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特例中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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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这样啊，武也你回不去了啊，嗯怎么说呢，恭喜。”

“喂，你就是故意来幸灾乐祸的吧！冒牌辉夜姬！”

“谁是冒牌的啊！”

在永远亭最内侧的豪华房间，在众多宅物的包围中，武也和辉夜又一次见面了。

一番没营养的互相针对之后，辉夜便放弃了对武也的落井下石，转而挑起了其他话题。

“话说最近好无聊啊。”

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中掌机的废宅型辉夜姬在地上咸鱼似的翻了个身，然后啪嗒啪嗒地摆弄着两只小脚，随口抱怨着：

“虽说不用担心月亮上的问题了，但是少了危机感的生活也好没有意思啊。”

“你这家伙是抖吧？”

武也已经从八云紫那里知道了辉夜为什么要躲在迷途竹林里，千年前辉夜姬“飞升”的真相他也是一清二楚。

对方是和妹红一样服用了“禁忌之药”，也就是蓬莱之药的罪人，被放逐在地面上的她喜欢上了这里自由的生活方式，所以拒绝回到月之都。

这也就是辉夜千年来躲藏在迷途竹林的原因，连带着上一次的虚假之月，也是因为担心被月之都的使者发现踪迹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对了，你不是公主吗？难道月亮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比起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要更好吗？”

“当然啦。”

辉夜白了武也一样，慢慢地解释道：

“月之都虽然豪华，但是如果要在里面生活，计较起来还不如在地面上。”

“是吗？”

武也是没办法理解辉夜这样的境界，毕竟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普通的平民教育，对于这样真正意义上的“上流社会”独有的疲累感，他是半点感觉不到。

“月之都是最为纯净的地方，月之民都把‘纯净’当作了自己的生活必须的一部分，而相对的，地面对她们而言就是充满污秽的地方，所以我当初被放逐到地面上才会是惩罚的意思。”

说起不愉快的往事，辉夜并没有过多的悔恨，反倒是有些庆幸的感觉：

“现在想想的话，被放逐了真是太好了呢，多亏了这样，我才能知道原来地面比起月之都要舒服这么多。”

“也是，如果都像你这么厉害的话，在地面上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哼，开什么玩笑。”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辉夜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武也：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月之民已经把‘纯净’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月之都保持着‘纯净’的特质，月之民便是永生不死的存在，可一旦月之民扎染了‘污秽’”

“会怎么样？”

“普通的月之民会直接消失吧，不过像我这样的话，最多就是因为沾染污秽所以失去力量而已。”

辉夜耸耸肩，低垂着眼帘道：

“所以，你说的什么可以在地上为所欲为是绝对不可能，我刚刚被放逐到地面的时候，和普通的少女没有什么不同。”

“那真亏你居然能够活下来啊。”

武也的语气里透露着些许赞叹。

如果历史上的辉夜姬就是自己面前这位蓬莱山辉夜的话，那么她居然能够以普通的少女身体去应对那些觊觎她美貌的大人物，真的是了不起啊。

“哈？在区区地面上活下来很难吗？”

辉夜不屑地摇了摇头，用很是欠扁的语气说道：

“永琳可是在我身边哦，要不是因为担心让月之都的那些人发现，我就不会用‘难题’这么和平的方式为难那些白痴了。”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你这个骗子！”

武也黑着脸吐槽了一句，然后又好奇道：

“等等，你不是说月之民沾染了地面的污秽就会失去力量吗？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还？”

“啊，那个是对于大部分普通的月之民来说啦。”

“”

辉夜的语气中无不透露着自己是特别的是这样理所当然又非常令人不快的意思，听得武也满头黑线，但是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于是只要继续听她说下去：

“一般的月之民来到地面之后也不会马上失去力量的，而是一点点消失，最后才死掉，嗯，举个例子就像是冰激凌一样呢，在空气里慢慢化掉这样的感觉。”

“先不提你这是什么奇葩的比喻方式话说，为什么你会知道冰激凌啊？你不是千年的老古董了吗？”

“真失礼啊，妾身可是公主哦，比起你们这些地上人来说要高贵地多，不要用那种贫瘠的思维去想象妾身的生活水平。”

一边将手中最新款的掌机作扇子状刺激着武也，辉夜刻意表现出的那种慵懒的高贵简直让人火大不已：

“月之民如果长时间暴露在地面的‘污秽’之中，必然就会失去力量，像我一样，但是其中也有特例的存在，那就是永琳。”

说起自家的仆从兼师傅，辉夜的脸上虽然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我们不一样”的意思却是展露无遗：

“永琳不会因为身在地面上还是月亮上而对自身的力量造成增强或者削弱，大概这就是神明的水平吧。”

“神明？”

武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点他倒是没有听八云紫说起过：

“永琳小姐是神明吗？”

“怎么，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啊。”

武也点点头：

“神明不都是依靠信仰存在的种族吗？我从来没见过这里有谁信仰永琳小姐的啊，难道是那群兔子？”

“永琳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

辉夜的语气听起来别有意味，显得十分自得：

“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永琳和你认知里的那些神明完全不一样哦，普通神明的规则是束缚不了她的。”

“怎么老是说特别，特别的永琳小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武也有些不相信，永琳的强大他是承认的，毕竟博丽巫女可不是谁都可以吊打一番的，可是要说她真的有辉夜形容的那么强，他又看不出。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一个人的强弱由不同人下达的判断是没办法确定的，因为作为比较的对象各不相同，所以最为稳妥的方式，便是将对比的基准统一。

简单来说——

“这样吧，辉夜我问你，永琳小姐和紫，谁更厉害？”