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五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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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开始模糊，就算是近在咫尺的jessica，李闵现在也看不清了。().

李闵伸出手，在jessica的脸上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胶带的位置。他休息了一下，用掉最后一点力气，把胶带扯了下来。

“oppa！你，你怎么了啊……”jessica大哭着，她想去触碰李闵，但是双手被绳子捆着，她根本动不了。

“你先别说话，西卡。”李闵努力的睁开眼睛，这一刻，仿佛回光返照般，他忽然觉得充满了力气。李闵看着jessica，虽然脸色煞白，但是却比刚才多了一丝生气。

jessica心里一沉，忽然想到了最不好的可能姓，哽咽着说不出话，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要哭，认真听我的话。”

……

此时六三大厦楼下，因为警察署长的突然失魂，让本就混乱的场面已经乱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歌迷和警察推嚷着，记者也参合其中不顾一切的向前挤，这是首尔二十年未遇的大事件，谁先一秒把事件报道出去，谁就占据了先机。

在这一片混乱中，一辆保姆车悄然从特别通道驶入了星光广场，停在恒星大厦下面。

车还没停稳，车门已经被打开了，允儿第一个跳下来直接跑向门口，紧跟着她身后的是sunny和秀英，然后是其他人。但是她们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随后跳下车的韩宇彬和辛达维克拦住了。辛达维克抓住允儿和sunny的衣领，韩宇彬张开胳膊挡住后面的人，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在崔志浩的带领下，一拥而上，用身体围成一个圈，死死的把少女们圈禁在了里面。

“你让开，我要去找他，快点给我让开！”允儿剧烈的挣扎着，对辛达维克又踢又打，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打在辛达维克身上他甚至感觉不到疼。辛达维克听不懂韩语，他唯一得到的命令是来自李闵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保护好允儿的安全’。现在外面的局势混乱，他不可能让允儿出去涉险。

“你们让开啊……求你们了……求，你们了……”用尽了办法都没法挣脱辛达维克，允儿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她不敢向六三大厦的方向看，她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其他人偷偷向上看了一眼，也都不敢再看，几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作了一团。

在得到消息的瞬间，允儿做出了和李闵一样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国。正好比克伯格安排的人过来了，他们和辛达维克商量了一下，派来了直升飞机直接从马里布海滩医院把她们送去机场，比克伯格又安排了一架包机，在晚李闵的包机出发了三个小时后，允儿和tiffany孝渊乘坐的包机也起飞了。

刚下飞机，允儿就得到了六三大厦这边的消息。几个人想也没想的直接打车往汝矣岛赶，半路上和锡城载着少女们的车汇合，韩宇彬取代了锡城的司机位置，把他扔到了半路，带着少女们风驰电掣般的赶到了汝矣岛。

此时爆炸已经结束，半空中散落着因为爆炸产生的粉尘。韩宇彬和辛达维克仰头看了看，表情都很不好。他们受过特殊的训练，可以看清很远距离的目标，李闵现在的状态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辛达维克微微侧身，若有若无的挡住了允儿的视线，不想她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幕。

……

“好，我听着，你说，你慢慢说……”jessica泣不成声，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她想看着李闵的眼睛，但是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的手被绑着，只能使劲儿的闭眼，想要把眼泪挤出去，但是仿佛是作对一般，眼泪越来越多，她已经看不清李闵的脸了，两个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水幕，李闵的身影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秀妍，你听好。我爱你，这是我最想对你说的一句话，这是我最认真说的一句话，你一定要记着。我知道你会想，我更爱你还是更爱允儿，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们两个就像我的心的两个心房，对我来说一样重要，只是我已经先有了允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李闵没有叫jessica‘西卡’，而是叫了她的本名。

“秀妍，我对不起秀英。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对她也没有产生男女间的爱情，我知道这是我最对不起她的地方。可能我没有机会弥补了，一定一定要帮我给她道歉，我对不起她。”

“秀妍，我最不起的人是允儿。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我发誓我只会爱她一个人，一辈子。永远不会对她撒谎，永远不会让她哭。但是些我都没做到。我真的对不起她，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对不起她。”

“oppa……”jessica使劲的摇着头，哭的撕心裂肺。

“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力气在更加快速的消失，李闵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抓不住绳子了，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语气加快了一点：“在恒星大厦的奠基石下面，有我留给允儿的东西，它会保障你们的生活。如果还有困难，就去找我三姐，她一定会帮助你们。”

“善待小贤，告诉她，就说是她哥哥说的，一定要帮着她那个糊涂的sunny姐姐，没有我也没有她，sunny那么糊涂的家伙，是要赔钱的。”

“还有帕尼，对她说我对不起她，没法做她的美国男朋友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李闵的眼角低落下来。李闵凄然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在努力的坚持，时间差不多了，再坚持一会儿，救援的人就要到了。

“还有……”李闵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人之将死，很多毫不相干的念头会冒出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人才会知道自己真的在意的是什么。李闵把绳子在手腕上又绕了一圈，想让它更牢固一点，但是却是徒劳。

“替我祭奠我的母亲，如果还有时间，去看看我的父亲……我对不起他们。”

楼梯出现了救援人员的身影，他们在向下看，同时在喊着什么。

李闵欣慰的笑了，他坚持下来了，他做到了。

李闵努力的把头探过去，在jessica冰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终于看清了jessica的脸，她泪雨滂沱。

“不要再哭了，真不好看。”李闵伸手帮jessica擦了一下，傻傻的笑了起来。

“op……”还没等jessica说完这个音阶，巨力袭来，她整个人迅速的升了上去。而李闵则在飞速的下坠。

距离越拉越远，jessica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楼下的人群搔动，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两人。

jessica一直升到了顶端，看着救援的人抓住了jessica，李闵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黑暗袭来，他失去了意识，绳子从他的手心划过，李闵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oppa！”仿佛是有所觉般，允儿忽然站了起来，正好看到了李闵下坠的一幕。

时空仿佛在这一秒静止了，所有声音消失，李闵似乎听到了允儿的声音，在下坠的这千分之一秒，他转动了一下头，看向了允儿。

他露出了笑容。

“我……爱……你……”

“砰！”李闵摔在了还没充足气的气垫上，静止瞬间被打破，几乎是同时，无数的人向气垫方向涌去。

……

允儿傻愣愣的看着六三大厦的方向，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身体中了。

“oppa……”允儿喃喃的叫了一声，仰面晕倒。同时晕过去的还有tiffany，sunny和秀英已经突破了安保人员的人墙向李闵挤了过去，辛达维克像推土机一样挤过人群去追sunny和秀英。剩下的人七手八脚的把晕倒的两人扶起来，韩宇彬把她们一个个的关进保姆车，然后也向sunny和秀英的方向挤了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救人要紧，记者们不要再拍了，让医生先进去……”

“s**s记者崔勇尚报道：六三大厦绑架案最新进展，少女时代jessica获救，李闵从十五层楼高度坠落，生死不明，状况危急！”

“给我让开！”辛达维克一脚踹翻了这个记者，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挡着医生的人就是他。他已经追上了sunny和秀英，正一手一个抓着俩人的后领，不让她们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她们身旁走过，不一会儿，浑身满脸都是血的李闵被抬着走了出来。

“让开，都让开，人还没死，让开路！救人要紧！不要再拍了！”救护人员狂喊，但是记者越聚越多，已经把路封死了。

“oppa！你们让开啊，求你们了，让医生救救他！”sunny和秀英喊叫着，但是无论她们怎么喊，路还是没有让开。辛达维克心里也着急，正好这时韩宇彬挤了过来，他把sunny和秀英交给韩宇彬，仿佛人形坦克般往前一挤，铁肘挥舞，挨着的人全都飞了出去。

“fuck！goaw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