豫,他扣下了扳机。
“仅仅对我而言,这道光是必要的。为了抵抗绝望,并在这残酷而冷漠的世界存活下去……所以我选择了“它”、“它”也接受了我……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改变的余地……”
栗发青年如是说着的同时,几乎是反射性的大步一跃,扭身跳向转角的后方。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子弹扑了一个空,分别打在木箱和墙壁之上。
“别和我扯什么教义!教众相残的你有什么资格?对对……你反正不是背叛过你的信仰?哈哈!”
刺耳的喧嚣,在青年耳中,便是败犬的狂吠……他完全不予理睬。
“很可惜……你失败了!我只知道你失败了……”
两人都曾仰望过十字架上遭受过磔刑的男性,被从其绽放的光芒,逐步包围住过。栗发青年——同样是在被逼到了绝路上之后,因为不了解,所以选择相信可能发生的未来,只不过……他最终逐步逐步地放弃了思考。
“——你!?你还是……你还是监察者!不……一切都只是误会!误会!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
态度近乎180°的大转变——止住步伐,并扔掉了枪,松开捂着伤口的左手,同时举高……此时,他还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跑着跑着,俩人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你……哇哦……”
谁知对方一眨眼便已欺近眼前,接着不由分说地一脚将还来不及反应的自己给踢飞了出去。眼睛睁开时,自己已经扬上半空之中,接着在重力作用下,重重地摔在沙地上。
“——喀拉!”
那是上膛的声音——
——要被干掉了!我不甘心啊……(李长生)
“——呀啊啊啊!神光……就在这里!”
似乎下意识地,惨叫声从喉头迸发了出来。但仔细倾听之下,不难发觉其中的区别。出乎意料之外……“李先生”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令栗发青年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一种微妙的反应。
仅仅迟疑了一下,便把右手上的枪换到了左手,准备再度扣下扳机。可就是因为这刹那间的迟滞——李长生侧身一转躲过枪击,以一种更加不合理的速度一翻,无视伤口,右手抱起了一个号哭的小孩。同时,反手拔出另一把枪。
并不是兴奋,而是一阵令人心冷的寒意——
“哈……哈……‘皈依者的质疑将遭到天罚’而……而主动说出来……果然不一样!不一样!五官所无法领会的感觉!超越了现在的所有……说不定……哈……说不定这就是被称‘神光’的存在……”
夹杂着喘息,苦涩的笑容染上阴沉的神色,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了墙上,李长生随即将拳头抡向墙壁。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前弯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五官渐渐不断渗出血丝,逐渐把他绘成一个血人……
“哈呼……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以炯炯带血的眼神瞪着对方,并将枪口指向了他的胸口。
“啪!”
随后,已经被火焰吞噬了大半的屋子里再一次响起了枪声。
“没有用的……你已经失败了……不过放心!你是不会一个人下地狱的!”
栗发青年一边说着一边以像是玻璃球的蓝色眼睛,俯视着在地上痛苦呻吟、却还没有马上断气的李长生。接着,把视线放在了抱成一团的孩子们身上——刚刚那名被劫持的孩子已然挣开了束缚,回到了“抱团”之中。
“我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阿克勒少尉!”
一阵巨响掩过了孩子们的哭喊声——带着履带回转所发出的低沉音,一辆银灰色涂装的坦克恰到好处地闯入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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