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灵性总量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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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的餐厅，原本狭小的窗口已经被拆除，装上了一面巨大的钢化玻璃，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明亮。

周围多余的各种堆积物被清理出去，墙壁上摆满了一个个钢铁架子，架子上堆放着一叠又一叠的白皮书。

里面记录着目前玄律所收集到的超凡知识，从最基础的火球术，盾类法术，轻身，夜目。到雷击，追风箭，战吼，战阵，潜影步等各职业的进阶法术。甚至还有一些法术杂谈，不知署名，不知真假的超凡理论。

这里所有超凡知识来源大致分为两个途径，交易，战争。

其中大部分交易的超凡知识都是在王都时，从各方势力手中抠出来的边边角角。普遍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法术，类似于他们世界的基础知识，比如各类基础学科（数理化），汽车基础维修，一些家常菜品等。

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不一定能问出来，但是只要花一点功夫都能够搞到手。

显然其他势力对于玄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和，相反所有人都保有极强的警惕性，哪怕是目前关系最近的国王同样如此。真正的核心知识各方势力根本不会给玄律，大多都闭口不谈。

目前唯一算核心知识的是国王给予的战阵，以及列夫伯爵那里获得的妖精素材加工。前者虽然也算基础知识的范畴，但比其他战陈更精妙。类比于计算机，本质上都是一个事物，但有的算力高，有的算力低。

后者是一种如何将妖精的部分转换成道具的方法，算是玄律唯一一个超凡制作工艺技术。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妖精的元素亲和，制作出某种一次性道具。

那只土属妖精制作的道具非常适合，建造各种设施，比如铺路，修桥。虽然本质上并不如钢筋水泥坚固，但能提供一个很好的框架，极大的缩短工程时长。

这个房间内的超凡知识非常的杂，基本上包含了骑士，法师，弓箭手，刺客等四大职业，且全部都是最基础的知识。也就是随便去猎人公会拉个相应职业的怪物猎人，都能够使出来。

量多而杂，大而不精。

当然并不是说这些基础知识没有用，相反目前阶段它们对于玄律的作用最大。基础知识虽然并不强大，但却可以让玄律对超凡力量进行全面的理解。

比如骑士的入门基础，近战武器精通。这类知识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招式如何更好的发力，如何更好的攻击敌人，还有少部分对灵性的运用。最常见的就是如何用灵性强化身体，让身体全方面的得到强化。

据说进阶型的武器精通，可以将灵性附着在武器上，对死物进行强化。

玄律之所以送这么多备份过来，主要是秦乐要求的。

理由是太无聊，需要找点事做。反正现在已经沦为开门工具人，为了安全起见一般不会离开基地核心。

为了弥补这一状况，玄律给予他很高的权限，军衔也是一步三跳，短短一年时间从少校变成了上校。不过秦乐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以他的特殊性军衔实际上作用不大。至于堪比最高指挥官的权限，这东西同样没用。

以前帝国事情完事情是因为生活所迫，不站的高点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现在日子好起来了，怎么可能再次成为打工人。况且全局统筹这类事情智囊团比自己厉害多了，他一个外行人就没必要插手这种事情。

现在共和国的水很深，目前他把握不住。

被无数白皮书包围的皮质沙发上，秦乐端正的坐着，手中捧着一本书面写着《潜影步》的白皮书。

这时一条雪白的细腿忽然搭在他的大腿上，让秦乐的注意力从书中离开，转头望去。

艾墨娅正躺在沙发的另一侧呼呼大睡，脸上盖着一本高等物理，时不时抓一下雪白的肚皮，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秦乐嘴角微微抽动，又一次怀疑这家伙的品种。

这是精灵吗？这真的是传说中优雅高贵的精灵？确定不是哪里冒出来的突变地精吗？

这时物理书滑落，毫无形象的精灵小姐睁开了眼睛，美目朦胧地看着四周。

“什么时候了？”

秦乐看了一眼时间，回答道：“天阳，快到落阳了。”

“这么晚了。”艾墨娅打了一个哈欠，随后瞄了一眼秦乐手上白皮书。

“你学会了没？”

“没有。”秦乐微微摇头，“这个潜影步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都没学会。整整一个月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感觉。”

将白皮书合上，微微叹了口气道：“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学刺客的能力吧，”

“……”艾墨娅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桌上那一大叠白皮书。

火球术，战盾，战吼，落雷，单手剑精通，双手剑精通，长弓精通，追风箭，夜目……放眼过去几乎囊括了普遍流传的所有基础技能。

嗯……只差刺客的了。

指了指桌上那一大叠白皮书，问道：“这些你都学会了？”

“当然，还算蛮简单的。”秦乐竖起一根食指，紧接着一团小火苗出现在指尖。

“就像你所说的，法术本质上就是一道道公式，1+1=2。哪怕后面的进阶法术回廊如何变化，都是在这基础知识上的变化。火球术的本质是造火，其余的所有火属性法术都是在这个框架上建立的。”

艾墨娅教自己的超凡理论明显和玄律收集到的不一样，与传统意义上的理论有些差别。两者相同的地方都强调对法术回廊的理解与构建，不同的是艾墨娅多了一个五大基础理论。

即世界上的一切超凡力量都是建立在五大基础元素之上的，所有的法术不过是在上面涂涂画画，通过扭曲五大基础达到目的。

传统则是万物皆有灵性，而法术是神灵的恩赐。

艾墨娅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自己内心竟然毫无波澜，觉得这是正常的。

对于这家伙学这么多东西，她本想大声呵斥，纠正对方的思想错误。学这么多东西根本没有用，反而会害了自己。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专精一道，不断的钻研。

超凡的道路切勿好高骛远，否则最终将一事无成。

但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你学这么多东西，小心最后推不开门。”

出于两人之间的交情，艾墨娅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

“推不开门？”秦乐眉头微皱，紧接着疑惑的问道：“你是说上三阶。”

之前艾墨娅跟他讲述超凡知识的时候，好像说过之所以有上三阶和下三阶的说法，主要是因为三阶到四阶是一个分水岭。只有到达了四阶，才能被称为真正的超凡，也就是超凡脱俗。

一阶入门，二阶正式，三阶开门，这是对下三阶的正确描述。下三阶就犹如一群拿刀的普通人，无论怎么耍也有极限。

在实力方面一阶（顶级拳击手）十发子弹，二阶（三名全副武装士兵）两个弹夹，三阶（轻型装甲车）1~3颗炮弹。在特征方面分别是入门启灵，一阶灵性贯通全身，二阶能够灵活的调动灵性，三阶灵性总量达标。

四阶则无法测量，毕竟目前所遇到的上三阶强者都神出鬼没，能不能有效打击到对方都是个问题。唯一有明显移动轨迹的晨曦国王，简直就像一个人形洲际导弹一样。

随手一剑下去直接打出一个直径一千多米的大坑，而且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在往上的超凡玄律就没有数据了，因为根本没有见过，艾墨娅也没有给出参考数据。

“没错，下三阶完全可以靠大量的资源堆叠起来。毕竟他们的要求分别是启灵，灵性贯通全身，能够灵活的调动灵性，灵性总量达标。”艾墨娅拿起一本白皮书，竖立在桌面上。

“下三阶与下三阶之间只隔了一道门，能否推开全看你自己。如果推不开，哪怕你吃再多的启灵丸也没用。这就是骑士职业的门，只有这一层。”

紧接着艾墨娅将一本本白皮书叠起来，被比喻成门的书越来越厚。

秦乐揣测道：“学的越多门就越厚，越是难推开？”

“并不是。”艾墨娅摇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一切的超凡知识本质上其实是没有界限的，都是对五大基础的扭曲。不要被世俗的界限给框住了，就像你们所说的，要用科学，用唯物的目光看待世界。”

葱葱玉指轻轻的点在树立起来的一本本白皮书上，厚重的门瞬间倒塌。

“抛开附加在超凡身上的所有光环，它本质上不过是世界的一种客观现象，而是神赐予我们的。我的理解是，所谓的法术本质上是一种最客观灵性的扭曲，而灵性是一种客观存在。”

“超凡灵性总额不变，但超凡者的数量会不断增加，同时某些人会摄取超额的灵性，比如上三阶，王具，还有……”

艾墨娅这一套仿佛科学理论的话，听得秦乐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对玄律的现代科学知识摄取的速度还真是惊人，看来智囊团队限制艾墨娅的科学知识是正确的。虽然很对不起这位姑娘，但防范于未然，不能真的把老底露给新世界的人。

“那你所说的推不开门是什么意思？”秦乐问道。

“下三阶其实就是你学会走路的过程，而想推开上三阶的大门，就必须有足够的力气。这个力气的来源并不是你学了多少，而是你理解了多少，你是否合格了……”艾墨娅试图用她所学到的科学理念，将原本抽象的超凡知识具体化，形象化。

“用最直白的话来说，你需要长出一双能推开门的手，而不是长出无数双软弱无力的手，你明白了吧？”

“原来也如此。”秦乐点了点头，对于超凡一直以来迷迷糊糊的印象忽然变得具体化，不再是玄之又玄的感觉，眼前一片开朗。

之前他像是在修仙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反而像是在学习数理化。

同时想起了之前看的那本书，一双腿只能走一条路。

“可是我并没有更高的知识学习了。”秦乐指着桌上一大堆白皮书，说出了自己目前面临的根本的问题。

没得学了。

“呃……”艾墨娅挠了挠头发，“要不我们向其他人借一下，整个王国唯一存储有高等超凡知识的应该就只有国王宝库了。”

精灵小姐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根据她上百年的从业经验。一般实质记录有超凡知识的都是王国，帝国，猎人公会，各大教会等，需要不断大量传授超凡知识的势力。

单个贵族则不需要这么麻烦，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是代代相传，从小传授的。这样会有传承断层的现象，但相比起整天被别人惦记，好太多了。

这是一个风险极大的做法，但贵族也是被逼无奈的，特别是落寞的贵族。三天两头被未知的强者光顾，这谁受得住啊。

“算了，要是你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秦乐摇头拒绝。

“哼！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艾墨娅有些呲牙咧嘴，露出两只虎牙，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精灵小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竟然不相信自己上百年的从业经验。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艾墨娅立马收敛起来，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李智渊走了进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抱歉上校，刚才我需要去整理一下最新搞好的引力常量计算，所以来迟了一会儿。”

由于这个世界的引力常量和各种气象数据有细微的不同，导致导弹和战斗机无法正常使用。准确的说可以使用，但会出问题。

导弹会射不准，战斗机可能会飞不稳。

这也是为什么机场建好了几个月，空军还未进入新世界。

战斗机摔了没事，再造就行了，但是每一位飞行员的价值可是等同于黄金。特别是从世界大战中存活下来的飞行员，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每一位都是国宝。

“上校找我有什么事？”

秦乐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我需要你发起一项实验，尖兵修复实验，用启灵丸修复退伍尖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