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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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璐能提供林治贤住在什么地方,但是却不知道林治贤具体呆在家里什么位置。
所以许开先是回到渝城,先去地下商场买了套汉服,又弄了顶假发,把自己打扮成鹤发童颜的道士模样,这才瞬移到林治贤家附近。
大致观察了一番后,他先后数次瞬移,将林治贤家的六位巡夜的保镖,以及他家包括保姆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给撂倒在地,再一一将他们搬到豪宅外面。
随后则挨个房间寻找着林治贤的下落,直到确认林治贤所在房间后,这才悄无声息地瞬移进去。
他当然可以直接推门而入,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达不到最好的震慑效果了。
当许开见得林治贤如此表现,就知道孟思璐的担心多余了。
他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道:“我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警告,结果你还听进去了,居然没有绝对反击。
咱不能言而无信是吧?
但是就这样放过你,我怕那些被你戕害之人会化成我的心魔啊!
所以,你说怎么办?”
林治贤从许开的言语之间捕捉到了生机,心下狂喜,不停地磕头道:“上仙,上仙!上天有好生之德,古人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圣……凡民自今日起,必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请上仙能给凡民一次重生的机会!”
像他这种所谋甚大之人,所谓成王败寇,其实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问题在于,他以前抗衡的势力都还在人的范畴。
当许开这个如仙神一样的存在出现在他眼前后,在无论做什么都注定不可能成功的情况下,支撑他一往无前的信念早就崩塌了,剩下的只有活命这个生物最本能的诉求。
不过饶是如此,他多年养成的多疑谨慎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偷瞄了一眼,发现许开是道士打扮,心道别捧错了臭脚,便回避了佛这个概念。
许开当然听得出其中的细微差别,忍不住笑道:“至于嘛你?不过你这个态度倒是对的。这样吧,咱们先出去,然后一把火把你这豪宅给烧了,你没意见吧?”
虽然林治贤不明白为什么许开要烧他的豪宅,不过他哪里敢质疑许开的决定,连忙爬起身边,恭立在侧,忙不迭地道:“没意见,绝对没意见!”
……
许开之所以要烧掉林治贤的房子,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林治贤把监控安在啥地方了。
既然自己是神仙,总不能还要问林治贤这个凡人吧?
所以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反正林治贤这栋豪宅建得挺偏僻的,就算有人及时报警,消防也没法一时半会儿赶得过来。
谨慎起见,许开提前在私宅设定了多个着火点,以保证就算试图扑灭,也基本上剩不下什么。
又是一顿瞬移,几乎是同时点燃那些着火点,迅速让豪宅陷入火海后,许开这才带着林治贤直接瞬移到了方振送给他的别墅地下室里。
其中未必就没有拿林治贤做瞬移试验的目的。
毕竟狗子不是人。
别狗没事,人却出了问题,那就大条了。
许开的这幢别墅装修至今,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目前就是等装修残留的有害物质挥发殆尽,再搬进来住即可,倒是不担心有外人打扰。
为了掩人耳目,这个地下室的装修差不多就是按许开老家私宅的规格来做的,只不过这是城里,许开没法挖过界,空间小了一倍都不止。
两人坐定后,许开一伸手:“来吧,说说看你曾高举的屠刀,斩杀过多少人。”
林治贤早料到许开必有此一问,在三天前就开始打腹稿了。
只是先前许开带着他如幻灯片一样切换着所处场景,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神明啊,自己能瞒过他?
也许老实交代,这线生机才能留住那么一丝。
于是原本拟好的腹稿早就被林治贤给弃之一旁,开始事无巨细地将这些年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儿全给抖落了出来。
只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根本没法说下去了。
因为他终于醒悟过来,如果据实道来,许开能饶过他才有鬼了!
“许上仙……凡民自知罪孽深重,尤其是芝琳这件事上……”林治贤绝望地伏倒在地,深埋着头,悲泣道,“还请上仙赐凡民一死!”
许开铁青着脸,很久没有说话。
林治贤的罪孽,用罄竹难书来形容,毫不为过。
但是正如林治贤曾经所言的那样,曾经的他,满满都是正能量,本来跟薛芝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然而在他三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有领导很赏识他,点名要他带着薛芝琳去参加了一次属于顶流社会的宴会。
后来薛芝琳的遭遇就跟欧阳沐琪差不多。
一开始他试图报复,结果却发现自己就一草根,拿什么来报复?
于是他和薛芝琳商量,让薛芝琳继续与那人周旋,想要拿住这人的罪证。
可惜这些人远比他预料中精明得多。
这种类似仙人跳的把戏没玩儿成,他却反被薛芝琳误以为是在利用她来作为更进一步的跳板。
对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容他申辩。
再抗争下去,除了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他索性把自己彻底染黑,在薛芝琳质问他时,干脆承认了自己就是在利用薛芝琳,并任由薛芝琳在他面前自杀!
他要复仇,所以这世间一切磨难他都能忍受。
最终他报了仇,却依然觉得胸意不平。
他觉得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于是立志想要建立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国。
吃了苦,受了难,冒出这样的想法,其实还算正常。
问题是林治贤居然采取了当年那些施加苦苦难在他身上的那帮人一样的手段。
从林治贤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他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病了。
如果社会没有病,他所采取的这些手段又怎么可能得逞?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然而别忘了,这是林治贤自己在描述他的遭遇。
许开相信他没有撒谎。
但是不撒谎,不代表他描述的就是事情本来的模样。
比如,当年的林治贤都特么三十了,又不是单纯的少年,会对这个社会的险恶没有最基本的认知。
明知道点名让他带着薛芝琳去赴会,说不定就有什么猫腻,结果他居然顺从了!
到底是你和薛芝琳之间的感情重要,还是你的前途更重要?
尤其让许开无法接受的是,报复的手段千万种,然而林治贤却偏僻选了最差的一种。
这孙子到底脑子清奇到了何种程度,居然会想出继续让薛芝琳重复这种痛苦,来玩儿什么仙人跳!
而之后又把这种痛苦加诸到赵少英欧阳沐琪等人身上。
许开见过林治贤这种人,而且不止一个。
生于底层,却心比天高,为达目的,从来都不择手段。
前三十年他看上去积极上进,阳光正义,实在是因为他期望中的利益还没有达到他底线的卖价罢了,所以看上去人畜无害。
恰恰是三十年那场遭遇,达到甚至超越了他的期待。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卖掉了自己的底线,并把自己的过错全都赖给了别人和社会。
良久后,许开长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来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杀过一个人,也不屑于杀人,因为我不认为杀人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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