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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家庭院中,一颗颗凶神恶煞的头颅,滚落一地。
杀红眼的张东阳,一个大跨步,落在申家公子身前,一剑指向他的胸膛。
“小神仙,莫杀我......”申家公子脸色苍白,手捂胸口,不断求饶。
张东阳盯着他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申家公子眼珠一转,摸出一块玉佩来,举向张东阳说:“我是血魂宗金涛长老的记名弟子,你若是杀我,就算有本事逃至天涯海角,都逃不过我那神仙师父的掌心。”
血魂宗......你说什么?血魂宗......
张东阳闻言心中一喜。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找到了线索。
少年收起泰阿剑,温言问那申家公子:“血魂宗所在何处?”
申家公子显然有些诧异,一般人要么根本就不知血魂宗是什么,要么听到血魂宗三字,必定是浑身发抖。而眼前这位少年,居然是一脸的兴奋,甚是奇怪。
“你想找血魂宗做什么呢?”申家公子弱弱的问。
此刻,张东阳忽然有些后悔杀了那么多人,如今结下死仇,还能心想事成么?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说话:“我想搭乘你们血魂宗的大陆飞舟回老家。”
“哈哈......咳咳......”
申家公子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咳了几下,眼珠一转,又换了一副嘴脸说:“这个好说的很,你只要放了我,我便联系师父,让他送你回家。”
不打不相识,古人诚不欺。
原来很多相识,当真还是得打过才行。唉!早这么好好说话,也不至于申家白白死了那么多恶仆呐。
张东阳扶起申家公子,拍拍他身上的尘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不过那申家公子似乎并不在意,自顾掏出一颗丹药服下,盘坐片刻方才起身,若无其事地喊人收拾了庭院,将张东阳请到大堂落座。
申管家吩咐下人做了大鱼大肉,一围宴席摆上来。只是那厮再次见到张东阳,小腿不自觉的发抖,不过也算他见过世面,努力堆出些笑脸,陪着。
张东阳倒也没客气,本来就正是饭点,加之刚刚狠狠地打过一架,腹中已然饥肠辘辘,当下便狼吞虎咽吃了顿饱餐。
起身摸摸肚子,左看右看,见那边上的申管家和申家公子,正面面相觑,眼神十分诡异。
张东阳问:“怎么啦?嫌我吃多啦?”
“没,没有的事,小神仙只管吃个够。”申管家讪讪的说。
张东阳见他眼神闪烁,心知必有蹊跷。当下便微微一笑,端起两盘剩菜,一个大跨步就到了门口,倒在门房的大狗面前。
然后束手入袖,曲脚弓背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盯着申家主仆两人。
不多久,吃下剩菜的大狗,果然口吐白沫,抽了几下,兀自断了气。
大汗淋漓的申管家失声问道:“你怎么没死呢?”
其实,张东阳也搞不清楚,自己上回在白浦岛,被田家两兄弟撒毒粉,詹大雄都差点挂了,他还是活蹦乱跳,半点事情都没有。看来今天申家下毒,也是同一个道理。
申家公子见事败露,面色顿时苍白如纸。他想了想,摸出之前那块玉佩,用力捏碎。
而后满脸狞笑地说:“我本只想好好送你上路,倒没料及你早有准备,那就让我师父来出手吧。”
张东阳冷笑不已,我本良人,无奈歹人欺我太甚。
当下二话不说,倏地拔出身后泰阿剑,借那门框一蹬之力,跃身而起如流星般,直奔申家公子而去。
申家公子本来就身负重伤,此刻更是事发突然,如何是张东阳的敌手?慌忙之中,他还来不及抽出玄铁双钩,眼前已现红芒一闪,顷刻一命归西。
张东阳一个反手,顺势就将边上的申管家,也送去见那申家祖宗。
冷静下来后,张东阳看着到处都是血迹,不禁有些恶心。
虽然在白浦岛大战时,自己也杀过人,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是接连杀这么多人,还是头一回。
毕竟,在战场的氛围下杀人,与在民宅杀人,感受完全是两回事。
此外,战场杀戮是行使国家意志,民宅杀人,依律是要偿命的,这又是另一层面的两回事。
但是,面对如此恶徒,能不杀么?
夫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天生嗜杀,奈何这世道不平,往往情势逼人。
少年这一路走来,已经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仁慈之心,只有用在仁慈之人身上,才有相同呼应。仁慈之心用在这等恶徒身上,后果只有己身先死。
在弱肉强食的江湖里,一味行圣贤之道,是行不通的。讲道理,往往只是一个笑话。
江湖的天并不大,这里头的道理,通常只有一个,就是拳头与手中的剑。
谁的拳头足够大,手中的剑足够锋利,道理就站在谁的一边。
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杀戮之心,或许就是这样,在不断地挣扎中,一步步锻炼出来。
此刻,申家大堂的烛火通亮,映照在少年黝黑的脸庞上,显得立体而又坚毅,带着丝丝悲戚。
我本良人,无奈贼恶。
话说那申家余下的人,见自家公子和管家都被杀死,转瞬就逃了个精光。
张东阳并不滥杀无辜,故也没有追赶。只是眼下线索又断,心间顿时十分发愁。
少年百般无奈,甩甩头,收起泰阿剑,正想抽身离开申家,转眼已见一道骨仙风的老者,飘飘然落在申家庭院。
老者指着申家公子的尸首,神色迟疑问道:“你杀的?”
张东阳不知对方根脚,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者一脸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张东阳一番。
“小子你仙法师承何人?为何打杀我的记名弟子?”
来者果然是那申家公子的师父,张东阳心中暗暗叫苦。
不过见那老者一副神仙风貌,语气也比较平和,就硬着头皮说:“回老神仙的话,小子没有仙法师承。只因今日初到此地,那公子与管家想讹我宝剑,不仅出言不逊,还用毒药阴我,故而打斗起来,小子一时失手,然后就......”
“哟......没有仙法师承,也能胜得了我的弟子,看来这山下要变天了。”
老者一脸古井不波的说。
张东阳见他并没动怒,稍稍宽慰。
心想,自己虽然是杀了其弟子,但老者作为神仙,必定能分辨是非,估计并不碍事。
当下便继续硬着头皮问:“老神仙是否血魂宗的人呢?不知能否让小子搭乘你们的飞舟,前往安龙大陆?”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小子胆子不小啊!杀我弟子,还想搭乘飞舟?且不说转身我将杀你为弟子报仇,就算我不杀你,你付得起飞舟的费用么?”
张东阳弱弱的问:“飞舟费用如何算呢?若是老神仙愿意成全,小子自然想办法凑足便是。”
“往来一趟安龙大陆,最少得花两百枚灵晶。”老者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什么是灵晶么?一枚灵晶就是一百灵石,一灵石就是一百金锭,若是换算成山下的银毫,就是两千万枚,你付得起吗?”
“灵晶?灵石?”
张东阳闻言一头雾水。
金锭、银毫都是通用货币,这灵晶和灵石,少年却是从未听过。
不过听老者说换算下来,需要两千万枚银毫,那灵晶灵石,自然就是极其贵重的东西了。
老者看着他,不断冷笑。
“眼下我们整个血魂宗金库,也不过存有七八百枚灵晶,你若是拿得出两百枚来,金某可以考虑不杀你,区区一个山下记名弟子,倒也不在乎的。”
唉!且不说灵石灵晶不知为何物,就是两千万枚银毫,对张东阳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啊。
何况自己还杀人徒弟,看来今日凶多吉少了,如何是好呢?
张东阳知道,跑是跑不掉的。
人家区区一个山下记名弟子,自己都是费老大劲才得手。想对付这些高来高去的老神仙,自然是半点胜算都不会有的。
当下只能继续硬起头皮问道:“这么高的费用,小子确实付不起,请问老神仙,还有其他法子么?”
“其他法子?......”
老者忽然想起,明日宗门的血祭之礼,不正好缺一童男么?
眼看跟前这少年,莫约也就十二三岁,勉强还可以凑个数,当下杀了他是省事,倒不如抓回去,明日祭礼一过,自然就替徒儿报了仇。
转念这么一想,老者便笑眯眯对张东阳说:“其他法子,也是有的。”
张东阳见事情有转机,非常开心,便拱手急急问道:“什么法子?还请老神仙不吝赐教。”
老者抚了抚胡须,缓缓说道:“这法子嘛......倒也很是简单,你随我回宗门,自然就知道。”
话音一落,老者猛然伸手扯住张东阳,倏地升空而起,急速御风向连天山方向掠去。
苍茫夜色中,一老一少,宛若两只飞鸟,穿过黑暗迷雾,投入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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