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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铺子里站着十几个人,外面还有不少街坊,正踮着脚透过车队几人挡住的大门朝里面张望。
宋河和褚平都躺在地上,时不时发出几声痛呼,而褚义正和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对峙着。
沈鹿竹刚一推开东院铺面的后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看着抱紧自己胳膊,神色难免慌张的妻子,褚义正欲解释,就听躺在地上的褚平嚷了起来。
「老板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不过是来你家送个货,就被这帮臭流氓给打成这样了,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沈鹿竹奇怪地看了躺在地上的褚平一眼,抬头又瞧见了褚义对自己悄悄使了个眼色,猜想几人这样子怕不是装的,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稳了稳心神,沈鹿竹顺着褚平的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送货的小哥和伙计给打了?这些人又是谁?」
「那几个人在咱家买了一刀烧纸,出去后又回来说都是烂的,让咱们赔一百两,说了没两句就动上手了。」
麻子脸一听这话,忙嚷道:「你少他娘的血口喷人……」
正吼着,四五个穿着官服的捕快,正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让一让,让一让,官府办案。」
捕快一瞧见铺子内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扫了眼屋内的众人,最后走到了小两口面前:「褚老板,来报官的那人是你家伙计?」
小两口在这街上开铺子一年多了,再加上丁安的关系,衙门里好些个捕快都认得他们,这个捕快自然也不例外。
褚义朝那捕快拱手行礼道:「袁捕快,那位兄弟是来帮我家送货的,不是家里伙计。」
袁捕快点点头道:「他来报官说这有人打人行凶,褚老板和我们说说情况吧。」
褚义把事情前因后果和几位捕快说了说,然后扶起躺在地上的两人道:「袁捕头,我家纸钱在咱们县城也卖了一年多了,没人来反映过有问题,这几位买了出门,过了半天又重返回来,张口就要一百两,实在是很难不让我怀疑。
两边说不到一处,我这两位兄弟就挨了对方几下,现在身子有些不爽利。」
麻子脸顿时不服道:「老子根本就没碰他们……」
话没等说完,袁捕快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徐麻子,当谁不知道你那狗德行?碰没碰他们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么多人瞅着呢,要是没动手冤枉不了你,要是动手了也断不会轻饶了你,好好说,到底咋回事?」
徐麻子哭丧着脸道:「袁大捕快,我的大官老爷啊,我这次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惹啊,这次我是受害人啊,是他们褚记的店大欺客,卖些烂的坏的纸钱糊弄我。」
袁捕快忽然问了句:「你爹娘爷奶都健在,买了纸钱烧给谁啊?」
「烧,烧给我太爷爷,今儿是他老人家的祭日。」
袁捕快哼笑了声:「就买一刀纸钱去上坟,你这重孙当的可真孝顺。」
徐麻子被揶揄的支吾了半天,才道:「那个,礼轻情意重嘛,袁捕快你别管我买了多少,这东西都是从他褚家买走的,耽搁了我的正事儿,我让他赔我,有啥不行的?」
沈鹿竹适时上前道:「袁捕快,这纸钱定不是我家一开始卖给他们的那刀,还请各位捕快明鉴。」
徐麻子一吹胡子,指着沈鹿竹恶狠狠地道:「放屁,老子他娘的就是从你家买的,我这几个兄弟都瞅见了,你还敢不认!」
褚义上前一步,挡在妻子身前:「我娘子说的没错,这纸钱不是我家的,各位捕快若是不信,大可以拆了我家所有纸钱检查。」
徐麻子一伙儿本就是整日混迹在街头的无赖,像今日这种事儿,他们往常也没少干过
,和他们相比,捕快们自是更愿意相信小两口的。
听了褚义的话,袁捕快再次转向徐麻子:「听见了?徐麻子你还有啥想说的,用不用我真的去检查一下,看看谁在这撒谎呢?」
徐麻子挥手打掉了手下拽着自己衣摆的手,眼神左右飘忽着,仍是有些不死心地道:「那,那要是他们把烂的藏起来了咋整?」
作为一名老捕快,袁捕快不难看出褚平和宋河的伤势,并没有他们表出来的那么严重,原是想着打发了徐麻子这几个来讹钱的无赖就算了,谁知道他还不依不饶上了。
袁捕头迈步走出了铺子,喊了几位在外面围观的街坊进来,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几位街坊可是看见了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说给我们听听。」
「哪是打起来了,就看见那个麻子脸的打人了。」
「可不嘛,说着说着就推倒一个,后来又踹了那伙计,瞧得真真的,就他自己动手了。」
徐麻子一听这还了得,朝着那两个街坊,几步冲了过去:「少他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瞧见老子踹他了,老子踹的是自己人。」
「徐麻子,你想干啥!」
「袁捕头,他们瞎说,我压根连碰都没碰着那伙计,是他俩自己躺下去的。」
宋河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自打被褚平拉着躺下后,便明白了自己今儿个的责任,面对无赖是讲不了道理的,得比他们更无赖才成。
于是继续捂着自己的肚子,猫着腰反驳道:「你放屁,谁是你自己人,你没踹我那是狗踹地不成?」
「你他娘的才是狗!」
徐麻子说着就冲了过去,被旁边的捕快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褚平却仍拽着宋河连连后退,仿佛很是害怕一般,嘴里还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徐麻子眼下简直是被黄泥糊了裤裆,这事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要怪也只能怪徐麻子他自己平日里恶事儿做的太多。
袁捕快不想再在此事上耽搁,于是想了个一刀切的法子:「徐麻子你说褚记卖了坏的纸钱给你,褚记说你打了他们的人,不如这样,褚记退给你烧纸的钱,你拿二两银子出来,给那两个小兄弟请郎中,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徐麻子一听,合着到最后自己还得搭钱,很是不愿:「袁捕快,你这咋能……」
「咋的,不肯花银子,那你是想去牢里待几天了?」
见徐麻子没了动静,袁捕快又看向褚义:「褚老板意下如何?」
褚义顿了下,淡淡道:「那纸钱虽不是我家的,不过我们听袁捕快的安排就是了。」
「褚老板能这般想是最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褚义从柜台下拿了三十个铜板出来,递到了徐麻子面前。
见徐麻子仍有些不情不愿的,袁捕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银钱,给双方做了交换,随后警告道:「行了,今儿这事儿就算是和解了,今后若是再因为这事儿找对方麻烦,别怪我拉你们进牢里住上几日。」
瞧见捕快和麻子脸一伙儿都走没了影,小两口才上前和林记车队的众人表示感谢。
「这钱请兄弟们去吃个酒,今儿的事儿多亏各位了。」
「褚老板客气了,我们兄弟也没干啥,不过褚老板还是多加小心才是,那伙人瞧着不像是什么善茬,怕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褚义拱手行了一礼道:「多些提醒。」
送走了林记车队的众位,小两口便关了铺子,回去自家内院详谈。
沈鹿竹拿了些银钱递给高同山道:「麻烦高师傅去请个郎中回来,给他
们两个瞧一瞧。」
褚平忙道:「堂嫂我没事儿,我那都是装的,不过是该给宋河瞧瞧,他方才是被我拽躺下的,怕是磕到了。」
宋河摆摆手道:「老板娘我也没事儿,你看都好着呢,就别浪费这钱了。」
「不成,高师傅别听他们的,还是请个郎中回来,瞧一瞧才好放心。」
褚义伸手拦了下还欲再说的两人道:「阿竹说的没错,况且这事儿已经在官差那挂了名,不请个郎中回来说不过去。
麻烦高师傅顺带着再去一趟集市,雇些壮年男子回来,这段日子就请他们每日到铺子里来,也省着那些无赖再来找茬。」
安排完这些,褚义又把手里从徐麻子那得来的二两银子,分给了褚平和宋河。
「这是你们俩应得的,拿好。」
褚平顺手就把自己那份也给了宋河:「堂兄我就不要了,都给宋河吧,我拽你那一下摔得不轻,就当是我赔不是了。」
「老板,这我也不能要……」
沈鹿竹劝道:「拿着吧,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与此同时,离了褚家的麻子脸一伙儿已经找上了杨方胜,除了工钱,还得叫杨家补上自己的损失。
杨方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工钱没有,事情没办明白,你他娘的还好意思管我要损失!」
徐麻子虽忌惮杨家,可却也不是真的怕了,叫他费心费力忙活儿了一上午,差点进牢里不说,还他娘的搭上二两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你他娘的别想赖账,咱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叫我们去闹得那褚家做不了买卖,这一上午褚家大门被哥几个堵得死死的,一单买卖没做成,你凭啥不给工钱?」
杨方胜拍着桌子吼道:「你还好意思说,官差都招去了,最后还赔了人家二两银子,结果就耽搁了褚家一上午的买卖!」
「老子管不了那个,你当初可没说闹褚家多久!眼下我们闹也闹了,褚家的买卖也耽搁了,老子还他娘的搭进去二两,这银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老子现在就去衙门,就说是你让我们去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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