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晷澈只身在大得令她傻眼的客房四处走动,一间客房少说50坪,起居室、书房、卧房一应俱全,还很贴心放置夜壶。
晷澈盯着那支像巨大花瓶口花瓶的夜壶沉思。
半夜想尿尿就不用千里迢迢跑到外头是很方便,尤其这似乎正值寒冷季节,当然能不离开温暖的房子最好。但她很好奇,如果半夜想大便,也会使用夜壶吗?
倒夜壶的人瞬间赢得晷澈满满的敬意。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晷澈喃喃自语地从后厅走回前厅,准备坐着等待她的美食点心。
最道地的古朝点心,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晷澈意外发现这场旅途,一直让她心口涨涨的,也许她比自己认为的还要更加兴奋。
今晚是独孤霄星人生低潮中的低潮。
为了寻找传说中的行脚怪医,他冒着怪病发作的风险,从绿神平原不远千里来到烟仙台地,只因怪医有个原则,“病人要自己找到他”,怪医才会出手医治。
为了根除困扰自己14年、每日定时晚上8点至夜间3点就会发作的不语症与下身瘫痪,他太操之过及,勉强自己在危险的时间区间里在外头游荡搜索。
现在自食恶果了。
果然晚上8点一到,原本凭着轻功飞檐走壁的他很快地失去对下半身掌握及知觉,接着当然是狼狈地摔在地上。
掉在养生谷药庄的某一处,动弹不得也无法出声求救,堂堂九王爷落得这个下场,谁还比他惨?
现在他只希望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倒在这里,直到3点一过,他便能自由离去。
此时,他灵敏的双耳听见了侧方不远处,门被打开一个小缝的声音,他心里咒骂着,然后又听见门关回去的哐当声。
不过上天就是喜欢闹出事与愿违的戏码,正当霄星松一口气时,他听见门被大力敞开的声音。
唰咚!!
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晷澈小心翼翼地来到门边,将门开一个小缝,是说这门有够重,实木制的,上方镂空框架加上丝布,下方为实木板,这重量小孩子完全推不动。
从缝隙中见到一个人形面朝下卷曲在地上,一身黑衣。黑色兜帽下,鲜红长发洒落至地,脸上也有黑布蒙着。
晷澈心想不关我的事,便将门掩上。坐回椅子后越想越不对,喃喃自语道:“我这身打扮出现在药田已经够可疑了,这陌生人又倒在我房门外,要是等一下送餐来的人回去跟那小鬼打小报,我怎么掰都不对……没人会相信我跟那个黑衣人没瓜葛。”
稍微思考后,果然放任外头人躺在那里,有碍她旅游计划的进行。晷澈吐了口重气,一拍椅子扶手起身,开门走向那人。
“唉。”晷澈M字腿大开的蹲下,拍了那人的肩:“你倒在这里对我们谁也没好处。”
“一个小丫头?”黑衣人抬眼怒瞪她,一双紫色星眸在晷澈眼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么想来,刚才那个少古主小鬼的眼睛是蓝色的啊。”晷澈心里闪过一瞬的思绪:“衣着、用语、价值观目前都跟我认知的一样。但这里的人却有着异色瞳?这时空似古非古,有够诡异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挣扎着要起身,但他双脚似乎无力站起来。试了几次,黑衣人开始匍匐前进。晷澈沿着他前行方向看去,他大概是想爬到这房子前方的矮树丛中,距离至少50米……恐怕他还没达阵就被其他人发现了,她也会遭殃。
晷澈没那个法国时间看他像只濒死蟑螂般颤巍巍爬进矮树丛,她伸手抓住他手臂要将他拉坐起身,黑衣人猛地甩开她的触碰。
没想到他人都趴瘫在地了,力气还挺大的。
晷澈没好气说道:“大哥,你这样爬太慢了。等一下就会有人拿东西过来,你被发现对我们俩都不好,进屋里躲一下吧!”
霄星想想也是,被发现堂堂九王爷躺在人家后院,要是传出去,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就毁于一旦了。
霄星用手将自己的上身撑起,一个使劲让自己翻转成坐姿,这样她比较好搬。
晷澈先是讶异黑衣人的臂力,且看得出他接受她的说法。
她双手插腰看着他,心想:“他双脚不能走动,我重心也不可能比他更低了,要背起他相当困难。用拖的会好一点。”。
霄星的紫眸直勾勾瞪着她,他不喜欢这小丫头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落魄到要接受一个乳臭未干的弱小女子帮助,已经威严尽失,还被她以这种眼神打量,心又更闷火了。
晷澈绕过他,双手穿过腋下并交扣住,一鼓作气往后拖拉进屋。
霄星对于身型矮小的她能有这等力量感到相当吃惊。对他而言,晷澈就是个16、17岁的小丫头,哪来这等力气?!
以前她干消防员的时候,日常训练都是拖百公斤假人练习救援,肌肉记忆这辈子都忘不掉,抓到诀窍就容易多了。
晷澈用屁股撞开门,毫不温柔地把他拖过门槛,一路将他拖到寝室床边,要他自己爬上去。
霄星百般不情愿的照做,晷澈配合他的动作,将他脚也抬了上去,这才终于大功告成。
晷澈吐了口气,嫌弃道:“好重啊!你少说80公斤吧?”
说着,视线在他身上游移,黑衣人的衣着相当贴身,要是有肥肉会特别明显,她接着道:“你这身型大概要一身肌肉才能这么重。”
晷澈只是下意识自问自答,但黑衣人那双紫色双眸像受到冒犯般瞪她快瞪出火来了。
哪来的野丫头,不但不害怕他这个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的蒙面人,还敢这等轻薄他?!胆子这么大的丫头还是头一次见到!
叩叩───
门外是个雀跃软嫩的女孩子声音:“天恭姑娘,你的点心来了!”
“啧!”晷澈不耐烦地咋舌,手脚利落地把棉被掀开,将黑衣人完全覆盖住,说道:“不想被发现就安静!”而后将卧床的幕帘都放下来。
此时门被打开,还没等晷澈反应,那女孩软嫩的声音在前厅响起:“天恭姑娘~你在吗?”
女孩像个兴奋的小狗般,快速探索每个厅室,最后在卧室门口与晷澈撞在一起。
“嗨!”晷澈脸堆起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又得开Buff了。
“你就是天恭姑娘?”女孩说着,毫不客气地将点心送入房里的小桌上,转身面对晷澈笑道:“我叫秦沐月,秦沐天是我大哥。”
“啊,原来是秦公子的妹妹啊?”晷澈脸上带着笑意,心中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她:“东西送到就赶快走啊……”。
“哥哥交代厨房替你准备点心的时候我刚好在一旁。哥哥头一次留女客过夜呢!我太好奇了,一定要来见见你!”秦沐月噼里啪啦地一直讲,晷澈感到Buff时间条急速下降中。
“这样啊……那~”晷澈摆开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你见到我了。”
秦沐月笑盈盈的,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看样子才15岁左右,而且热情不怕生。
“天恭姑娘来自哪里啊?服饰好特别啊!”秦沐月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指着她的牛仔裤道:“哇,好大胆!这腿的曲线都被看光了行吗?”
晷澈的头上瞬间出现两三个青筋,她对这么说风是雨的青少女实在没有什么容忍度,表面礼貌但坚定的说道:“沐月,真是抱歉,我今天实在很累了。你觉得我们明天再聊怎么样?”
秦沐月这才像被雷轰到一般醒悟道:“啊!对啊!现在这么晚了,确实不适合打扰你休息!对不起啊天恭姑娘~”
秦沐月赔不是的可爱无辜表情可以打动大部分人,但对晷澈没用,晷澈只对她挥挥手,送客。
才走到门口,秦沐月突然回头,笔直走向卧床,说道:“对了!我记得这间客房是薄被,我帮你换厚的,夜再深一点会很冷的!”
秦沐月的手已经快要抓到幕帘了,晷澈连忙一个跨步,抢先一屁股坐在两道幕帘的交会线上。
“不用不用,棉被秦公子已经请人换过了。”
这句是十足的谎话,在秦沐月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她大胆假设这个秦沐月是瞒着秦沐天自己偷偷过来的,两兄妹并没有交换什么资讯。所以秦沐月也不会知道秦沐天做或没做过什么,这个谎自然也不会被拆穿。
秦沐月深蓝色双眸带笑眨了眨,毫不遮掩对晷澈的好感,俏皮说道:“好吧!那我先走啰,天恭姊--啊!我可以喊你天恭姊姊吗?你看起来稍长我几岁而已。”
晷澈心想:“又来?这对兄妹眼睛还好吗?什么时候38岁看起来像十几岁了?”她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说道:“当然可以啊。”
秦沐月一蹦一跳地离去,在卧室门口还转过身朝她挥挥手,直到听见木门被确实关上的声音,她才解除武装。
晷澈一脸冰冷的拉开幕帘,黑衣人原先满是怒意的眼神收敛了点,她确实帮他遮掩过去了,现在两人一上一下,一高一低,大眼瞪小眼。
“你哪里受伤?需要帮忙吗?”晷澈会这么询问纯粹是想避免他变成她的绊脚石。
黑衣人只静静看着她,这才发现,晷澈的眸子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看得仔细一点,自己的身影就倒映在那双澄澈的黑眸之中。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深不见底的黑眸。
晷澈转身到桌边拿了个包馅麻糬一口塞,边吃边说:“你有什么打算?没事的话最好早点离开。我明天一早就走了,可顾不了你。”
“吃东西还说着话,这么没教养的丫头从哪来的?”黑衣人嫌弃地想着,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这举动让晷澈心咯磴了下,喃喃低语道:“原来你不会说话啊,这年代的刺客必须先毒哑自己吗?”
这话让黑衣人紫眸又喷出杀人光线,心想:“奇装异服的死丫头……本王爷看起来像獐头鼠目的宵小吗?”。
晷澈见桌上只有砚台、墨条,没有现成墨汁,这代表他要写字,她还得先磨墨,让她大翻白眼抱怨道:“妈的,这年代有够麻烦。”
她边咕哝边在砚台里加水,随便磨两下,有颜色后就拿毛笔沾湿,跟纸一同拿给他。
没有硬板垫着让霄星写字,他仍写出苍劲好看的字体,但颜色非常淡。
〝夜间3时,会离开〞
晷澈看后有些惊讶道:“哦?这里也用12小时制?还以为是天干地支呢。”
他不明白晷澈说的话,索性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晷澈。
房里出奇地安静,只有晷澈动筷子敲击到陶瓷盘铿锵声,不一会儿,黑衣人嗅到食物的香气,非常近。
他睁开眼,见晷澈站在床边,单手拿着一碗盛好的点心凑到他面前,他瞪着她,似在说:“想干嘛啊?”
晷澈语调冷淡说道:“这些都是点心都是黄豆制品,有助恢复体力,也能帮助你肌肉撑久一点。我们萍水相逢算有缘,分你一点能量。”
晷澈也蛮意外的,吃了才发现有一半都是黄豆制品,黄豆松糕、黄豆脆饼、黄豆麻糬、还有最常见的豆花。说不定黄豆是这里的主食。
黑衣人睨着她的脸,想着:“听她说的话,难道这小妮子懂医术?”。
“喏。”晷澈将碗凑近了点,霄星撇开头,挥开她的手。要不是她反应快,碗就被打翻了。
晷澈觉得与他这个陌生人互动实在很麻烦,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怕你半路体力不支被抓而连累我。受命于人的刺客脾气这么大,我看你命也不长了。”
够了,这次真的激怒他了,本想两人安静共度几小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可忍孰不可忍,说他是宵小还诅咒他早死,这口气他九王爷怎么吞得下去!
霄星决定记下她的名字,拿起一旁的纸笔写下。
〝要我吃可以,先报上你的名字〞
晷澈看了字条冷声笑道:“要我名字?可以啊~这么简单的事。”
长年生长在制度完善的法治社会下的晷澈,不知道独孤王朝是个江湖势力不可小觑的地方,私人寻仇的情况相当频繁,千万不要随便将名字给他人。
晷澈将碗放回桌上,从他身边接过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他不经意地嗅到她长发上相当微弱的药草清香,让他有一瞬间沉醉恍神,他赶紧挥开那奇怪的心情,心想:“这丫头果然是学医的。”。
殊不知那是刚在药田打滚时染上的。
晷澈歪歪斜斜写了“天恭晷澈”四个字给他。
霄星一见,心想:“晷发音同鬼,是什么样的人会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算了,配这古怪的女人刚刚好。”。
晷澈将毛笔放回砚台上,她吃饱也喝足了。看了下卧室摆设,有个贵妃椅在床铺对面,两者中间隔着小桌子,她指着躺椅说道:“我就睡这里了,你走时不要吵醒我。还有,东西记得吃。”
说完,也不等黑衣人表示,迳自吹熄了灯火。
黑衣人手里捏着晷澈写上名字的纸张,默默将它折小,收在衣服暗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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