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敌人！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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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呃……被气疯了！再加上一场雨，发烧……奇葩的叫兽们我服了你们撒。）

能告诉你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只有靠你，不对……应该是看老天的意思才对……放心！我不强迫与你，你只要按着自己心意来办，就行。

欧阳维奇将目光落到路灯上，脑袋中反反复复便是最后一天禁闭以来……那位中校先生以及两位军士阶“编外”人物所谓的“有备无患”。只不过俗话说的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为适应而学的知识终究不过是知识而已。可以思量、亲自接触到那会不会降临的未知之事，而且，自己是否拥有影响它的判断和力量，才是最本源、最重要的。

“欸！我还是不太懂就是了……”

自言自语中，便将头垂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参军当上卫士是有两大因素在的：其一，便是“梦想”；其二，自己其实就是那种根本无法深植对于当代有用知识的人。

“！？”

正要离开的欧阳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有道影子正悄悄靠近。隐隐约约的路灯，虽使他的视野暗了下来，但出于自身优秀的素质，不难看见它正在路面上不断延长伸展着。

转头望去，有个没见过的男子缓缓向他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体型身材并不出众，一身基地工作人员常有的打扮——肮脏的工作服配同一着色的鸭舌檐帽，尽管要从基地身份证明或id卡才能知晓对方是谁，但大家都对这种随处可见的兵士阶人物似乎都习以为常。

所有人都懂——战争打得就是后勤基础。于是，繁重的工作压力，就把他们这类高不成低可就的人折磨得如此憔悴……蓬松、有些花白的头发，盖着一副瘦削的、苍白的脸，这“贫血症患者”的表象无一例外指的就是他们。

“你是欧阳维奇中尉，对吧？”

当欧阳还是不自觉地摆出一副警戒姿势时，男子嘴角微微地向上挑起，好像老是在微笑。

“嗯……”

欧阳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和真相……以及能超越现在所有凡人的力量和可能性。”

低沉又莫名其妙的声音以擦身而去的态势掠过了自己的耳根，然后他瞬然发现——在对方迅雷不见掩耳的动作之下，自己的口袋里多了某种东西。

“那个，请等一等……”

直到回过神来，男子已经消失在了路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只能偶尔听见一阵又一阵短促的风声，呼啸着在静寂的夜空里飞开。

“这个……”

即使叫着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欧阳只好将目光落到了刚刚塞在口袋里的东西。

被叠成方块豆腐一样的纸片原来应该只有a4纸张那么大小，而且它好像有几层之多之多。打开第一层，是一封信，一封有点宗教意味的信——不熟识的记忆让他的太阳穴再一次脉动了起来。

“终究还是来了……”

一口气读完了它，恍然有种再次颠覆自己的感觉，而且……这一次，他想到了很多……可能，这就是出于事态内外的不同角度的人想法上的差异吧。即使，这其中还有所谓“有备无患”的因素在。

——不对！这……这**裸，完全没有为人着想……可却合乎情理般的真实。（欧阳维奇）

保护地球——这句在他心中颇有份量的话语，在这份信中所透露出的，无非就是人类在守护人类所赖以维持的生态系统罢了。并且把一切“罪”归于人类的同时，把beta之光和母星长达几千年的灾变，以及被人造物——化学物质污染殆尽的“辉煌成果”放在了同一水平的天平秤两端。

想来……就在当时，宇宙不是死亡的荒野，地球生命绝对不是孤独的——得知这存在的很多人们，对火星生命自然地抱有同为神的创造物这样宗教般的慈爱和同胞般的亲近念头，狂热于火星有人的探索之梦。之后数年曾浮现希望的人们突然理解到——人类也不过同是被生命的法则所支配的存在，这样简单易懂的现实。

【起初，神造天地，万物及人类。宇宙及其万物的浩大、奇妙，规律性，充分证明了它的创造者——神的智慧和能力。】

“梦”在这里被充分地延续了——

理论之上，同是“神”的造物，beta就应该和人类并无区别。那么，活不下去的要是人类或者这世界上的万物的话，搞不好这就是“神”为了取得平衡而得出的结果。同样的，像人类失去“光”便无法活下去一样。

而且，命运论亦或是科学家所昭示的母星——大地上有没有活物，大概基本上都无关紧要。

“大道理我不知道……但如果一切命中注定，我们人类怎么还会有总结出自己的意志来呢？”

喃喃自语的同时，一道电流仿佛在刹那间通过了他的脊背。

“他们的目的……是要我做这些？还是……”

当再次确认附近没有人走动之后，欧阳看起了第二张纸。可借着路灯，打开第二层“包夹豆腐”的时候，先入眼的却是——

“这是——发信器？”

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黑色的盒子恐怕和他所猜测的东西一致。尤其那忽明忽暗的红色小灯，还无疑将那男子是宗教极端分子的一边，推向了在进行潜伏间谍或是什么人员的疑云之中。

想到这里，他还是晃了一下脑袋强迫使自己清醒了一下，接着继续看了起来——

很简单、很明了。粗略从开头来看便知这是一个任务。且在猜测上，欧阳更趋向于把它作为“投名状”……这种东西虽然老套，但一直都是很适用的。毕竟在真实的利益面前，成为傻瓜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这便是所谓“饵食”的诱惑。然而，对于已经有些了解的欧阳来说，这有些令人觉得是刻意渲染上一层玄幻加上科幻的色彩——给予“信徒”那非单纯意义上，所谓暴力时才能使用的“力量”，并且可以肯定……不！应该说是理所当然——不是所有人一进入，就会受到所谓的“眷顾”。

其实，这都不重要。

重中之重就是——其中有着极大的缺陷，“有时”甚至可能会成为压断“脊背”自身的最后一根稻草。

“嘶！！！”

直到读完之后，欧阳维奇才讶然地咽下了一口气。

计划方案很明了，可以说完全是达到了机关算尽的地步。但他又犹疑了……上手就要自己去杀人，而且，目标竟会是与自己数面之缘的平民人士——在这一点上，无论欧阳怎么想也想不通。

——我到底该怎么办？（欧阳维奇）

是放弃？还是继续？握着“老天爷的意思”的手像石头一般纹丝不动，而已麻痹的右手则一拳捣在了路灯柱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死命地跑了起来——他需要回到自己那阔别好几日的宿舍里好好冷静一下。

——————

可就在这时——

“这么迫不及待地接触他了吗？……不！没关系！杂鱼放着不管就好，那种心知肚明的一次性用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本不会掌握什么有用的情报。而且……我已提前一步打下了预防针！”

一面微笑着通着电话，某位中校正一面心事重重地翻看着从各方面汇集而来的“非官方”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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