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婢女被骂哭,殿下他对我心怀不轨,本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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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苏文嫣在规定的时辰起床,强撑着换衣裳。
大丫鬟银环喜上眉梢,却不明白。
“恭喜奉仪,昨夜里太孙递了牌子,升主子您为奉仪了!主子您既身子不适,昨日才受的罚,今日请安要不就不去了吧。”
苏文嫣对升位份一事,并没有多大反应。
毕竟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从今日起,我就没有不适的时候,往后请安,一切如常。”
银环还是不解:“这是为何?”
苏文嫣看着镜中的自己,模样鲜嫩,额上一点伤痕,似毁了一整张脸。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况这宋氏……”实在不是对手。
苏文嫣照常来请安。
太孙妃反而还惊了一刹。
新来的苏氏恃宠而骄,为人嚣张,宋婕妤性格跋扈,罚了苏氏,已被殿下禁了足。
按理说,今日升了位份的苏氏合该更嚣张才是。
却不想请安时分,苏氏礼仪得当,说话规矩,半分也不骄纵,一改前几日的显摆。
还道。
“妾上次来便闻见太孙妃屋里花香四溢,香味独特,想来太孙妃是对香料一事上颇有研究。说来巧,妾在家中时,唯独偏好此物,前日里去御花园采花,私调了些香料,特拿来孝敬太孙妃您,还望娘娘不要笑话。”
太孙妃接过香料一闻。
立时眉眼都绽开了。
免不了惊诧。
“这香味如此清雅,是加了何物?”
“加了些海棠花的引子。”
太孙妃想通:“原来如此。”
两人就着香料的事聊了半会儿,苏文嫣这才离去。
她走后,太孙妃身边的侍女觉得奇怪。
“主子,这苏奉仪怎么像变了个人,她今日,怎么对您又格外客气了起来。”
太孙妃哪管这些弯弯绕绕。
“有吗,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没变多少。不对,是有些……”太孙妃满心眼里都是香料,“之前没觉得,今日才发现,她那嗓子软侬软语,说话原是这般好听。”
侍女叹气:“娘娘,您就糊里糊涂着吧。”
苏文嫣请安结束,回来也没闲着。
俗语说得好。
出嫁从夫。
女人要立命,得有两件事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一样,是手里要有钱,这点,短期内怕是还完成不了。
二样,是手边要有心腹。
纵观这几日,银环是宫里原就有的丫鬟,知晓宫里的事,但性格毛躁,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她是时候该想个法子,叫岑瑱绪将她苏府原就有的玉碎调来。
那丫头稳重,心思向着她。
家养的毕竟跟派来的不一样。
况且,她也是时候该知晓知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形。
苏文嫣这几日的伤总不见好。
丫鬟们俱都束手无策。
后宫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
苏文嫣发了些脾气,训了身边的银环两句。
这几日,岑瑱绪都宿在书斋,兵部事不断,他要主持大局,没有回内院,等事情处理完,才想起问苏氏的近况。
“她这几日,没惹什么事吧。”
王德怀如实答。
“哪能呢,只听说,苏奉仪这几日脾气不好,院中的婢女还被骂哭了。”
“谁又惹了她,宋婕妤又去找事了?”
“倒不是,是……和宋婕妤还是有些关系,苏奉仪额上的伤不见好,难免火气大了些。”
岑瑱绪还有些奏折要批复,今夜还要留宿书斋。
王德怀见着时辰,往外拍着巴掌。
司膳房的婢女来送晚膳。
王德怀一旁侍候:“主子爷,该用晚膳了。”
岑瑱绪收了笔,来到小桌间,接起刚刚的话。
“她额上的伤哪里是不见好,王德怀,你竟也不懂。”
王德怀低头:“还请主子爷指点。”
“她那是变着法的告诉你,你该给她透露点孤的行程。多日没回东宫,她这是耍性子,勤等着孤去看她呢。”
王德怀嗳了一声:“瞧我,到底还是殿下您通透。”
岑瑱绪笑出了声,想起苏氏,就想起她的软语,那人,生气时是一番模样,缠人时又是一番模样。
司膳房的婢女一样样上着菜,岑瑱绪眸光一瞥。
神色登时小变。
“你,抬起头来。”
婢女忙停下手里动作,规矩抬起头。
看见太孙,眸里沁着泪。
“殿下。”
太孙终于从书斋搬了回来。
却带回了一个婢女。
原是司膳房的一个庖厨,今年才入宫的。
太孙将她安置在了碎花阁,那可是离太孙的主院最近的一间屋子。
这下,太孙妃就有些看不懂了。
先是落选的秀女,再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庖厨。
待过几日太子妃回宫,指定要说她,没有好好规劝太孙,为此,关乎收婢女一事,太孙妃亲自到太孙的书房去过一趟。
回来后,心中闷了气,头泛起了痛。
“娘娘,苏奉仪来了。”
“让她进来。”
苏文嫣这几日来太子妃宫中很勤快,进来后,见太孙妃心气不顺,主动说要为太孙妃按摩。
缓缓替她按起了头皮。
太孙妃果然舒服了很多,同她说起了这个事。
“我本也不想管殿下纳妾一事,只是那婢女,唉,殿下她不知中了什么邪,还要单独为那张氏建一座厨房,供她庖厨。东宫向来节俭,就连母妃都不曾有自己的小厨房,苏奉仪,你说,这要我怎么劝。”
苏文嫣擦干净手,拿起瓜果,让太孙妃吃。
“妾毕竟来府邸的时候短,很多事还不知道,兴许,殿下待张氏就像待妾一样,过几日,便没了这个劲吧,娘娘不如等几日再去劝。”
外头没有一声通报。
等人进屋,一屋子的宫婢都惊得跪了地。
苏文嫣才注意到是太孙进了屋。
忙行礼。
岑瑱绪脸色冷峻看着苏文嫣,眉宇间俱是不爽。
太子妃请太孙上座,问身边宫女。
“太孙入殿,怎么不通传一声。”
岑瑱绪道话:“是孤的意思,爱妃,你与苏奉仪适才在说什么,在说张氏的事?”
太子妃有些慌张,最是知道太孙这番不怒自威的模样,内里往往都含着脾气。
就怕哪一句话说得不高兴,惹得他生气。
“是嫔妾僭越了。”太子妃应话。
岑瑱绪翻过腕上那串玉碎串,翻到右手间,朝苏文嫣看去。
“只怕僭越的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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