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冒牌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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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陈家坳唯一一所练功房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高人今日再次闭关求突破》，消息早已被新闻联播似地搞得路人皆知了。

看着室内堆积如山的格式酒具，晓宇摩拳擦掌豪兴大发。

“既然尔等如此好奇，那今天我就破例将**透露一二，咳咳……其实本人修炼的武技名曰醉拳!”

“啥？你们说酒备得太多喝不了？嗯…醉拳这玩意儿就是得靠酒喝多，醉意越浓威力也就越大嘛！”

“什么！谁说闭关后就不能进食啦？各人修炼方式不同，那个……”

顶着一双双好奇发亮的眼睛。晓宇闭关前那一番精辟言论，让村民们领教了某人的神秘莫测。

高人就是高人，言行举止果然与众不同出人意表！众人感叹着翘起了大拇指。

……

于是，自大门合上那一刻起，人们对闭关室内时常发出的古怪声响也就不以为奇了。

“父亲，那位大人为何老是哭笑不停？”

“你懂什么！那是一种境界，等哪天你也能做到前一秒大笑后一秒惨叫…嗯，老夫我也就欣慰了！”门外，一位老者语重心长对着自己的儿子如是说。

……

光阴似箭，虽然这只箭的射速相对炼狱中某人而言成了龟速，但时间依旧连滚带爬着翻到了陈家坳一年一度的集日。

所谓集日也就是村里的内部交易会，村民们往往都会把自己家中平时不太用的财物拿出来和其它村民交换自己所需要的。都是一个村的，讨价还价中又岂能少得了八卦新闻。众人七嘴八舌着，话题谈论最多的便是几天前赤条条神秘驾临的高人——晓宇。

“嘿！听说了没有！那个高手居然可能是武宗！”陈甲一脸兴奋宣布着刚从村长那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老天爷啊！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才不过是武者，武宗是啥概念啊！”陈乙的嘴立刻变幻成一个标准的o。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老子可是亲眼目睹高人从天而降滴，当时只觉得白光一闪…咳咳…一条浑身散发着自然气息的**眨眼便没入几十米远的树丛，此人不简单啊！”陈丙开始了自己的显摆。

“那么牛？”陈丁捂着自己的嘴，脸上挂起了一对铜铃。

“你懂什么！少见多怪。”陈丙很深沉，仿佛化身为世间最有学识的智者。

“快看啊！高人还像要出关了！！”下一刻，陈午手指着晓宇闭关的石室激动大叫道。

“啊！？”众人震惊，顺着某人的手指，甲、乙、丙、丁齐齐扭头张望。

……

“嘿嘿嘿！老子成功了！哇哈哈哈哈！！”

宛若疯癫的狮子吼发自村里唯一的练功室，只是瞬息，这个先前人声鼎沸的集市犹如被拔掉了电源的电唱机，寂静如死物。

难道是神功大成？或是走火入魔？

千百道悬疑飘荡在空气中，所有村民犹如向日葵般地将视线转向了这座被关闭了许久的石室。

“呯——”。

鬼叫般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木质撞击声。万众瞩目下，练功室大门被一脚踹开，在偌大的集市内显得如此刺耳。所有的人都死盯着洞开着的大门，紧张期待着即将自黑暗中出现的未知。

脚步声响起，缓慢而稳重，伴着颇有节奏的步点，众人心跳的频率也缓缓加速着。接着漆黑的石室内，泛起了一丝微蓝，随着距离被拉近，人们才发现那是一团随着脚步上下轻舞的湛蓝火焰。仿佛来自于千万年前的古老洪荒，又好似来自于九幽地府的鬼火。

“这是？！”潜意识中开始有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假设，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双眼张开到极致，不敢错过丝毫。

时间被无限拉长，仿若经历了千百年。直到那团燃烧得让人心悸的淡蓝中浮出它主人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被烟熏得漆黑的脸。如同一块烤焦的面包，唯一让人认为这还是一张活人面孔的只有那两只上下翻动不停的卫生球。

没有嘲笑，甚至连相互间眼神的交流都不存在，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很自觉地跳过了这一张小丑般滑稽的脸，死死聚焦在了对方的右手——那是一只燃烧着熊熊湛蓝色火焰的右手。

震撼、呆滞、眩晕…

死一般的寂静，犹如时间被人按下了暂停，现场的每一个人皆化为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脸上定格着同样的表情……

如朝圣者亲历主神降临，似基督徒目睹耶稣升天。

……

抬起右手，看着掌心如精灵般跳跃的火焰，晓宇欣慰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为了完成这该死的试剂调制，某人经历过无数次的烫伤、烧伤、烟熏和酒醉（蒸馏酒精时被动吸入，不信大家可以烧一瓶白酒试试，不是点燃是加热，嘿嘿）。几近崩溃，这才功夫不负有心人，将比例调配到了适中。

奶奶的！发明家可真不是人干的活计！晓宇唏嘘不已，现在自己终于明白，前世那些化学领域的大神们为何是如此的短命。

看着浑身五彩斑斓的创伤，某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着熄灭了掌心的火焰。——他妈的我容易吗？！很想抬头来个仰天长啸、激情并发什么的，下一刻，晓宇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急剧收缩的瞳孔中，上百村民俯首在自己脚下，放眼整个陈家坳，视线内已找不到一个站立或坐着的人。好似百鸟朝凤，人们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不停叩首，整个集市则到处散乱着从人们失手跌落的物件，四周早已是一片狼藉。

妈的！这次玩大发了！有人傻眼了。

先前故意亮起‘战焰’测试一下效果如何，没想到……难道这就是这个大陆至强者们在普通人眼里的地位？似天神？似佛祖？似主耶稣？

“光明神在上，是战焰啊！！！”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自五体投地状的人群中响起，犹如是一把无形的剪刀，瞬间切断了之前的死寂。紧接着，无数下意识的狼哭鬼嚎断断续续响起，“我看到了什么？神呐！”、“尊阶啊！我在做梦吧！”……

“天佑华夏啊！”

村长陈天几乎是连滚带爬着来到朱宇的脚下，磕头如捣葱般的哭叫着：“想我小老儿活到了两百多岁，临了居然还可以亲眼看到华夏又一位尊神的诞生，值了！这辈子没白活啊！！！”过度的激动与兴奋已经让这位村官泪流满面，几乎陷入痴狂。

这老头活了两百多岁？晓宇惊讶，尚未来得及细细消化。

“恭喜尊者，神功大成！”随着老大苍老嘶哑的叫声，整座小山村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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