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遍访人才，马氏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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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病卧于榻，不能理事。

蔡瑁这个镇南将军府军师、南郡太守，整天忙着控制刘琮，排除刘琦等异己，把持将军府的权力不放。

荆州属于刘表的时代，即将过去。

蔡家、蒯家这样的得势豪族，主支更看好曹操。

蔡瑁也好、蒯越也好，这段时间与桓阶、傅巽这几个曹操在荆州的暗谍来往密切。

相比来说，两個家族的旁支或者庶出子弟，则不约而同的更加向往投奔魏石。

这也正常。

曹操那里，代表着掌握大汉朝堂的实力，只要主支子弟投奔过去，就能封高官，得厚禄。

比如蒯越，在投降了曹操之后，被封为九卿之一的光禄卿，很是风光了一把。

至于说旁支，在曹操处的出头机会，少之又少。

曹操喊出“唯才是举”的口号不假，但曹操势力在官渡之战后，已经渐渐的不再那么紧缺人才。

一个团体，在发展到一定阶段，上、中、下层级固化不可避免。

寒门子弟要想在曹操一方出头，要么和高柔一样埋头苦干，等着有一天被曹操发现。

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高柔也是占了高干堂弟的名望，才让曹操高看了一眼。

所以，没声望、没能力、没人脉的寒门士子，在曹操那里，几乎不可能有机会。

相反，魏石却是不然。

魏石根红苗正的寒门出身，对旁支子弟的处境最是了解。

再加上魏石又是荆州南阳郡人，同郡天然有亲近感，汉中、三巴之地也就在荆州的隔壁。

如蒯祺这样的旁支庶出子弟，只要将家从襄阳搬到房陵就能实现分支的愿望了。

分支另立祖宗。

这是庶出子弟最大的愿望。

蒯家一番折腾之后，跟着蒯祺、诸葛兰走的蒯家族人，约有四百余人。

其中尤以老少妇孺居多，她们在乱世属于弱势群体，身边少有资财，又行走不便，跟着蒯良、蒯越到许都，就是一个死，而跟着蒯祺，至少还有活路。

魏石在襄阳驿舍得到蒯祺、诸葛兰要领着族人前往房陵的消息，喜不自禁。

千金买马骨。

当年攻打房陵时，他没有和孟达一样，脑残的杀了蒯祺，这些年来，蒯祺夫妇也用回报来证明，收服人心比一味的杀戮更加的重要。

鹿门山。

魏石与诸葛亮同行，前往探访庞德公。

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庞德公，而是为庞统而来。

卧龙、凤雏齐名。

庞统虽然名大于实，但现在的魏石，不挑食。

“山民兄，这位是南郑侯、汉中魏太守，不知庞公可在山上？”诸葛亮到了庞家的族居之地，第一个联系的，就是二姐夫庞山民。

庞山民见到诸葛亮之后，神情却是不太自然，支吾着说道：“禀南郑侯，吾父去了江陵，还没有回转，要是他们回来，吾一定代为转告府君来访的事情。”

魏石一看庞山民神色，就知其意。

庞德公、庞山民在立场选择上，估计已经决定投靠曹操。

这也正常不过，庞德公是庞家的家主，又在荆州素有声望，要是投了曹操，肯定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史载，庞山民在赤壁之战后投了曹操，任曹魏黄门侍郎、吏部郎。其子庞焕，在西晋太康年间为牂牁郡太守。

“那不知凤雏先生可在山上？”魏石一皱眉，再一次问庞山民道。

“咳咳，南郑侯有所不知，前些日，左将军、豫州牧刘皇叔，来到山上，与吾堂弟一番叙谈之后，已经说动其到新野效力。”

庞山民为难的作答道。

魏石与诸葛亮无奈对视一眼，庞统被刘备抢先下手给接走了，从时间点推断，应是在魏石来襄阳的路上。

刘备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也是学精了，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凤雏先在既不在，那敢问，其弟庞林可在族中，石也有意与之一见。”魏石想了想，又向庞山民问道。

荆州庞氏，也是郡望之一。

魏石这一次去庞家，可不仅仅为了一个庞统，

除了看看能不能见到庞统之外，还想见一见庞林。

夷陵之战时，庞林为黄权的参军，刘备兵败之后，不得已跟着黄权投降了曹操。

庞林在历史上的名声比不上庞统，但也是实干之才。

这一回，庞山民倒没有回绝，很快就将刚刚行了冠礼的庞林叫了出来。

一番交谈之后，魏石得知，庞林刚刚与习祯的妹妹成亲，两人正是新婚燕尔之时。

“习文祥之名，石久闻之，不知可否代为引荐？”魏石顺着庞林的话头，把收拢人才的目标，从庞统转移到习祯身上。

按《襄阳记》记载，习祯有风流，善谈论，名声仅次于庞统，而在马良之上。

庞林与魏石年纪相访，叙谈之后，也是颇有好感。

在听到魏石有意自家妻兄之后，庞林对魏石更有好感，立即答应了下来，马上与魏石、诸葛亮一道，回转襄阳，到汉中太守府效力。

荆州大变在即，庞家子弟也是各奔前程。

庞德公、庞山民准备投奔曹操。

庞统去了刘备那里，担任军师之职。

庞林则选择了投附魏石。

这三个不同的选择，其实也是庞家不得已为之的存身之策，不管哪一方出现灭顶之灾，都不会影响到庞家的延续。

在魏石从鹿门山回来的第二天，驿舍门口，来了一个有一对白眉的年轻人。

这些日子来，魏石招贤的声音已经传出，荆州的士子，特别是年轻的士子，也是纷至沓来。

而当听到有白眉的士子来求见时，魏石与诸葛亮相视一笑。

“恭喜明府，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马季常可不是寻常人等，要是能说服其留在汉中，则明府又增添一员能吏。”

诸葛亮面露笑意，道。

“马季常来投，石当亲迎之。”魏石大笑一声，与诸葛亮一道，迎出驿舍门外。

到了门口，只见一个白眉的弱冠男子正踌躇不安的等在那里。

“孔明兄，你可来了，良这一次前来，实是想投奔南郑侯，不知可否代为引见。”马良一见诸葛亮，连忙作揖见礼。

匆忙之中，他也没细看，旁边还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