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哈利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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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汤姆不禁皱起了眉头。

穆迪几乎是在这节课上将魔法界的现实血淋淋地展现给他看。

也许在座的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们早已体会到魔法世界的残酷，但对于汤姆来说，这确实是他让他明白了魔法世界除了神奇与欢乐，还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哈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穆迪将抓出来的第二只蜘蛛放大，一个“钻心剜骨”，那只蜘蛛的腿一瞬间全部蜷缩了起来，紧紧贴在身上。

汤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蜘蛛浑身剧烈抽搐着，在讲台上不停地翻转着。

要是汤姆知晓蜘蛛的语言的话，恐怕这时候他能听到蜘蛛在痛苦地尖叫着。

教室的气氛比刚才还要肃穆。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

那只蜘蛛抽搐得越来越剧烈，不一会儿，它的抽搐渐渐平息，变得了无生气。

“它死了吗？”哈利抓着汤姆的胳膊，颤抖着问。

“看起来是的。”汤姆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穆迪把蜘蛛毫无动静的蜘蛛用手拨到一旁“极度痛苦。如果你的承受能力弱一些的话，就会和这只蜘蛛一样的下场。”

他再一次审视了一边教室，抓出玻璃瓶中的第三只蜘蛛。

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只蜘蛛会面对什么，学生们的脸沉得要滴出水来了。

看着在讲台桌上剧烈挣扎着想要爬远的蜘蛛，汤姆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眼的绿光让汤姆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那只蜘蛛已经泛着肚皮，一动不动了。

汤姆觉得自己的胃正在翻腾，一种作呕的感觉一阵阵涌上心头。

几个女孩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尖叫压了下去。

“嘶——”

哈利猛然捂住他额头上的，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让汤姆将注意力从呕吐的感觉拉了出来，开始担心哈利的状态了。

“你没事吧？”汤姆问。

哈利摇了摇头，左手仍然死死摁着额头“没事，只是伤疤有点疼。”

……

黑魔法防御课一结束，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教室，就好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们一样。

哈利的伤疤整节课都在隐隐作痛。

汤姆一下课就要拉着哈利去校医室看看，但哈利坚持自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固执地把汤姆到黑湖边。

已经进入十月的霍格沃茨已经有了些许凉意。难得的晴朗的天气又将这凉意驱散了不少。

哈利领着汤姆，在黑湖边上一处无人的草地上坐下，揉着伤疤，表情有些严肃。

“我见过索命咒。”哈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汤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哈利在说什么。

“准确来说，在我的梦里，我见过索命咒。”哈利放下揉着伤疤的手，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用魔杖在周围下了至少一打的“闭耳塞听”。

他的额头被他揉得有些发红。汤姆还来不及关心哈利伤疤的情况，就听到哈利继续说道

“这个暑假，就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之前，我在梦里见到了。”

说到这里，哈利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就连那发红的额头，看起来也渐渐褪去了血色。

“我一直不敢和任何人说，就连西里斯我都没有告诉。但是……”哈利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汤姆，眼神中包含的情绪汤姆都来不及细看，“那时候我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你能明白吗？”

汤姆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手臂，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哈利最需要的是有一个听众。

“我变成了一条蛇，在一个很破旧的老宅里游走。老宅里有一个很消瘦的年轻男人——还有变成了婴儿一样的伏地魔。有一个麻瓜老人撞见了他们，在我的面前，那个男人用的就是这个咒语。”

哈利的身子有些颤抖，汤姆轻轻拍着他的背，好让他平静下来。

“好在那时候我醒了，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看着面前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汤姆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几乎没有遇见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就连“帮助哈利阻止伏地魔盗取魔法石”这样的事情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他完全体会不到哈利的担忧和恐惧。

不管人们如何看待哈利这个顶着“救世主”光环的男孩，在汤姆眼里，哈利也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尚未成年的孩子罢了。

然而这个孩子却背负着整个魔法界的期望，即使做了可怕的噩梦，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汤姆除了心疼之外，还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以他目前的能力，他还帮不了哈利什么忙。

在一阵沉默之后，哈利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你，汤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别担心。”汤姆安慰道，“这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噩梦而已，不要当真。以后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大可和我说说，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啊！”

汤姆捶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哈利这才笑出声来“是啊，我们的友情可是经过生死的考验的。”

没错，生死的考验。

二年级和三年级具体发生了什么汤姆并不清楚，但一年级和哈利一起对抗伏地魔的经历是经过哈利证实的——哪怕对于汤姆来说，这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但这确确实实也证明了他和哈利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了。

不过，经过了一节令人印象深刻的黑魔法防御课，以及哈利不安的倾述，汤姆觉得，他应该要抓紧时间，赶紧把空白的前三年课程补回来了。

然而，除了之前想到的利用“时”牌的方法之外，汤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既能提升自己，又能弥补前三年自己在霍格沃茨生活的办法了。

“看来只能问问可鲁贝洛斯了。”汤姆想，“但在这之前，我也是时候给爸爸妈妈还有教父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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