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一章 胡家铺子,棺材铺家的小娘子,坠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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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给的银钱到位,胡家找的闲汉特别卖力,一路上都是前去五方村瞧热闹的,人流逐渐汇集,从四面八方涌向胡家,这下不用打听,端看哪处人多,便往哪去就对了!
路上还有人发现了褚义两口子,见他们一行四人似乎也是朝着五方村去的,一时被勾起了八卦的心思。
“这不是褚家的吗?这是干啥去?”
那人说着还用瞄了瞄小两口身后的赵成和褚平,胳膊肘怼了下身旁的人,那意思不言而喻,就差嚷嚷着,快瞧褚家的这怕不是要去砸场子了!
村里平日没什么消遣,都是东家长李家短的杂事,要不也不能一个铺子开张,就这么多人跑去围观。
周围的人一听褚家纸钱铺子的人也在,都嗅到了八卦热闹的气息,纷纷驻足,朝着褚义几人望去。
沈鹿竹朝那人笑了笑:“婶子真是说笑了,当然是跟大伙一样,去瞧热闹去啊,不是说请了舞狮队,我长这么大,还没在村子里瞧见过舞狮的呢!”
那大婶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沈鹿竹说的:“咋,你可别跟婶子说,你们不知道五方村这胡家开的是什么铺子!”
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看热闹,最好自家就是去砸场子的,再闹他个天翻地覆,才符合他们心中的设想。
虽说刚开始听说的时候,沈鹿竹心中确实不舒服过,可那也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自己偏偏就是不想让他们如意!
沈鹿竹无辜的双眼眨了眨,满是好奇地问道:“婶子,啥铺子啊?光想着舞狮队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可是有啥八卦是我不知道的?婶子快与我说说,让我也听听乐呵乐呵!”
刚还一脸鄙夷的大婶,此刻半信半疑地又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
沈鹿竹就像真等不及了一般,催促着:“哎呀婶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啥秘密不成,有啥八卦可不能自己独享,快说与大家伙听听,没见这么些人都等着呢嘛!”
大婶脸色僵了僵,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左右看看,见周围人好像真的都在看向这边,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被看热闹的变成了自己,这下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忙拉着身边人,往前面躲去。
“哎,婶子你怎么走了?八卦还没说呢!”
这下周围再没人不长眼色的,跑来问褚义几人是干什么去的了!
褚义几人出发得不算晚,可赶到胡家时,他家的院子已经被前来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带着沈鹿竹,褚义怕妻子受伤,就没有太向中间挤去,褚平和赵成倒是没什么顾虑,拨开人群一点点向中心移动过去。
褚义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土路旁,种着许多杨树,那里地势偏高,已经有些同他们一般,不想被挤的人,开始往那边去了,褚义牵着妻子走了过去,在颗粗大的杨树旁站定。
握着沈鹿竹的胳膊,将人带到自己身前,扶着妻子的肩膀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好,然后双手向下,卡住沈鹿竹的腋下,再一用力将人举起,然后稍稍向右侧了下头,让沈鹿竹坐在自己左肩上,伸手支撑在左侧的杨树上,右手搂着她的双腿,把妻子护在自己和杨树的中间。
身子忽然离地,视野也一下开阔了起来,沈鹿竹没控制住地“呀”了一声,好在声音不大,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随即捂住了嘴巴,低头看向褚义。
“褚义,快放我下来,太重了,你胳膊会酸的!”
褚义没什么动作,只是问她:“看得清吗?”
沈鹿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右手轻拍褚义的肩膀:“听到没有,快放我下来啊!”
“没事,一会儿还挺得住,看完舞狮就放你下来。”
好在不一会儿,胡家院子前就炸起了爆竹,随后舞狮队的表演也上场了,胡家院子出来了好几个人,拿着瓜子糖块一类的东西,穿梭在人群中,给大家分发,请大家以后多多照顾他们家的生意。
沈鹿竹坐在褚义的肩头,视野特别开阔,不仅能看清舞狮队的表演,甚至还在靠近胡家院门的一侧,发现了褚平和赵成!
此时赵成正从胡家人手中接过糖块瓜子之类的东西,褚平就在他身侧,也不知怎么,就见他一直盯着发糖块的男人看,人都又走回院子取东西了,褚平还在看。
沈鹿竹虽有些不解,倒也没一直盯着,视线又回到了院前的舞狮表演上,见表演似乎快到了尾声,忙催促着褚义把自己放下来。
这次褚义不再坚持,双手扣住妻子的腰身,微用力,将人抱回到地面:“好看吗?”
“好看!”
褚义身材本就高大,又站在地势高的地方,自己是完全能看清胡家院前的场景的,他只是更想知道沈鹿竹的感受。见妻子笑得眉眼弯弯,比自己看上一天的舞狮都高兴。
小两口正说着话,那边褚平和赵成也提前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四外张望了一圈,发现了站在树旁的褚义,忙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堂兄!刚刚那人……”褚平刚说到一半,就被身旁的赵成拽了下胳膊,褚平向身旁看去。
赵成冲褚平摇了摇头:“回去再说吧!”
褚平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人太多了,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几人趁着人群还没散开,提前离开了五方村。
一回到铺子,褚平立马就忍不住了:“堂兄堂嫂,这胡家给我和赵成发糖的那人,就是那天给打探消息那人,赶车的那个!”
“可看清楚了?”
“看得可清楚了堂兄,就是他没错!”
沈鹿竹属实没想到,他们去凑个热闹,居然把前些日子的谜团给解开了,那日之后她还想过,不知那人是镇上哪个铺子的,还大老远跑到他们村子来打探消息来了,也不嫌麻烦。结果竟不知,原来就在他们隔壁村子!
褚平一想到最近这两件糟心的事儿,竟都是同一伙人所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学人开铺子卖纸钱就算了,还敢来正主面前晃悠踩点!也不知道盯上咱们多久了?”
“没事,咱们卖咱们的,他们开他们的,也不是什么都学的去的!”
赵成之前也从褚平那听说过,那人来买纸钱打听进货渠道的事儿:“没错,学学皮毛还成,阿义这的纸钱,都是弟妹自己设计的样子,模具也都是阿义做的,哪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学去!”
村里人还在讨论五方村胡家铺子的时候,离家一个多月的褚仁,终于坐着牛车回来了,褚大伯一家今儿也去五方村看了热闹,刚一走进自家院子,就见长子站在被铁链锁住的院门前,脚边放着书箱和行李。
“阿仁!是我阿仁回来了!”大伯娘王氏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跑了过去。
“儿啊,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吃好,还是客栈休息的不好?”王氏看着自家儿子憔悴的脸,有些心疼,这科举考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阿娘,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王氏开了门锁,忙拉扯着儿子进院,褚大伯和李氏拿了书箱和行李,跟在后面。
褚大伯放下书箱,看着正在喝水的儿子问道:“这次发挥的怎么样?还和往次一样的时候发结果吗?”
褚仁放下手里的瓷碗:“还成,儿子尽力了,这次也和往次一样,九月中旬放榜,咱们镇上差不多十月前就能听到消息了。阿爹你们方才是一起出门了?”
“隔壁村子新开的纸钱铺子开张,我们去凑了个热闹。”
王氏说起这事儿,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人家这阵仗,又是爆竹,又是舞狮的,还给去凑热闹的都发了糖块瓜子,我听说这胡家有个在镇上当大老板的亲戚嘞,瞧瞧这一出手,真是阔气!我看啊,这回褚义的铺子怕是要开到头了,就他们那点东西,怎么跟人家大老板比!”
“是吗,那还挺可惜的。”褚仁若有所思地说着。
眼看就要到九月了,天气也已经转凉,沈家驱蚊药的生意也已经停了,沈松节把牛车送回褚家那天,连带着还有一车的吃穿用度,有的是自家做的,有的是沈松节和沈泽漆特意在镇上买的。
说是想着妹妹妹夫接下来又要忙了,估计顾不上这些,才给准备的。实际是存了感谢沈鹿竹帮着出了驱蚊药的注意,和褚义借车一事儿的想法。
沈松节怕沈鹿竹又说自己跟她见外,才想了这么个借口。
沈鹿竹和褚义同去年一样,已经在为接下来的寒衣节和春节做准备了。
褚义连着几天,都赶着牛车去林记的作坊进货,纸元宝的制作作坊也又重新开了起来,不过原本等着这次要来做工挣钱的乡亲,全都失望了,沈鹿竹没有扩招,也没有换人,用的还是之前的那十个人!
五方村胡家新开的纸钱铺子,似乎除了一开始的轰动,和随后偶尔有人好信儿,问上几句,聊聊八卦,便再也没对小两口的生意造成什么影响。
胡家的院子里,黄良自打中秋节过后就一直待在胡顺家没走,不过开纸钱铺子的事儿,他并没有出头,明面上都是胡顺在打理,他只需要做个幕后老板便成。
“不是让你找两个生面孔盯着点褚家那边,有啥消息没有?”
胡顺想了想,确实有件事:“旁的到时也没啥,就是他家那男的,褚义,最近经常赶牛车出去,约莫是进货去了,说是回来的时候都会拉上满满一车。”
黄良一听忙问:“那知道他家在哪进货了?”
“不知道啊。”
黄良指着胡顺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蠢啊你,都看见他去进货了,为啥不让人跟上去?”
胡顺摸了摸鼻子,解释着:“不是表兄,咱们找那俩闲汉的时候,只说让人家盯着,有啥事儿回来说,也没说让他们跟着啊。再说,那褚义赶着牛车呢,那俩人光用走的,也跟不上啊!”
“蠢死你得了,为啥让你找人盯着,你不知道?不就是为了进货渠道吗?眼睁睁看着人去进货了,都不知道跟,还能用你干点啥?”
胡顺耷拉着脑袋没吱声。
黄良看见自家表弟那呆样就来气,干啥都不行!
“明个找人赶着牛车,在出村的道上等着,褚义一路过,就给我跟上去,再找不着在哪进的货,你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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