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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一道刺眼的阳光洒下来,将西关事务所前的大理石板砖照耀地明亮如镜。难怪过来过往的女白领们都穿上了打底裤。
根据古老的日观天象之术来推测时间,我武断地认为现在已是七点五十分,这就意味着离上班之前,我还能逛个十分钟的街。
一阵奇思妙想之后,我决定利用这无用的时间给老妈打个电话:“嘿,母后大人,我没打扰您老人家的清净吧?”
一阵粗声从手机那头传来:“麻将馆七点半就营业了,现在都快八点了,你说有没有打扰呢?碰,我出九筒!”
“呃,我不是在家留了台笔记本电脑么,下次我们可以视频,就是面对面地聊。”
老妈惊恐地回道:“我才不会接近那坨电子垃圾呢?我会感染电脑病毒的。”
一脸无奈的我心力交瘁地解释道:“你是不会染上电脑病毒的……我说点正事,我交了位如花似玉的女友,想带她回家看看,也不知道你们是否会满意。”
“又不是我要娶她,你心满意足就可以了!”
“老妈,你得给她包个大红包,1001块,寓意着千里挑一的尊贵之意。”
“能改成百里挑一吗?我最近打麻将输了不少,给个101块凑合下吧。”
“这怎么能将就,她可是我的初恋和初……我会给你转账的,一定要千里挑一。”
老妈嚷道:“哇,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呀,你给我的红包什么时候超过200块过?来了媳妇,这一出手就是1001啊……”
“红包最大限额就是200,我不能再扯了,我得进去上班了。回见。”
匆匆挂掉电话的我,一溜烟地溜进了事务所里,步履轻盈、身影飘忽不定,丝毫没有引起门卫小哥的注意。
大厅里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伙,他们都神情紧张、左顾右盼,言谈举止甚是可疑。
左思右想,才想得原来这厮等都是来面试的。面试是件很可怕的事,像是案板上的猪肉被屠夫检验是否合格。
面试人群中的一个走路姿势霸气侧漏,我俩四目相对,不禁在英雄间惺惺相惜之余,又带有同性相吸之感。
他向我拱手抱拳、声音洪亮如牛:“这位大胸的兄台,在下马邦德,是千里迢迢从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过来面试的。初来乍到,颇有不熟,兄台可否为我当一回带路党?”
“仁兄器宇不凡、身材壮硕,手臂似有千钧之力,莫非是来面试保安的?”
马邦德伸出大拇指给我点了个攒:“大哥好眼力,兄弟我正是为了保卫科的科长一职而来。”
“上三楼左拐,找刘所长办公室即可。”我客气地指了下楼梯的方向。
大恩不言谢,没有说“谢谢”的马邦德直奔三楼而去。
走了旧人,又来新人。见向我问路起效后,又一个打听道的家伙直奔我而来:“大哥您好,小弟于进果。这厢有礼了。”
听完为之一愣的我有礼貌地回道:“鱼进锅?哦,鱼先生,你也好。”
“我也是来面试科长的,你看我这肥大的肱二头肌,多壮乎,比刚才那小子不强多了,”他撸起袖子来亮了亮肌肉,“我特别注重锻炼身体,每天早起去苞米地里掰棒子,回来就去健身房里拉拉皮条来练练肌肉。你走走后门,给我引荐引荐呗。”
“谁也不能走我的后门,”我义正言辞道,“去三楼排队去吧!”
他脸色一沉,怏怏不快地上楼走了。
“哎呀,早啊,老王同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难得你小子不迟到一回。”
声音源头正是审计部门的熊初墨先生,他左手拎着用人造鸡蛋制作而成的鸡蛋灌饼,右手握着一杯老东京豆汁。
观他惺忪的熊猫眼,我煞有介事地问:“你两眼无神、印堂发黑,看样子昨晚睡得不咋地呀?”
“可不是么,昨晚看书看得我愈发地精神抖擞,一杆子就看到天亮了。”
“不知是什么妙趣横生、夺人心魄的书籍,能让熊兄如此夜不释手?”
熊初墨口沫横飞地介绍:“我昨夜饱读中外的经典大作,看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呀,诸如《汇贤雅叙的一聚》、《潘小莲的前世今生》、《爱你九周半》《大开眼界》、《五十度灰》等等,书中的各种剧情已经能够倒背如流。”
“那真是佩服佩服,哪天定要好好探讨一番书中的颜如玉。”
“一定一定。”嘴上答应地很勤快的熊初墨由于尿急的问题,提着裤子就不辞而别了。
听到这么多如雷贯耳的书名,多愁善感的我感慨万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书艺猛进,大笔一挥就写出了震惊中外或者震惊西关的著作,退一步来说,震惊朋友圈也是可以接受的。
听小道消息说,梵高一命呜呼之后,《向日葵》才进入了芸芸众生的视野。这深刻表明了,好多艺术品都是作者驾鹤西游之后才声名鹊起的。
若果有日我积劳成疾、吐血三升而亡,说不定我就突然火了。我现在两腿一蹬,可能比我活一辈子都有意义的多。
我一路小跑到五楼,在熟悉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小下,终于还是破门而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三位同室的同事:博士、云星、天娇。
瘦得跟排骨一样的博士正奋笔疾书地做假账,由于手法太过巧妙致使假账做得比真的还真;在体重秤上显示重达460斤的云星正卖力地啃一家叫“卖啃鸡“生产的鸡架;天娇正在聚精会神地补妆,可能是那些法国女郎杂志又让她觉得自己这里不行、那里也不好了。
见无所事事的我在办公室里东瞥一眼、西瞟一下,博士开启了讥讽模式:“你要真觉得无聊透顶,不如假装心理上有严重缺陷,去预约下精神科里神经大条的医生。”
不得其解的我:“可我不觉得我心里有啥难言之隐啊?”
博士马上怼道:“自尊心低下,长期缺乏男人的自信之美,致使内心处于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状态。”
大口啃鸡腿的云星也嘴里含糊不清地凑起了热闹:“社交恐惧症,交流时眼神游离不定,经常前言不搭后语,顾左右而言其他。”
对着小圆镜涂粉底的天娇嗲声嗲气地评论道:“爱情生活不协调,抑郁不得需求,隔三差五地把炯炯有神的目光锁定在女生身上。”
我正想开口反驳几句,三响清脆的敲门声扑耳而来,让对“好奇心害死猫”这一生活俗语深信不疑的我发出了回头一望的动作。
会计部门的新伟像比萨斜塔般斜倚在门口,诡异一笑:“老王,刘所长有请,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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