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药课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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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娜随着格兰芬多学生们回到宿舍的小窝里面入睡的同时，校长室里面一群人正围着分院帽确认某件事情。

“我说了，别让我去回想看到了什么！绝不！”

面对校长的询问，分院帽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合作。

“但是这对我们很重要。”

“绝不！那是地狱！”

“校长刚沏了一杯蜂蜜茶。如果帽子先生不想现在就经历地狱，我劝你还是回忆一下。你已经残破到被新生脑袋中的芨芨草一扎就坏的程度了么？也许喝上一杯对你的记忆有好处。”

在斯内普的威逼下，分院帽不出声了，它不断扭动着，似乎在评估回忆地狱和柠檬茶地狱哪个更恐怖。

“哦，西弗，别这样编排老人家的这点爱好。如果你多尝尝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柠檬茶的，要不先来个柠檬雪宝？”

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斯内普也不说话了。

“好吧！好吧！不过我只说一遍。”

帽子终于屈服了，回忆地狱总比被浸在那诡异得根本不是柠檬茶的柠檬茶里面要好那么一点点。

“火焰，我看到了无尽的火焰！”

“火焰？”

所有人面面相觑，搞不明白分院帽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姑娘保护姐姐的勇气下面，是无尽的、烧尽一切的、恐怖的火焰！我甚至怀疑这个小姑娘其实就是一团火，太可怕了！”

帽子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

“阿不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新入学的坂井小姐有问题？无尽的火焰什么仅仅是形容词吧。”

“米诺娃，夏娜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抱歉的是更多详情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

所有人离开，邓布利多静静坐在校长室里面。

“希望我的判断……”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的夏娜开始了在霍格沃兹的留学生活。每天早上夏娜会早早起床，然后去湖边锻炼一会儿剑道，一个小时后回大厅吃早餐和赫敏讨论今天的课程，时间差不多就赶去教室。

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而且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画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连甲胄都会行走。

珀西提供了一份专门为新学生准备的基础路线指南，夏娜将它录入到了自己的数据库中，靠着这份指南和自己不断收集修正，每天早上她都能早早来到教室，但是有时候难免有些意外……

“哦，夏娜快跑！是皮皮鬼。”

“哭鼻子的小家伙！快跑呀！”

赫敏护着纳威狼狈地跑过来，后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飞舞，丢下废纸篓粉笔头。霍格沃兹的鬼魂们白天也到处乱窜，差点没头的尼克这样比较好心的家伙还会为你指路，但如果运气不好遇到皮皮鬼，除了恶作剧还是恶作剧。

“砰！”

走廊烟雾弥漫，让过赫敏，夏娜往皮皮鬼的方向丢了个大号烟雾弹，掩护两人趁乱跑掉。

“皮皮鬼！你给我站住！”

“喵！喵！喵！”

弥漫的烟雾引来了另外一对学生讨厌的组合，管理员费尔奇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洛丽丝夫人经常独自在走廊里巡逻，只要被它看到一点点违规，就会迅速引来费尔奇的抓捕。费尔奇比谁都清楚校园里的秘密通道（韦斯莱双胞胎除外），经常会在你犯规的时候像幽灵一样冷不丁蹿出来。

不过今天洛丽丝夫人并没有去抓捕丢烟雾弹的夏娜，而是冲着在天上乱飞的皮皮鬼一个劲尖叫，费尔奇的追杀对象自然也就变成了皮皮鬼，他以为这个烟雾弹是皮皮鬼丢的。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洛丽丝夫人是我的好朋友。”

去往变形课的路上，夏娜解释道。这个解释直接让赫敏和纳威石化，那只讨厌的猫什么时候成了夏娜的朋友。

其实原因很简单。夏娜天生带有猫咪亲近光环（这是作为某喵属下必须的福利，不过同时附带犬类厌恶效果），在日本的时候就经常给家附近的流浪猫投喂食物，来到霍格沃茨后更是第一时间和这里所有的猫咪交上了朋友，洛丽丝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一年级刚开学，开设的课程并不多，目前只有变形、魔咒、草药、天文、黑魔法防御和魔法史，过段时间还会开设魔药和飞行。

教授变形课的是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一位非常严格要求学生的教授，第一堂课她就给学生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被吸引了，就连夏娜也是一样，数据库中记录的魔法是时空管理局和秀逗世界的流派，此外还有型月远坂家的魔术，对于这种变形魔法都不是很擅长，所以夏娜非常希望能够学习并搞清楚这种看起来完全无法找到对应科学原理的魔法。

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麦格教授发给所有人一根火柴，让大家试着变成一根针。到下课的时候，只有赫敏和夏娜让火柴起了变化，这让她们两个为格兰芬多各拿到了5分。

“夏娜，你是怎么变得那么棒的？教教我。”

去大厅的路上，赫敏一个劲缠着夏娜希望能够指点一下。

“让我怎么和你说呀！难道告诉你是因为这个世界抑制力足够无节操？”

夏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赫敏解释。以前看书的时候因为书上严格要求学生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不要自行实验，夏娜今天才第一次尝试。结果发现刨除那些看起来很难懂的理论，其实变形的本质很简单，完全没有想到。

变形术其实和魔禁的超能力、型月的空想具现化非常接近，巫师们之所以能够短时间内将物体变形或者将物体与动物进行改变，其实就是用自己的幻想侵染现实，世界抑制力对这个世界的修正力并不是很高，少量魔力就可以让简单的变形术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高神秘的变形需要更多的魔力并只能维持更短的时间，但是仅仅这样也够瞧的了，这个世界的抑制力看来比型月更懒。

魔咒课目前还停留在更加基础的理论阶段，弗立维教授讲课很是风趣，不过夏娜很失望，无论是教材还是讲课，都只是应用技巧，更加本质的理论却没有。

魔法史是最无聊的课程，这也是惟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

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勉强打起精神在睡倒前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夏娜很庆幸自己可以录下来交给电脑分析处理，这种催眠一样的声音，哪怕是火雾战士的身体也要犯困。

草药学是魔幻版的植物学，在斯普劳特教授下学习照顾花草。

黑魔法防御术被可怜的奇洛教授搞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大蒜味，讲课错误连篇还结结巴巴的。对课程失望之余，这位教授也让夏娜很不舒服，倒不是大蒜的原因，而是在那下面隐藏着的味道，具体说不出来，感觉是什么烂了的味道。

天文学同样糟糕。夏娜觉得如果不是现代天文学发展太快以至于巫师们根本无法无视，多半还停留在第谷的时代。自己新买的光学望远镜虽然只是普通天文爱好者常用的型号，可在一堆古老样式的黄铜望远镜中仍然鹤立鸡群。

随着课程的继续，很让夏娜不能理解的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和巫师家庭出身的学生学习成绩居然并没有根本性的差距。虽然自己、赫敏以及纳威应该都算特例（两个特别好一个特别差），但是其余学生进度都差不多，实在有够奇怪，巫师家庭的学生以前连魔法书都没翻过么？

周五，今天要开魔药课了。

夏娜在大厅吃饭的时候就听到罗恩说教授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很偏心，但是上课后夏娜发现，斯内普不仅仅是偏心斯莱德林，而是恨格兰芬多。

魔药课是在一间阴冷的地下教室里上课，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足以让小孩子瑟瑟发抖。斯内普被韦斯莱双胞胎戏称为吸血老蝙蝠，他也确实好像一只黑色大蝙蝠一样快步走进教室，翻飞的斗篷就好像蝙蝠的翅膀。

“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引得斯莱德林那边一阵嗤笑，领头的马尔福专门找波特的麻烦。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前半截怎么听着好像做菜？夏娜不由得出神，这种程度的恐吓还下不到她。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斯内普开始刁难格兰芬多了。在丢出一大堆哈利波特茫然的问题并扣分后，斯内普成功地杀掉了第一只鸡，被杀鸡儆猴手段吓到的学生们忙乱地抄写着笔记。

“坂井！你的脑袋已经把所有的知识都记住了吗？为什么不记下来！”

斯内普很不高兴杀完鸡后居然还有不知死活的猴子，在一片记笔记的学生当中，书都没有翻开的夏娜很是另类。

“确实都记住了。我不认为羊皮纸比得上完全记忆能力。”

夏娜的顶撞让斯内普非常不高兴，可惜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能难住夏娜，只好用顶撞老师的理由，扣了夏娜1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指导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

“夏娜，你不该顶撞斯内普教授的。”

赫敏一边按照斯内普的要求称量干荨麻一边悄悄说道。刚才夏娜询问研磨毒蛇牙粉末的颗粒度，虽然斯内普解答了这个问题但是却夹杂着一大堆冷嘲热讽，结果夏娜再次顶撞斯内普被扣分。

“可恶。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手中有我不知道的知识。但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没有师德的家伙面前屈服，更不会去讨好这种家伙。”

夏娜一边按照斯内普的配方标准研磨毒蛇牙一边咬着牙回答赫敏。

这是夏娜上学以来第一次吃瘪。没办法，手头魔药书中的材料份量描述还没一本蛋糕烘焙书精确，处理手法更是模糊得一塌糊涂，想要做出合格的药水就不得不忍受斯内普的羞辱。

“咝！”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还有大股绿色浓烟。纳威不知怎的把同班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强烈腐蚀性的药水到处都是，学生们不得不赶快站到凳子上面，跑得慢的鞋上都烧出了洞。

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夏娜刚刚要过去进行急救，斯内普一把推开她走了过去。

“白痴!”

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然后，他转过身对着哈利和一边气鼓鼓的夏娜，“波特！坂井！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们的好吗？格兰芬多扣5分。”

“你敢……”

夏娜觉得应该给眼前这个完全没法为人师表的家伙一点教训，可惜在付诸行动的前一刻，赫敏死死拉住了她。

“你刚才该不会想要殴打老师吧？”

从教室出来，吓得够呛的赫敏拽住夏娜。

“怎么可能。当场打人是要挨处分的，我当时只是想给他个小教训罢了。”

“那就好。他毕竟是教授。”

如果赫敏知道夏娜小教训是什么，恐怕就没法这么淡定了，魔龙王的龙威洗礼这种“小教训”可不怎么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