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旧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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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时候丁鱼就记得很多年代文中都有瑕疵布这个东西。而纺织厂正是跟布打交道的，那瑕疵布肯定更多，那作为在那儿上班的员工肯定有优先权购买或者说截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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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目标她不在耽误时间，往城里纺织品家属院找去。

而丁鱼不知道，在她离开小树林的时候她身后是跟了两拨人的。只是，这两拨人谁都没有想到她拿着那么多东西竟然走的那么快，转眼间就不见了。没有找见她，第一波跟着的两人气恨咬牙。而第二波人见情况就回去了。

丁鱼进了县里找了两个小孩打问找到了纺织品厂。

这时候的家属院门口没有门卫什么的，丁鱼直接进去。因为今天不是休息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所以，整个家属院很大，但也很安静。不过，也不是没人，那些退休了把工作让给子女的或是在家带孩子的老太太还是有不少在家的。

这不，丁鱼正想着呢就有个在家门口摘菜的大娘见到丁鱼东张西望的叫住了她。

“唉小姑娘，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是来走亲戚的？”

丁鱼注视了大娘一会儿，没说话，那大娘一看就明白了，左右张望了下然后走近了丁鱼，往丁鱼身后背篓里望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柿子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但扔拉着丁鱼到了她刚才坐着的位置。

“是来卖东西的吧！”一出口就是老有经验的。

丁鱼心里松口气。说实话，让她上来就拉着人家嘴甜叫人然后热情的推销东西，她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也没说出口。还好大娘这是一看就有经验的人。

见丁鱼点头，大娘接着道，“你这山柿子我看还是生的，买下来还得自己捂熟，不怎么好卖，你想怎么卖？”

“大娘您要？”

大娘一笑，收拾起刚才摘了一半的菠菜，然后起身拿了凳子往大门里走，边走边招呼道，“行了，跟我进来吧！”

其实大娘没怎么想买的，但是见这小姑娘穿的这么破，人也瘦瘦小小，脸蜡黄蜡黄的，从进来门她就看见了。背着个背篓也不会找人，就在那儿转悠，一看就是想卖背篓里的东西没经验，这也就是遇到她了，要是遇到了这家属院那些个心眼坏了的，或者是激进不讲道理的老婆子，说不得就给这姑娘举报了。她一时心软就给领回来了。

大娘将丁鱼领进家门，然后关上了大门，跟丁鱼道，“我姓王，你叫我王大娘就行。小姑娘是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吧！你这样可不行，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以后可要注意了。”

没想到她这么明显，丁鱼立即心下警告自己今后要更注意。

“多谢大娘，我这没经验，一进来就懵了。”

大娘笑笑，指着丁鱼的背篓问，“你这柿子是想换钱票，还是想换布？先说好，这山柿子就是在城里也不值钱，乡下有亲戚的一送就是一大堆。”

丁鱼见这大娘这么爽快，也笑了，将背篓卸下来，边道，“大娘，您家有旧衣服吗？小孩的旧衣物最好，没有小孩的大人的也可以。带棉花，新棉的更好，我不占您便宜，有更好的东西跟您换。”

说着丁鱼就将上层的柿子扒拉开，然后从柿子底下将用大树叶子包好的羊肉拿了出来。

丁鱼一将肉拿出来王大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本来的笑脸这会儿更开心了，简直笑开了眼。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以为要接济的小姑娘竟然带给了她惊喜。这年头，最好的东西是什么？不是钱，是肉！因为你有钱也买不到肉！

“哎呦，这么大一块呢！这个好！这个好！”王大娘喜的都要拍手了，说话的语速都快活多了，“这是羊肉吧！羊肉好，天冷了喝羊肉汤最补。小姑娘你要旧衣服是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动作那个利索。

“大娘家要是有不用了的铺盖也可以的。”丁鱼赶紧又补充。

王大娘停下想了下，想到什么应道，“行！等着，正好我家老三去年结的婚，家里趁着机会给他换下来了他之前铺盖的，虽然让他作腾的补了好多回，但补丁也都是好的，棉花也是才换了没几年的，我这就给你拿过来你看看。”

不一会儿，王大娘将一铺一盖抱过来，丁鱼拿起来看了看，惦着挺沉重，棉花也有点板结了，灰蓝布上打着不少的补丁，但就像王大娘说的，没破破烂烂，都补的好好的，没有破洞。

至于棉花板结，别说这是换下来的，在村里就是这样的板结的棉被也都好多人家没的盖。

这边不种棉花，而农村人又不像城里人能发棉花票，农村想要弄到棉花是千难万难的。往往都是结婚时的一床铺盖能盖个几十年。所以，王大娘拿出来的这床铺盖对丁鱼来说真的是很好了。

“我家里两个孙子一个十岁，一个九岁，还有一个孙女才四岁，这是他们小时候的衣服，倒是没有适合你穿的。不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男孩子的你也能穿，你看着挑挑。”王大娘又进房间收拾出来好几件有单有厚的男孩子女孩子的衣物。

丁鱼当然不嫌弃，虽然都不少补丁，但这些衣服都洗的干净，即使有一点点的发霉味道，也比她们姐妹和小舅舅，甚至比村里很多孩子身上穿烂了的衣服好太多了。

“大娘，您这些衣物要是都不要了的话那我就都换走，您看看我该给您多少肉合适？”

“这些虽然都旧了，可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婆子没舍得扔也是想着以后家里孩子多了衣裳不够就捡起来穿。铺盖更是，棉花即使我们这些城里人每个月都发不少票，但棉花票也难弄到。这样小姑娘，老婆子也不晃你，铺盖加上这些衣物你给老婆子十斤羊肉就行，你看看换不换？”

王大娘刚才看到丁鱼拿出来的肉都是切好一条一条的，每条差不多三斤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