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丧钟为谁而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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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朋友过生日，可最后整个生日会竟会草草收场……呼……六一端午过的！咕……最近各种那种的事，加上风向也……所以么……不过，还是得送上迟来的祝福先！补上周……）

人多多少少都是都是按照自己的模式活下来的。当别人和自己差别太大时会感到生气，过于相像又会觉得悲哀。如此而已。

——村上春树《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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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刚刚被一个人占领的前哨基地后勤部中枢管制室。室内——死亡的密度与人的密度惊人相似，简直就像历史教科书上见过的轴心国集中营一样。

除了突入时阻挡的卫兵，其中不乏有穿着炎黄联邦军制服，但却颇有头脑及气质的女性士官；也有不知道是曾经从下级士官身份出人头地，还是因战事吃紧刚从军事院校毕业于此的新任少尉；以及等等等等……可就在十几分钟前，这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还有着他们各自的“美好”憧憬、理想和未来。

而现在，“人类的背叛者”们只不过是单纯失去生命活动的有机物罢了，至少在来人的眼中，就是这样。

“阿克勒少尉，或者应该称作‘监察者大人’？都无所谓了……作为主管之一，你也来得够晚的……那么，把你所知道的区域要员名单以及那个试验阶段产品的（镭射通讯）区段密码交出来吧……”

站在超过应有规格的大型屏幕前的黑发少年，五官端正，算不上英俊，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手脚和身体都十分纤细，身上却穿着由血色染红的燕尾服。在任何人看来，这样装束出现在现在这个地方，绝对是有问题的怪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仅仅以一丝冷笑以及与自身重叠在一起的锐利目光，便令阿克勒感到全身的汗水仿佛已达到了冰点。

即使涵养与忍耐再好，也同样难以置信——伊腾诚，这个已经被认定是死人的家伙，会重新出现在这里，以一个超越自己的“怪物”身份。

身前恐惧蔓延，身畔腥味相随，身后横尸累累。

即便如此——

“尊敬的伊藤先生，即使你这样……也根本无济于事喔！”

霎时间，阿克勒的眼白悄然浮现于黑暗之中，肿胀的脸颊也随着笑容而扭曲着。

“又是这么一手么？那……刚刚就是少尉在拆解自身安全系统的同时并注入virus（病毒）的吗？”

“诚”装模作样地张开双手，带着同情的眼光先是瞧了一眼眼前瘫坐于椅子上的阿克勒，然后，转过头遥望起泛着黑白纹理的屏幕。系统虽然处于待命状态，但黑白纹理——到处传出杂讯的屏幕无不正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它的异常。

“哼……即使一如贫血这么恶劣的情况，甲苯噻嗪和地托咪定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这种，是个人都能玩烂的东西……或者我应该多谢你才对！”（两者作为大型动物的镇痛、镇静剂）

语气听来倒像是有些困扰，不像是口头上说得那么简单。而且，从化学到计算机工程的高跨度跳跃，能说得如此凿凿，也确实非常人所能联系、理解。

不过——

这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或者说是问题？——如此理解的脑袋冒出一阵战栗，心脏随即也猛然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提示音”响彻室内。

“你这怪物！我要为伙伴、为神光复仇！神光就在这里……”

只见站在门口的数人举起了手中的制式步枪。

“漏网之鱼还是执迷不悟……啧啧啧……”

咂舌过后，“诚”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像表演魔术一样，对着身后甩手变出m－71射击。转瞬间，三人的血液相继从迷彩色的战术背心喷出再次飞溅到墙上。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诚”的另一只手都没有离开敲击式面板。

“哎呀哎呀已经多少了……真是像耗子一样，死都死不完！怎么样？也差不多该乖乖配合了吧？”

像是完成了对非黑即白的屏幕的彻底审视，回望的少年再次让阿克勒体会到一股血液要被冻僵般的恶寒——尽管和之前第一次见面一样，立领上衣外翻于脖子上，黑色的眼睛朝向自己，但那种不自觉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

“没有用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无论你做什么……这里的一切终将从今天开始被神光抹去，所以说，伊藤先生才是……你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先是让椅背发出一阵“咯唧”的声响，恢复死人脸的阿克勒把视线沉向被折断的四肢，缓缓开口道。

“否定一切的死硬分子吗？那就再变个魔术好了……”

完全不用去多做思考，答案好像已然明了，于是，带着讥讽的口吻，“诚”如是说道：

“咳咳……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在，直到永永远远……就这样……”

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

然而，此时的异常屏幕画面已经切换，映出了一份军方的制式秘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