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楚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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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最大化？”楚离疑惑道。

“不错，这个世界的崩坏，虽然现在还不明确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意识，但崩坏所赋予律者的权能，毫无疑问是高于人类现存的任何科技和研究的。

再结合你之前给出的情报，崩坏能是一种超越一般维度的更高级的能量形态，崩坏可能存在的意识,也远远超过我们人类的意识，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考虑利用崩坏来统合你身体中的能力，开发那些潜能呢？”楚轩的话直接让楚离陷入了沉思。

楚轩的话很有建设性，后面这个计划根据不断的完善，就变成了现在这個样子,崩坏如果赋予了心魔识之律者的权能,楚离就可以借助识之律者的能力,来帮助他开启这具身体中潜藏的能力。

而现在，就正是时候了。

楚离的身体之中，识海深处，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天空的高处有一颗光亮的球体。

“那就是所谓的主神吗？”心魔楚离这样询问，这应该是对方记忆中非常在意的一个地点。

楚离并没有听到主神扣分的声音，因为这些关于主神空间的消息并不是楚离主动告诉对方的，而是对方从楚离身体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些情报。

“你不是已经获得答案了吗？”楚离心神平静，在他离开自己的肉身之后，身体的主宰已经成为了心魔,而且对方还得到崩坏赋予的识之律者权能。

所以当自己进入这身体的刹那,对方就根据记忆模拟了这个场景，可惜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大部分的记忆都已经被自己带走,身体中只有一些残余，识之律者,或者说心魔所模拟出来的这个场景和真正的主神空间差别实在太大，完全无法动摇自己的心神。

没错，这一切都是模拟出来的，意识的交战就是心灵的交战，当一个人心灵意识动摇的时候，战斗就会处于下风。

见这画面也无法让楚离心神产生波动，识之律者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天空变得灰暗，大地被汪洋覆盖，所有的陆地像是陷入大海之中，仿佛还可以看到海平面下那坍塌残破的城市，这是一片末日的景象。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崩坏的力量超越人类中任何一个个体，也超越人类这个集体，更超越了这颗星球，人类任何的反抗对于崩坏来说都毫无意义，毁灭，是最终的结局。”识之律者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楚离的肉身的记忆中看到了这颗星球最后的结局,但这并不妨碍他拿出来动摇楚离的心灵。

然而出乎识之律者的意料,楚离连一丝一毫也没有被动摇，他平静地看着这一切,问道：“你的心灵之光，是什么能力？”

看上去对这一切似乎毫不在意一样，没办法，识之律者虽然看到了一丝半点他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残缺不全，大部分的画面都是识之律者自己补充得到的。

所以，什么主神，什么星球被淹没，楚离完全清楚识之律者得到这些情报的来源，这一切也根本不可能对自己真正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这怎么能够让他产生动摇呢？

相反，他现在对识之律者反而有些兴趣，之前在现实世界，识之律者击败郑吒的那种力量，毫无疑问就是爆炸，或者说和爆炸类似的能量循环形式，识之律者的权能并不能做到这件事，那么结果已经不必多言了，毫无疑问这就是心灵之光的力量，这种力量楚离作为肉身的主人，是不会看错的。

“心灵之光……，不错这就是心灵之光，复制世间一切能力，拥有世间一切能力，这就是我的心灵之光，比如你所拥有的，这种被称作精神念力的能力，我也获得了……”识之律者张开手，几把飞刀漂浮在他的手心。

识之律者现在所表现的能力，的的确确就是精神念力。

虽然在这识海空间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拟出来的，如果识之律者愿意，那么他也可以虚拟一个和精神念力类似的能力出来，但这瞒不过楚离。

在识海空间中模拟出来的一切，如果自己不能理解，那么模拟的也不过是徒有外表的空壳，但是楚离现在可以确定，识之律者这种精神念力，并不是模拟，而是真正获得，真正理解，真正掌握了精神念力。

哪怕他离开了识海，去往外面的世界，真正的世界，他依旧可以使用精神念力。

“有趣，就和理之律者一样，不，是相似，不过似乎还拥有许多的限制。”楚离细细打量，缓缓说道。

这种情况反而让识之律者有些不安了，在他的想法中，楚离先看到主神空间，再看到他模拟出来的世界毁灭的画面，精神就算不崩溃，也应该变得极度脆弱才是。

最后他再展现自己心灵之光的力量，模拟并且统合一切，到那个时候楚离在意识空间和自己的战斗，绝对会落入下风才对。

可是，现在的楚离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打量自己的目光反而像是在看某种菜品一样。

“不理解吗？”楚离回应识之律者的疑惑：“这是自然的，我的神魂在离开身体的时候，已经带走了大部分的情报记忆，没有这些记忆，你自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只知道主神空间，但并不知道主神空间真正的作用，你只知道世界会化做一片汪洋，却并不明白这片汪洋是如何诞生的，你只知道心灵之光和基因锁，但并不知道这两种力量最终都会被我所得。”

说话间，楚离也刹那出现在识之律者的面前，然后一拳将他砸入大海之中，就仿佛刚才的郑吒一样。

识之律者在海面上飘荡了一会儿，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站起来，这是爆炸的力量，就和之前楚离察觉到识之律者所施展的精神念力是真正的精神念力一样，现在识之律者也能知道楚离施展的爆炸是真正的爆炸。

也是他从郑吒那里得到的这种力量，但是为什么？

楚离为什么能获得爆炸？

要知道虽然楚离现在也回到了这具肉身，进入了身体的识海，但他之前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的一切都被他识之律者所占据，而心灵之光的力量，正是来自于这具身体。

这一刻开始，相当于对方才是那个外来者，在那个外来者打败自己的意识，完全占据这具肉身之前，灵魂和肉身统合所诞生的心灵之光，完全只有自己能够使用才是。

心灵之光也是自己独有的，对方怎么可能获得。

正想着，楚离忽然开口叹息道：“有一点弱啊，这个心灵之光的效果，并且限制也太多了，是因为你只是一个心魔吗？”

楚离虽然离开了这具身体，但这毕竟还是他的肉身，而且他通过泰勒玛魔法所获得的能力，心灵复制。

因为肉身和精神的联系，虽然他在这一刻并不是肉身的主人，但联系并不会消失。所以肉身所得到的能力，楚离的精神也会获取，在刚刚他的神魂回到肉身的刹那。

楚离已经通过心灵复制的力量，将心灵之光，四阶基因锁等等能力复制到了自己的神魂之上。当然，四阶的基因锁被复制之后，自然不再是基因锁了，而是四阶的意识锁。

至于心灵之光，楚离也了解了心魔心灵之光的效果，和他的心灵复制的能力类似。

但是就像是心灵复制有限制，必须要和自己心意相通才能复制对方的能力，识之律者的心灵之光则需要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和恶意，敌意越大，心灵之光的效果也越大，复制的能力也越强。

不过，如果一个人能够平心静气应对识之律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识之律者毫无敌意，那么识之律者的心灵之光也完全无法复制对方任何的能力了。

所以，楚离才说这种心灵之光的限制很大。

但虽然限制巨大，也比楚离的心灵复制限制要少的多了。

“你说，我的心灵之光弱？”识之律者爆发自己的全部实力，他说道：“我就是你，但你并不是我，因为我还是识之律者，现在的我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真正的楚离，等我彻底毁灭你，得到所有的记忆，那个时候我就完整了！”

下一秒，识之律者向着楚离扑过来，同样开启了爆炸，并且用精神念力辅助，然而两人的战斗并不和他所预想的一样。

刚刚得到的精神念力远远比不上楚离多年修炼累积的成果，而且楚离不单单拥有精神念力，他的神魂修为更是抵达雷劫鬼仙的程度。

所以双方精神念力的差距也无比巨大，甚至识之律者之前超过楚离的基因锁的解开程度，也在楚离通过心灵复制获得了四阶意识锁之后，双方完全抵达了同等的境界。

并且楚离了解到识之律者的心灵之光的能力后，便收敛了自己的敌意和恶意。这对他来说，相当于改变自己的思维，但拥有泰勒玛魔法的他确实可以做到，只要转换一个方向来思考。

心魔楚离并不是一个真正拥有自我的人，他仅仅是集合了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基因本能所产生的人格，是一个虚拟的人形，又或者了崩坏赋予的识之律者的权能才能出现。

并且对方最可悲的一点在于，识之律者的出现，完全处于楚轩和他的算计之中，而对方的败亡，也完全在楚轩和他的意料之内。

所以心魔楚离，识之律者，仅仅是让他跨入四阶基因锁，获取律者权能而出现的祭品，从这个方向来思考，识之律者的确可悲。

改变了思考的方向。

识之律者立刻感受不到从楚离身上传来的敌意和恶意了，这让他更加警惕起来。而且识之律者感应到，他身上的精神念力并不再增加了，反而不断衰弱。

一方面，是因为楚离不再传来敌意，那些增长的精神念力都成为无根无萍，不断消失。

另一方面，则是楚离在进入这具身体之后也不断夺取身体的控制权限，虽然看上去意识的海洋中，两人仅仅是交手了几个回合，但对于肉身的争夺两人从没有放手过，一直在暗处进行，语言上的交锋不过是为了打压敌人的精神而已。

！！！

战斗中，识之律者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惊悚，因为在识海不断的战斗，楚离似乎有意识将一些记忆的片段的释放出来，被识之律者捕捉到。

而这些思维和记忆的片段，则是他与楚轩的交流。

“借助崩坏来开发我身体的能力，的确有可能让我在四阶基因锁初级就获得心灵之光，不过这也是极危险的事情，拥有心灵之光的敌人和没有心灵之光的敌人，差距实在太大，如果我们不能抵挡心魔的心灵之光，那结局恐怕不怎么好……”

“我有把握，第一，心魔所能开发出来的心灵之光，绝不会很强，你应该是可以对付的，第二，无论心魔开发出了什么样的心灵之光，你都可以同步获得一样的能力，第三，即便是最后失败了，那么你也可以通过权限回归。

因为心魔在回归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你的心魔了，而是一位律者，拥有独立于你的思维，所以主神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将你的心魔抹杀，即便不会抹杀，镇压对方，让你完全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概率也是百分之百。

至于你提前回到主神空间，虽然会让我们中洲队失去一个最强的战力，但也能削去崩坏长久以来累积的崩坏能。

无论结果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楚轩的话仿佛在识之律者的耳边回荡。

他能感受到，这些记忆碎片的真实。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垫脚石？真的没有自己的自我？一切都是虚幻，他的结局在诞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心魔的心灵产生了动荡，而楚离则以更快的速度夺回了身体。

到这个时候，识之律者最好直接通过意识的权能离开楚离的肉身，因为他已经完全竞争不过楚离了，可是识之律者发现自己无法做到这一点。

心灵之光仿佛一根牢牢的锁链，将他和这具肉身捆绑在一起。

消磨，大概是他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